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檣櫓也怡情 了了是我 8900 字 2020-08-27

沒事干

第一章

都說人如其名,林怡情很贊同這一點,就拿她來說吧。怡情這個名字就非常適合她,通常的情況下,事物都不能太過了,只有淡淡的事物才有可能怡情。

林怡情從小時候有記憶開始便屬於那種不慍不火,不急不怒,干什么事情都慢條斯理,按部就班的人。她幾乎沒和人紅過臉,主要是懶得紅臉,因為她本身就沒有太多的追求。喜歡紅臉的人都是那種想要爭個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林怡情屬於那種不求進取類型的,她總是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

不過她的這種性格也給她帶來了好處,當她大學畢業的時候,加入了轟轟烈烈的考公務員大軍。那可真是千軍萬馬想要過一個獨木橋。林怡情家里沒有能人,好在她的性格暗含著中庸之道,她那次考題的答案,大多都是這種思想的,yin差陽錯的林怡情考了個筆試第一名。

這考公務員,過了筆試只是第一關,面試也是非常重要的。

和林怡情同時過線的還有兩個女孩,崗位只有一個,三個人同時爭取,這就要靠些人脈了。林怡情沒有,但是其他的兩個女孩有。別說還巧了,那個兩個女孩所求的人,職位級別在伯仲之間。

這可難為壞了考官,讓哪個上去都會得罪另外一個。

要說林怡情面試的時候表現並不好,首先她在上大學的時候沒入上黨,其次她回答問題的時候有些怯場。

公務員呀,這可是能干一輩子的工作,林怡情在那個時候,也真是無法那么鎮靜了。

面試出來以後,她原本以為這回就這么歇菜了,沒想到竟然成了。當她接到通知的時候別提她有多高興,簡直出乎意料。

就這樣,林怡情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小公務員,崗位也是非常適合她,婚姻登記員。

不管你是什么人物,辦理結婚和離婚的手續,總是要本人到場的。婚姻登記處讓林怡情看見了太多的悲歡離合。

都城的名人也多,結婚時候的轟轟烈烈,離婚時候的偷偷摸摸,林怡情見了不少。最終她總結出一個道理,越是富貴的人,便越容易離婚。

怡情有一個夢想,老公孩子熱炕頭,柴米油鹽醬醋茶,平平淡淡過一生。這在別人眼里看似很簡單,但林怡情覺得這還真是很難。現在結婚,離婚太方便了,幾塊錢就能搞定的事情,一生實在太長久了。

不過好在她不著急,她有耐心也有時間。

就這樣,林怡情便安安穩穩的開始了她美滋滋的小公務員的幸福生活。

時間如流水一般,轉眼間林怡情便在同一個崗位上干了兩年。兩年中,她身邊的同事,升職的升職,調崗的調崗,退休的退休,只有林怡情紋絲不動。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她沒有門路呢,不過兩年也給她積累了不少經驗,窗口行業嗎?哪怕是民政局也保不齊會有個投訴之類的。

這不,今天一個新上崗的女孩就攤上了一起。

今天是黃歷上的好日子,中國人都喜歡扎堆,好日子來辦結婚的人也就自然的多。

一個女人身著一件黑白紋路的連衣裙,帶著一副太陽眼鏡,坐在李璐窗口前的凳子上就是不走。不管後面的人多么著急,人家紋絲不動,還悠哉地磨著自己的指甲。

林怡情不愛管閑事,但李璐的事情她不能不管,她是李璐名義上的師父,說白了就是她要在完成自己工作的同時,幫助李璐盡快上手。

「怎么回事?」林怡情趁著她窗口前的人填資料的空隙,側了側身看向李璐。

「到這位小姐了,但是她的那位先生還沒有到。」李璐無措的回答。

「你告訴她稍微讓一下,一會這位小姐的先生到了,她可以不用排隊。」林怡情根據經驗提示李璐,通常情況下,這個方法是行得通的。

林怡情接過自己面前男女填好的資料,核對著信息,她豎著耳朵聽李璐和時髦女人的交流。

李璐面帶笑容說道:「小姐,您看能否讓你後面的人先辦,等您的先生到了以後,你直接過來就可以了,不用再排二次隊的。」

墨鏡女人抬頭掃了李璐一眼,繼續磨著她的指甲,她回答道:「不行,我先生的時間寶貴,一分鍾就是幾億的資金,萬一他們辦著的時候,我先生到了,那我不還是得等幾分鍾,這個損失你付得起嗎?」

林怡情辦完自己面前的這一對,將結婚證書遞給眼前的男女。

「李璐咱們換一下位置。」林怡情說著便走到李璐身邊。

李璐感激地道了一聲謝,便坐到林怡情的位置上。李璐是新人,現在無論什么工作都是有考核的,如果她今天辦得登記太少,那極有可能會讓人覺得她工作效率有問題。

林怡情這種顧慮卻可以避免,她對自己心里有數,估計她也就在這個崗位上一直干到退休了,表現的事情讓給年輕人好了。

林怡情也不說話,她就是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時髦女人一個勁的看。但凡林怡情表現出一些煩躁或者說些什么,估計她面前的時髦女人都會覺得比現在自在。可林怡情偏偏一個字都不說,就這么看著女人磨指甲。

就過了十幾分鍾,女人便坐不住了,她看向林怡情:「你看什么呢?」

林怡情微笑著回答:「看您。」

「看我干什么,你沒事干嗎?」女人的語氣很不友善,不過她絲毫沒有影響到林怡情的微笑。

林怡情的微笑無懈可擊,上崗前都經過培訓的,露出八顆牙齒,能讓新人們感到輕松愉快。

「沒事干。」林怡情的回答非常簡單又響亮。

時髦女人周圍響起了嗤笑聲,

「你叫什么名字,我投訴你,把你的上司找來。」女人被林怡情的話噎得惱羞成怒。

「那里有意見簿,你填完了以後可以投到那邊的意見箱里。」林怡情指了指靠近大門處的一個桌子,她剛剛講的那幾樣東西都在那里。看見女人想過去,林怡情又加了一句:「對了,要是您讓開以後,恐怕您得重新排隊。」

「你……你……等我老公來了以後,我非要讓你們局長親自接待我不可,你等著,不就是一個登記員嗎,公務員考試不容易吧,這碗飯你也別吃了。」女人指著林怡情風度全失。

林怡情微笑以對,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還不錯,至少眼前的女人沒有問候她祖宗,要不晚上還得找個空地燒點紙錢,慰藉一下祖宗們。

時髦女人看林怡情不羞不惱,她愈發的生氣起來,抓起修指甲的銼刀便朝林怡情扔了過去。

林怡情沒想到這女人文斗變成武斗,一個不注意,硬生生的被砸了個正著。

銼刀砸到林怡情的腦門上,雖然沒破皮,但女人的用力十足,也是夠痛的了。

林怡情手捂住額頭,女人見狀便想要走。

周圍排了半天隊等著登記人,一看登記員被打,萬一要是撂挑子不干了,那不又少了一個窗口,他們這個記也不知道要登到什么時候了,頓時群情激奮了起來,把時髦女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還有沒有王法了?」

「公職人員都敢打。」

「報警,警察不來你別想走。」人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本就看這個站著茅坑不拉屎的女人不順眼的人,全都趁此機會出氣。

「我看你們誰敢攔我,我的老公是褚檣櫓。」女人叫囂了起來。

「褚檣櫓是誰,有李剛出名嗎?」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大家又哄笑了起來。

林怡情見女人離開凳子,摸了摸腦門也沒有破相,便開口說道:「讓她走吧,我沒事,今天是個好日子,別耽誤了。」

時髦女人灰溜溜的走出了大門,與此同時,一條微博在網上飛速的流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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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急眼了,讓你把這件事情處理干凈。」褚方舟拿出手機發了一個網址給褚檣櫓。

褚檣櫓懶洋洋的靠著椅背,雙腳搭在辦公桌上,手中拿著手機翻看著視頻的內容。

「這女人是誰,我都不認識,讓我處理什么,難到是個女人打著我的名號,我就要處理?我雖然濫情,但我品味還是有的,這么個女人我怎么能看得上?」褚檣櫓把手機扔在桌子上。

似乎知道褚檣櫓會有這個反應,褚方舟將一個文件袋放在褚檣櫓面前:「看看吧,這是你和那個女人從酒店出來的照片,這是人肉搜索出來的消息,網站已經將這個消息屏蔽了。」

褚檣櫓抽出里面的照片,仔細辨認了一下,怪不得他沒看出來。視頻里的女人自始至終都帶著一個大墨鏡,想認出來都難。

「讓老爺子別生氣,明天我就讓這個消息消失得無影無蹤。」褚檣櫓不好意思的呲牙笑了笑,一張俊顏顯得有些玩世不恭。

看著褚方舟嘆著氣走出自己的辦公室,褚檣櫓又回看了一遍視頻。

當聽到林怡情的那句響亮又清楚的「沒事干」的時候,他不由得大笑了起來,他還從來沒有發現過,女人還可以這么有趣!

人怕出名,豬怕壯

第二章

俗話說的好,人怕出名,豬怕壯。林怡情對這句話的體會不深,後面那半句她到是清楚,豬壯了以後就該出欄了,出欄就意味著宰殺。不過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豬被宰殺以後,受益的是人,人就能有紅燒肉,紅燒排骨,紅燒肘子等等這些好東西吃了。

林怡情看起來很苗條,配上她那一副不冷不熱,不熟不遠的待人方式,總是讓人感覺她有些不食人間煙,與之恰恰相反的是,她喜歡吃肉,尤其是豬肉,她對肉的喜愛可以算得上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那個插曲過去以後,林怡情整整忙碌了一天,婚姻登記處就是這樣,農歷上的好日子,人海厚海厚的。

她也曾經在離婚窗口呆過一陣子,領導們管這叫換崗換位全面發展,她發現離婚還真就不怎么挑時間,基本上每天來的人都差不多,也不分什么好日子壞日子的。

林怡情感覺腦門還隱隱作痛,她決定去超市買點排骨。作為一個小公務員,她的工資並不算高。好在通過父母的資助,她在都城擁有一個分期付款的小公寓,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室一廳一衛的房子都要幾十萬。扣去每月的房貸,她可以支配的錢實在是少的可憐,排骨只有在能找到理由的時候,她才會買來犒勞自己。

林怡情挑排骨的時候很專心,首先排骨的個頭大小要適中,其次顏色不要太紅也不要太白,用指腹輕觸肉表面的粘度也要適中,不粘可能是注過水,太粘了又可能不新鮮。

終於找到了一塊讓自己滿意的排骨,林怡情拿起冷藏櫃中的架子,夾起排骨看著它笑了起來,她幾乎能想到紅燒排骨入口的那甜咸適度,香而不膩的味道。

「看這里……」

耳邊有人喊了一句,林怡情條件反射地循聲望去,只聽到咔嚓一聲不太明顯的聲響。

一個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男孩,拿著手機給她拍了一張夾著排骨傻笑的照片。

林怡情微微皺眉,她看著男孩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干什么?偷拍是犯法的。」

男孩手腳麻利的又按了一下照相鍵,然後將手機塞到自己的褲兜里,他咧嘴朝林怡情笑了笑,年輕的臉上稚氣未脫,一口白牙在超市的燈光下閃閃發光:「我告訴過你看這里了,你也看了,就代表你同意了,所以我這不算偷拍。」

男孩說著就邁開腿的走遠幾步,林怡情還呆愣的沒有反應過來。

「對了,你看排骨笑的表情挺美的,你應該多笑笑。」男孩回頭又朝林怡情說了一句,這才徹底地走遠,很快他的身影便融入到超市的人群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女士,你這塊排骨要不要,用不用剁。」肉類區的服務員見林怡情一直夾著排骨不松手,忍不住出聲提醒。

林怡情這才反應過來,她看向排骨的眼睛頓時鮮活了起來,她歉意的朝服務員笑了笑:「當然要,麻煩您幫我剁小一點,尤其是脆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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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檣櫓開了一天會,終於忙完了正事,他突然想起來中午褚方舟讓他處理的事情,他無聊的拿起手機刷新了一下微博,發現又有了新的圖片。

褚方舟處理起來事情就是不溫不火得恰到好處,他沒有讓網站完全刪除微博,只是屏蔽掉了和褚家有關的消息。現在的人們就是好奇,如果一旦全部刪除以後,說不定又會有新的微薄搞出什么風波來。像這樣,一直掛著的就這么一條,有什么新的消息,都會在後面跟帖,消息集中起來,處理起來也會簡單很多。

褚檣櫓點燃一支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太多的喜怒,他放大微薄的照片。他對女人的臉有些辨認不出來,他總是覺得他身邊的女人都太像了,瓜子臉或者鴨蛋臉,雙眼皮大眼睛,尖下巴,胸前波瀾起伏,腰肢纖細,屁股挺翹。

但這個拿著排骨傻笑的女人,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就是那民政局的小員工嗎?

褚檣櫓又將照片放大了一些,他看了看林怡情的臉,他發現這個女人臉上笑容很真誠,女人現在的笑容和白天視頻的中的笑容不一樣。現在是發自內心的,白天則是敷衍的應付。

看到女人手中拿著排骨,褚檣櫓微微皺了皺眉,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在他的印象中,排骨應該很精致的擺在精美的餐盤中,分量不要太多,幾塊足以,周圍擺上適當的雕花。

裝修典雅的餐廳中,還要播放讓人心情愉悅的輕音樂,音樂的聲音也不能大,隱約可見才是最好的。

而瞧瞧這個女人在干什么,那么一大塊血淋淋的排骨,這實在是太沒有品味了。

褚檣櫓嫌棄的表情還掛在臉上,他又點開了第二張照片,女人同樣夾著排骨,臉上的表情卻變了,帶著一絲惱怒,帶著一絲迷惑和不解,眼神中透著迷茫。

褚檣櫓挑了一下眉,他又看向女人手中的排骨,掃興地關掉網頁。

他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八點過了一點。這個時間不早不晚,辦完事情以後還不耽擱他的夜生活。

他站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忙了一天了,晚上還得辦事,他真是想看看誰給的妮娜那么大的膽子敢打著他的旗號出去丟人現眼。

褚檣櫓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和妮娜約好地點以後,他拿起自己的外套走了出去。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這個時間不算是下班的高峰時段,但路上行駛的車子也不少。

褚檣櫓在第一個路口遇到紅燈以後,每個路口他都遇到紅燈,這讓原本心情就不太好的他有些煩躁。他打開汽車廣播,男女主持人正在相互調侃。

男主持人:「林娜,你還記得我爸是李剛這個詞語風靡了多長時間嗎?」

女主持人:「當然記得,當時這句話可是膾炙人口。」

男主持人:「現在又出來了一個,這個視頻可是在網絡上瘋傳了起來,熱度簡直可比我爸是李剛,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視頻在播放到關鍵人名的時候突然靜音了,也不知道是網站原因,還是拍攝者的問題。」

女主持人:「噓,這可就不好說了,我要問個人。」

男主持人:「你問誰?」

女主持人:「問李元芳呀,元芳你怎么看?」

男主持人:「元芳說了,音樂時間到了,好了下面這首是……」

汽車音響變成了時下的流行歌曲,褚檣櫓笑了出來,怪不得老爺子生了這么大的氣。他現在真想再給老爺子打個電話,讓他聽聽廣播,估計老爺子要是聽到這條廣播,還不知會氣成什么樣呢。

想到這里,褚檣櫓的心情突然變好了,他愉悅地跟著歌曲哼唱出聲,紅燈也變得不那么礙眼了。

褚檣櫓到餐廳的時候,妮娜已經在包房里等了有一會。看見他推開門走入包房,妮娜一個飛撲便要沖進他的懷抱。

褚檣櫓稍微側了側身子,妮娜撲空差點沒摔倒,高跟鞋還是崴了一下,細細的鞋跟應聲而斷。

「我的jimmy choo,你看呀,都斷了,你要陪我。」妮娜沒再敢亂往褚檣櫓身上撲,她扶著牆,將腳從高跟鞋中抽出,隔著褲管摩挲褚檣櫓的小腿。

「十萬夠不夠?」褚檣櫓掏出支票簿。

「不用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妮娜又想要去摟褚檣櫓,發現他的表情不對,她伸出的手懸在空中,尷尬的收了回來。「怎么了,親愛的,我今天可是在民政局等了一上午,你都沒有到……」

褚檣櫓沒想到妮娜會不打自招,他盯著她的臉,眯了眯眼睛,目光中透著邪氣。「視頻中的女人真的是你?」

妮娜似乎不明白褚檣櫓在說什么,她疑惑地看向他:「什么視頻,關於什么的?」

褚檣櫓掏出手機,點開網址,遞給妮娜的時刻,視頻正好緩沖完成。

包房中流暢的輕音樂沒有壓過視頻的音量,妮娜和林怡情對持時候的窘態畢露。

看完視頻,妮娜臉色蒼白地看向褚檣櫓,她咬了咬嘴唇,開口道:「都是那個女人的錯,我知道你忙,擔心你到了還得等。你都不知道她那個眼神,明顯就是瞧不起我,我就教訓了她一下。」

褚檣櫓看著妮娜微挑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么說,你教訓她了?」

妮娜應了一聲:「教訓了。」

「教訓過以後,你還說我會讓她丟掉飯碗?」褚檣櫓緊盯著妮娜的眼睛。

褚檣櫓散發出來的危險讓妮娜不由自主的扶住身後的牆壁,她沒敢再開口,輕輕點了點頭。

「這些錢,你要不要?」褚檣櫓話鋒一轉,將支票遞到妮娜面前。

妮娜條件反射地伸手接過,習慣性地看了一眼上面的金額,當她發現自己下意識中做了什么的時候,她有些懊惱地看向褚檣櫓,她露出一個嫵媚的笑臉,狀似羞澀的開口說:「這是為了彌補你上午放我鴿子嗎?」

「噗……」褚檣櫓笑出聲,他伸手勾起妮娜的下巴,輕聲道:「這是分手費,原本你可以得到更多,但是你痴心妄想的以為我會娶你,在大庭廣眾下打著我的旗號丟人現眼。我覺得這些已經足夠了。」

「我不要分手,我要你,你答應過和我結婚的。」妮娜將支票扔在地上,她單腳蹦上去,踩了幾腳。

褚檣櫓看著妮娜撒歡,等她蹦躂完以後,他用眼神從上倒下的掃視了一遍她。他的目光冰冷異常,妮娜覺得骨髓里似乎有寒氣往外冒。

「你看什么?」妮娜的聲音難掩她的顫抖。

「我想看看如果讓你在世界上消失用不用得了十萬,看來應該不需要。」褚檣櫓的話像是開玩笑,卻透著無比的認真。

妮娜僵直了身體,她順著褚檣櫓的目光看向支票,她彎下身子,將支票撿了起來,放進自己的手包中。

褚檣櫓的臉上有了笑容,包房中的氣氛也變得輕松了,他親昵地刮了刮妮娜的臉蛋,愉悅的說:「這就對了,記住我的話,讓一個人消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褚檣櫓越過妮娜便要拉開包房的門,在他的手接觸門把的時候,他回頭看向妮娜:「告訴我,你怎么會以為我要娶你的?」

「那夜你跟我說,要讓我做你一生一世的寶貝。」妮娜聲音透著恐懼。

「原來如此!」褚檣櫓恍然大悟般應了一聲,他搖了搖,給妮娜留下最後一句話:「以後再有人跟你這么說話,你還是不要當真的好,沒有人能容忍你在他褲子上搓一生一世的腳丫泥。」

褚檣櫓說完,還嫌棄地看了一眼妮娜沒穿鞋的那只腳,這才拉門而出。

妮娜癱坐在凳子上,她看向自己的腳,她從未遇到過這么惡毒的男人。

砂鍋燉排骨

第三章

褚檣櫓處理完妮娜的事情以後還不到九點,他覺得有些無聊。

想了想掏出手機撥通了鄒晨的電話,電話響了一會才被接通,聽到電話另一端有些嘈雜的音樂聲,褚檣櫓就知道這小子不知道在哪里玩得正h。

「在哪呢?」褚檣櫓問道。

鄒晨回答道:「說曹操,曹操到,在東子這里。」

「東子回來了,怎么不知道叫我一聲,還等著我給你打電話?」褚檣櫓靠在車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等著皺晨的答案。

「聽說你今天新婚燕爾,沒敢打擾你,我們本打算明天早上去堵門去看嫂子呢。」鄒晨調侃著褚檣櫓。

褚檣櫓到是沒怎么生氣,不過這臉還真是丟得夠多的,他將煙熄滅,拉開車門坐進車里,他歪歪腦袋夾住手機,騰出手發動汽車。「你們就幸災樂禍吧,哥剛剛已經把這個問題解決了。那個叫妮娜的還是在你的聚會中認識的,你是不是打算讓我跟你算算這筆帳?」

鄒晨連聲道歉,雖然他的道歉沒有什么誠意,也算勉強過關了。

「在東子那里等我,有什么活動,等我到了再說。」褚檣櫓又跟鄒晨交代一句,這才將車駛出停車場。

這時的交通已經不像剛剛那么擁擠,車子在公路上也能跑得起來,褚檣櫓的車子性能很好,想著用聚會沖沖今天的晦氣,他也漸漸加快了車速。

也就半個小時,他便到了東子家。

東子的全名叫岳霖棟,家里的所有人幾乎都是外交官。岳霖棟大學畢業以後也走上了這條根據鄒晨的說法是泡遍各類洋妞的不歸路。

不過東子畢竟資歷淺,加上家里的人有心提拔,又為了避免落人口實,這兩年一直被派任在非洲國家,這可笑壞了鄒晨。

近兩年,東子回國的次數有限,每次回來就有一種看見女人眼睛發藍光的狀態。

據說東子所在的那個國家,豬都是黑的。

這讓原本各種羨慕嫉妒恨的鄒晨立刻非常同情的變著法的給東子拉皮條,那勁頭有一種讓東子幾天吃個飽一年都不想的架勢。

褚檣櫓按了按門鈴,開門是鄒晨。

看到客廳中沒人,只有很大的音樂聲,褚檣櫓問道:「東子人呢?」

鄒晨指了指緊閉的卧室門,音樂聲竟然沒有壓過里面隱約傳出來的女人嬌叫的聲音。

「這才幾點就辦事,辦完事以後,他還能出去了嗎?」褚檣櫓看了一下時間,不滿的皺著眉,原本打算哥幾個先找個地方聊會天,然後再各玩各的,這東子可倒好,這么心急。

鄒晨聳了聳肩,表示他自己也很無辜,他干笑了兩聲:「我也沒想到,原本我們都要走了,你說等你,這不一等,人家等進屋了,最可憐的是我好不好,明明知道里面干什么,我這么個正常的男人還得受魔音穿腦的折磨。」

褚檣櫓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房間里面的女人誰帶來?」

鄒晨尷尬的答道:「我帶來的,但是我沒想到她這么豪放……」

褚檣櫓有些鄙視的挑挑眉。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就這個看走眼了嗎,一會出來你就知道了,長得那叫一個清純。」鄒晨死鴨子嘴硬的辯解,當他發現褚檣櫓眼中越發地露出那種鄙視神情的時候,他有些不解地盯著褚檣櫓猛看,想看看這家伙今天吃了什么怪葯,誰招惹到他了。

「妮娜……」褚檣櫓好心提醒鄒晨。

「呵呵……」鄒晨干笑了兩聲,裝作沒聽到地看了看表,然後繼續說:「東子進去快四十分鍾,我感覺也差不多了,我去喊他出來。」

這種壞人好事的事情也只有鄒晨能干得出來,褚檣櫓樂得坐在沙發上看熱鬧,只見鄒晨走到卧室門口,他清了清嗓子,然後挽了挽袖子,一腳在前,一腳在後,做出方便逃跑的動作。

「東子,東子,檣櫓來了,讓我喊你呢。」鄒晨的這一聲,中氣十足。卧室內那隱約可見的嬌叫聲音立刻便沒了動靜。

褚檣櫓有些替東子可憐,也不知道這突然一下子會不會驚出什么毛病來。萬一要是想而不舉就更熱鬧了。

此刻卧室內傳來了東子的聲音:「兩分鍾,讓那艘破站船在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