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檣櫓也怡情 了了是我 11546 字 2020-08-27

沒完沒了

第十八章

林怡情從卧室出來以後,褚檣櫓正拿著一個酒杯,里面的液體是淡黃色的,漂浮了幾塊晶瑩的冰塊,他隨意地搖晃著酒杯,冰塊撞擊玻璃的聲音在這個只有兩個人存在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脆。

似乎是感受到了客廳里多了一個人的氣息,褚檣櫓將酒杯放在茶幾上,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沙發,開口道:「傻站在那干什么,過來坐。」

林怡情臉上的燥熱還沒有消褪,她謹慎地盯著褚檣櫓打量,這個男人身上的裝束沒有變,除了頭發不似剛剛毛糙,他結實的胸肌依然透著襯衫的開口處若隱若現的顯露著,這讓她不由得又回想起來他那里的溫熱結實。

感到自己的臉又熱了一下,林怡情連忙開口說「我在這里就行了,你有什么東西要給我,時間不早,我也得回家了。」

褚檣櫓這才掃了一眼牆上的掛表,指針已經過了十一點,這個時間對於他來說應該算是夜生活的剛剛開始,但對於像林怡情這樣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來說,還真就是不早了。

他下意識的撇撇嘴,想著林怡情拿完東西就會從他這里離開,他莫名的覺得空落落的很是不舒服。

想到這里,他放松的伸展四肢,雙臂打開搭在沙發背上,讓自己看起來慵懶性感。褚檣櫓很清楚在什么樣的情況下,他能成為女人注目的對象,此時此刻他就在展示著自己的魅力,至於他這樣做想得到什么,他倒是沒有深思,只是想著將時間拖得久一點,不想她這么早就走。

看到褚檣櫓不說話,而是換了一個姿勢,整個人軟趴趴的窩在沙發中,林怡情的眉頭不由得又皺了皺,她有些不情願的向他走了兩步,說道:「要是沒什么東西要給我,那我就走了……」

「過來坐會,我送你回去。」褚檣櫓伸出一只手,好像和她很熟似的擺出邀請她的樣子。

林怡情的臉皮抽動幾下,她被他搞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索性也不打算再說話了,巡視了一下屋內的擺設,找到大門的方向。

林怡情走到門口,想起來鑰匙和錢都在包里,又轉身看向褚檣櫓:「我的包和衣服呢,還給我,我要走了。」

褚檣櫓一臉的無賴相,他回答道:「在我車上呢,沒拿上來。」

「你……」林怡情咬著嘴唇,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攥緊拳頭,身體緊綳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現在身無分文,就算出去了也沒地方去,外面正值深夜,難不成讓她跑到大街上游盪?要是年紀再年輕以一點,或許她會這么做,但現在的她是一個成年人,跟外面比起來,這個房間還是相對安全的。

林怡情和褚檣櫓對視著,最終她還是敗下陣來,她走到褚檣櫓的面前,坐到他剛剛指的那個位置上,深吸一口氣問道:「我坐多長時間才能走?」

褚檣櫓玩味的輕挑嘴角,他的表情顯示了他的得意。

林怡情板著臉,決定不去理會這個男人的無恥行為。

「你等會,我去把東西拿過來,你看看是不是你的。」褚檣櫓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廚房,很快便拿了幾個保鮮盒出來,他將保鮮盒隨意地扔在茶幾上,一聲不大不小的響動,讓林怡情下意識的看向面前的物品。

她皺著眉,這套保鮮盒很熟悉,那個花色和新舊的程度,很像是她給劉思鳴裝剩菜的那個,

林怡情不解地看著褚檣櫓,發現他此刻表情高深莫測,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褚檣櫓主動打破了寧靜,開口問道:「這是你的嗎?」

林怡情拿過保鮮盒又數了數,和她拿給劉思鳴的數量也一致,她遲疑的回答道:「看著像,但它們怎么會在你這里呢?你認識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褚檣櫓聽聞林怡情口中對劉思鳴的稱呼,心中猛地跳了一下,說不上來的放松,讓他的心情變得很愉悅。他想要再確認一下,反問道:「你口中的小男孩指的是劉思鳴?」

「嗯……」林怡情應了一聲,隨即指著保鮮盒問道:「這就是你要給我的東西?」

「我這里到目前為止,只有這些東西是你的。」褚檣櫓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林怡情眨眨眼睛,她此時的心情說不上來是什么,酸甜苦辣咸都齊了,早知道這個男人要給她這個東西,她當時那么激動干什么。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還弄得自己現在想回家還得看人的臉色,真是失策失策……

褚檣櫓沒有放過林怡情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他強忍著笑意,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都怪他一個人,當時他也只是想給她這些保鮮盒而已,趁著機會拉近一下感情,順道送她回家,互留一個聯系方式,然後多發發短信,打打電話,一來二去的不就熟了嗎,熟了以後很多事情不就水到渠成了嗎?可哪成想,這女人在大街上那么大的反應,好似見鬼似的,事趕事趕到那了誰也沒著。

褚檣櫓回味的舔舔嘴唇,暗自竊喜,這發展的比他想象的要快了不少,真是意外驚喜。

林怡情覺得臉又開始發燒了,她不好意思的瞄了褚檣櫓一眼,小聲的問道:「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你不用送我,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就成,我自己打車走……」

一聽到走這個字,褚檣櫓的臉色即刻沉了下來,他怎么就這么不喜歡聽到這個字呢?他皺著眉轉身又進到廚房。

「你過來一下,做完這件事情,我就讓你回去。」褚檣櫓在廚房中喊了一聲。

林怡情莫名其妙的走了過去,發現褚檣櫓從冰箱中拿出一袋還未解凍的排骨,排骨被他扔在水池里。林怡情沒說話,疑惑的看著褚檣櫓。

褚檣櫓象征性的摸摸肚子,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今天晚上一直陪你睡覺來著,弄得我都沒有時間吃晚飯,現在我餓了,你把這個給我做了,吃完以後我就讓你走。」

「這都半夜了,你排骨還沒緩,做好了以後至少還要一個多小時。」林怡情很是為難,她選擇忽略褚檣櫓那蠻不講理的陪睡說,直接跳到後面能讓自己回家的問題上。

「我吃晚飯的時間被你占用了,現在就當你還給我,然後我們便兩清了。」褚檣櫓無賴的聳聳肩,一幅林怡情不答應便別想走的樣子。

「你……」林怡情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她伸手指了指廚房的門:「你出去等著,好了我給你端出去。」

褚檣櫓這回倒是很配合地走了出去,他回到客廳,嘴角帶著笑意,心里盤算著,一會吃完飯以後該干點什么。說實話,他是一點都不困,剛剛摟著林怡情睡了有四五個小時,今天晚上想再睡估計也有些困難。

他走到酒架前,抽出幾只紅酒,從中選了一個口感柔和的,用酒刀起出瓶塞,給自己倒了一杯以後,將酒瓶鎮入冰桶中。隨後,他坐到沙發上,打開音響,讓柔和的鋼琴曲充滿整個房間。

褚檣櫓的微眯著眼睛,品嘗著手中的紅酒,酒香在他唇齒間散開,他舒展著四肢,耳朵中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廚房中鍋碗碰撞的聲音。

他突然覺得全身的肌肉都松弛了下來,鼻翼處很快便傳來了肉香,他輕嗅著香氣,唇角掛著柔和的笑意,別說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怪不得思鳴那小破孩覺得舒服呢,連他都覺得很享受。

「好了,過來吃吧……」一個並不柔和的女聲,打破了這舒緩的境界。

褚檣櫓睜開眼睛,看向林怡情,她臉上表情很是抑郁,yin沉沉的,好似被人欠了錢。

褚檣櫓掃了一眼餐桌上孤零零的排骨,撇撇嘴,語氣夾雜著些不滿:「只有肉,沒有飯,你讓我怎么吃?」

林怡情扭頭又進了廚房,很快便盛了一碗飯出來,放在排骨旁邊,那表情好似再說,我看你還有什么說的。

「葷素搭配才有食欲,你再麻煩一下,炒個青菜吧。」褚檣櫓又厚顏無恥的提出了要求。

林怡情扭頭又進了廚房,端出一盤蒜蓉西藍花,她挑釁地看向他。

「湯……」褚檣櫓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看到林怡情一副正中下懷的表情,他詫異的看著她又從廚房中端出一個大瓷碗,上面放著湯勺,不用問就知道是湯。

「我能走了嗎?」林怡情露出一個虛偽的笑臉,她覺得她已經將褚檣櫓的要求做得完美的天衣無縫,他肯定找不出任何問題。

「不能……」褚檣櫓干脆利索的給出了答案,他好笑的看著林怡情瞬間垮下去的表情,繼續說道:「陪我吃完飯,就讓你走。」

「你還有完沒完了?」林怡情覺得哪怕是脾氣再好的人,也要被他這再三的刁難氣出毛病來。

褚檣櫓沒理會她的質問,自顧自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他一手拎著冰桶,另一只手拿著兩個酒杯,緩步走到林怡情面前。

褚檣櫓將冰桶放在餐桌上,將兩個酒杯倒滿,將一只杯子遞到林怡情的面前。「不陪我吃飯,你就別想走。」

「我不餓……」林怡情氣惱的說。

褚檣櫓笑著回答道:「不餓沒關系,你可以看著我吃。」

見林怡情的臉被氣得通紅,褚檣櫓破天荒的去廚房拿了一個碗出來,他盛了碗米飯放在她面前,語氣輕柔的說道:「乖,別鬧,就吃一點,吃完我就送你回家。」

林怡情真想將這碗米飯扣在褚檣櫓的腦袋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付之行動。她索性坐到餐桌旁的凳子上,深吸一口氣。「你快吃,吃完以後把我的東西給我,我不用你送。」

褚檣櫓見狀,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入口中,肉爛脫骨,一點不用費力氣,一塊排骨便進了肚子。

又吃了兩塊,見林怡情還是一點也沒有動筷子的意思,他不由得覺得有些無聊,眉頭一挑計上心頭。

想回家

第十九章

褚檣櫓夾起排骨咬了一口,第二口的時候,他將中間的骨頭剔除,筷子上現在只剩余下的肉。

「排骨挺好吃的,你嘗嘗看。」說著褚檣櫓便將筷子遞到林怡情的嘴邊。

林怡情瞪大眼睛,看了看被褚檣櫓咬過的排骨,臉頰頓時羞得通紅,這是調戲,□……裸的調戲。眼前的男人用嘴將骨頭剔除,給她吃剩下的肉,上面不知道會沾染他多少口水,他怎么好意思這么干,兩人也不熟,這也太猖狂了,他還有沒有道德,懂不懂什么是禮義廉恥?

林怡情目瞪口呆地盯著那塊肉看,她的吃驚,她的羞澀,她的惱怒無一不顯現在臉上。

褚檣櫓見和自己預期的差不多,咧嘴笑了笑,還真是和他想象的一樣,那么有趣!瞧瞧這張臉氣得,就差冒煙了。

「乖,張嘴,啊……」褚檣櫓像逗小孩一樣繼續誘哄著。

「我走了,你自己吃吧。」林怡情覺得她已經忍無可忍,她現在寧願跑到大街上游盪,也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呆在一個房間里。

「我有讓你走嗎?」褚檣櫓眼疾手快的抓住林怡情的胳膊,一個用力,她便坐到了他的懷中。

他用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中,另一只拿著筷子的手又將肉遞到她的嘴邊。「聽話,吃一塊,吃了我就讓你走。」

林怡情想起來一句流行語,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她在今天終於見識到了什么叫做謊話連篇,這個男人就是這樣。

林怡情將腦袋扭向一邊,表明了不配合的態度。

「又不聽話,我們現在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惹我生氣的後果,你想過沒有?」褚檣櫓的語氣很像是開玩笑,但其中的威脅毫不避諱的顯露出來。

感覺到身上的女人因為恐懼變得緊綳了起來,褚檣櫓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他就不信他馴服不了她,他將筷子又往她嘴邊伸了伸,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乖,張嘴,將這塊肉吃了。」

在褚檣櫓的唇碰觸到耳垂的那一瞬間,林怡情的身體猛地一震,她分不清這是因為恐懼,還是其他,仿佛有什么東西將她束縛住,讓她全身僵硬得動彈不得。

她委屈地張開嘴,將褚檣櫓筷子上的肉咬在嘴里。

「你做的排骨很香……嘗嘗看……對……就這樣……將它咽到肚子里。」褚檣櫓的嘴唇貼著林怡情的耳朵,他指引著她每一步的動作,他的熱氣不斷地噴灑到她的耳朵上,順著她耳端敏感的神經傳遍她的全身。

感受到了林怡情吞咽的動作,褚檣櫓又拿起酒杯遞到她的唇邊:「嘗嘗,這個酒很不錯,口感柔和。」

「我不會喝酒。」林怡情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有些弄不明白,自己怎么會陷入這樣的困境當中。

「真不會?」褚檣櫓用下巴上的硬茬磨蹭了一下她的脖子,滿意的看到她的身體又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他拿起酒杯含了一大口酒在嘴里。

他將酒杯放下,原本拿酒杯的那只手捏住了林怡情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了自己,不由分說的便將自己的嘴唇湊了過去。

紅酒順著褚檣櫓的嘴唇流進了林怡情的口中,林怡情睜大眼睛,她回想起來早些時候在人行道上的一幕,這個男人在公共場合都敢那么放肆,這種時候他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她用力的抿著嘴,抵擋他的唇舌探入她的口中,她的腦袋想要躲閃著他嘴唇,不住的搖晃,可她的每一次轉動都逃不過他的預知,他總是能將她逮個正著。

不可避免的紅酒沒有全部灌入林怡情的口中,順著兩人的嘴唇,流出了不少。

褚檣櫓直至口中的酒液一滴不剩,才抬起自己的腦袋,他看向眼前的林怡情,覺得身體正在發熱,有個部位叫囂著想要釋放。

關於這件事情,褚檣櫓倒是想過,他原本的打算是慢慢來,畢竟林怡情和他以往的女人不同,但此時此刻,他又不想慢慢的,他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想要與她的肌膚緊密貼合,想要感受她的柔嫩。

林怡情恐懼地盯著褚檣櫓的臉,她感受他炙熱的目光,她現在不敢再有一絲的反抗,擔心會引起他更大的反應,她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放開我,我自己吃,酒我也自己喝。」

褚檣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的手依然像鐵杴一樣卡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腿上。他目光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狠戾,好像狼看到了獵物,在這個深夜里冒著滲人的凶光。

「你放開我吧,我真的會自己吃。」林怡情的聲音里不由得帶著哭意,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情況,在這樣的深夜,坐在這么危險的男人懷里,她感覺好像有一個什么硬挺的東西抵住了她,這個東西在剛剛是沒有的。

褚檣櫓盯著林怡情的臉看了看,他微笑著伸出手,用手指擦過她的唇角,讓後將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吸吮一下。「酒都出來了,這么好的酒都浪費了。」

林怡情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她屏住呼吸,她忘記自己在什么時候好像聽說過,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刺激男人,保持沉默和冷靜才是最明智的,可她起伏的胸口還是泄露她的恐懼。

褚檣櫓注意到她的異樣,他笑了一聲,伸出舌頭,輕輕舔過林怡情的嘴唇,舔到她的嘴邊,這回他沒有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只是順著酒液流經的地方輕輕的舔吸。

他的嘴唇一直向下,舔過她的脖頸,和鎖骨,眼看著便要到達那高峰中的峽谷。

「我想回家……」林怡情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么容易哭的人,她一直都覺得沒有什么事情是大不了,但是現在她承認自己恐懼,害怕,羞辱,各種情緒混合在了一起,讓她不知不覺的流出了眼淚。

「回家?」褚檣櫓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梨花帶淚的小臉,他伸手輕輕擦去她的淚水。他一向是討厭女人哭的,那多是矯情的代表,但凡有女人哭,無論到了哪個地步,他肯定二話不說提褲子走人,但今天不同,看到了林怡情這恐懼目光,他只覺得心頭一緊,一種想要肆虐沖動隨之而來。

「別哭,乖……」褚檣櫓強忍著想將她揉碎的沖動,他輕聲安慰她。

「我想回家……」林怡情又重復一遍剛剛的話,看到褚檣櫓停下了動作,她緊張的情緒似乎紓解了一些。

褚檣櫓皺皺眉,好似很認真地思索她的要求,頓了一下以後,他看向林怡情渴望的眼神,他微微一笑,開口道:「可是,我不想讓你回家怎么辦?」

林怡情愣住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褚檣櫓的這個問題,她僵硬的身體,慘白的臉表露她的此刻的恐懼。

「放松點,沒事的,女人都會有這一步,相信我,會很舒服的……」褚檣櫓嘗試著挑逗她,他想讓她變得柔軟,這么僵硬的身體可不是他期望的,雖然拿不准林怡情有沒有過經驗,不過這種表現至少代表她並不老道,這讓他比剛剛又溫柔了一點。

他又從她的耳垂開始吻起,他輕咬她的耳朵,他的手能讓他感受到她任何的變化,是顫抖,是僵硬,又或者是柔軟。但他發現她很是讓人失望,他努力了半天,她依然還緊綳著,他不去看她的眼神,因為他知道,此刻她的眼中也許是剛剛的那種恐懼。

他順著她的耳朵向下咬她的脖頸,吸吮她的動脈,在那輕微跳動的脈搏處停留輾轉,多年的經驗教會了他,這里是敏感的。

發現依然收效甚微,褚檣櫓微微嘆了一口氣,他仰起頭,看到林怡情已經淚流滿面,他有些迷茫,泄氣的撓撓頭,開口問道:「我到底哪里讓你不滿意,是我長得不夠帥,還是我的錢不夠多,還是我的身體不夠強壯,你用得著哭成這樣子嗎?」

「我想回家……」林怡情抽涕著,委屈得像個孩子一樣。

「回家有什么好的,你多大了,二十幾了?」褚檣櫓開口問道。

「不到二十五……」林怡情乖乖的回答問題。

「二十五可是大人了,哭成這樣子會讓人笑話的。」褚檣櫓輕聲的安慰她,他也有點納悶,這女人都哭成這樣了,他怎么還想繼續剛剛那個未完的事業,他的身體仿佛強烈的要求他,必須要干到底才行。

心動不如行動,褚檣櫓雙手一用力,將林怡情抱到桌子上,他站在她的兩腿中間,從餐桌上抽出兩張面紙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不哭了好不好?」他小聲的問道。

「你讓我走了?」林怡情淚眼朦朧的看向褚檣櫓。

褚檣櫓笑了,他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呢喃道:「你有看過動物世界嗎,你有見過里面動物會放掉嘴邊的肉嗎?」

林怡情點點頭,又搖搖頭,她疑惑的看著他。

褚檣櫓繼續道:「今晚你肯定會成為我的人,不管你是哭也好,笑也好,我肯定不會放你走的。」

林怡情怒道:「你這是強……奸……」

「會有人信嗎?」褚檣櫓很自信的反問,他繼續說道:「你給我做了飯,跟我一起在卧室睡了幾個小時的覺,按理說該辦得事情,早就發生了,有誰會相信,我現在才來強……奸你?」

看到林怡情臉上表情變得絕望又憤怒,褚檣櫓又緩和的說道:「你早晚也是我的人,我也不想這么早來著,但沒辦法,今天我就是想要你……」

見林怡情咬著嘴唇不再說話,褚檣櫓以為她已經妥協了,他又低下頭,用嘴唇將她衣服的扣子一顆顆的咬開。說他渣也好,說他壞也好,他剛剛也只不過想要叫這個女人認清現實而已。

襯衫的扣子被他一顆顆的解開,肉色的內衣包裹著她細白的胸,褚檣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那下面的美景,他伸手一翻,兩個嵌有粉紅寶石的嫩白便出現在他眼前。

褚檣櫓深吸一口氣,贊嘆道:「你真美。」

眼前的胸不是他見過最大的,也不是他見過最挺的,但卻是他見過最美好的,這是出於什么原理,褚檣櫓不想深究,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況胸呢。

他低頭咬住其中的一顆寶石,時輕時重的吸吮起來。

林怡情自從聽完褚檣櫓的話,便有些絕望了,自從當了公務員以後,她也聽說過不少的不公,但是沒想到,會有一天癱在自己身上。她咬著嘴唇,明知道自己的身體正在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玩弄,她卻不知該怎么反抗。

她的眼淚一滴滴的滑落,那種怪異的痛癢順著她胸前的頂端傳遍全身,她的手胡亂的摩挲著桌子,突然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林怡情將那個東西拿起,正是褚檣櫓開的那瓶紅酒。

褚檣櫓正投入的啃咬著她,他此時毫無防范,他的後腦正大刺刺的暴露在她眼前。

林怡情攥緊酒瓶,閉上雙眼,不光不顧的便砸了下去……

慌亂

第二十章

誰著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林怡情胸前那痛癢又酥麻的感覺瞬時消失,那雙原本固定她身體的大手,也從她的腰側撤離。林怡情緊閉的眼睛睜開,她用手背胡亂的摸了一把眼前的淚水,她低頭看向褚檣櫓,此刻的他已經倒在了地上,而她的手中還攥著酒瓶,酒瓶已經破碎,玻璃的碎片灑落一地。

她慌亂的將手中剩余的玻璃扔到一旁,挪動著身體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林怡情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觸到褚檣櫓,擔心自己會將他吵醒。又想到自己的物品全部在他的車上,而自己身無分文,她索性快步走到客廳,褚檣櫓的衣服就在沙發上,她掏了掏他的口袋,很幸運的從里面翻出了一疊錢。

有了錢,林怡情松了一口氣,這至少夠她在外面開房的了,其它的事情,明天再說好了,今天的事情原本是由那個男人引起的,相信他也不會太為難自己。

林怡情拿著錢,便想要離開,她不放心地又扭頭看了看倒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褚檣櫓,眉頭微皺,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那一酒瓶子,她可是用盡了全力,希望只是將他打暈了而已。

她走到褚檣櫓身邊,餐廳上方的燈光還算是明亮,褚檣櫓似乎太安靜了,一動也沒有動過。林怡情伸手試探他的鼻息,手指處傳出來溫熱的氣息,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臨站起前,褚檣櫓身上的液體引起了她的注意,剛剛的酒瓶中還有一些紅酒,他的頭發濕漉漉的也說得過去,但這個酒液似乎紅的過分嬌艷了,而且看起來還非常濃稠。

林怡情伸手輕輕的觸碰褚檣櫓腦後,手指上那濃艷帶腥的色彩讓她驟然瞪大眼睛,紅酒融合著血液,正有逐步蔓延的趨勢。

「你醒醒……」林怡情小心翼翼的推了推褚檣櫓,他依然紋絲不動,雖然有著呼吸,但一點意識也沒有。

「你醒醒呀……」林怡情又用了用力,可褚檣櫓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

林怡情向後退了一大步,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恐慌過,如果說她剛剛是在為自己的清白擔心,那么此刻她擔心的則是倒在地上的這個男人。這無關乎感情或者厭惡,而是一條生命。作為長在紅旗下的她,最多也就見見殺**,殺魚這樣的事情,哪能承受得了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因為她的重擊而腦袋流著血,不知生死。

林怡情不自覺地站在褚檣櫓面前,她驚慌的將手指伸入口中想要啃咬指甲,可那絲腥甜的血味和紅酒隨著她這個無意識的動作通過了她的味蕾。

「你醒醒……」林怡情又忍不住哭了起來,今晚的恐懼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磨滅了她的自制力。在這個偌大的房間里,除了不知所措的她,就只剩下了一個腦袋正在流血的男人。

「救護車……救護車……」像是猛地想起來什么似的,林怡情念叨著,找尋著通訊設備,褚檣櫓家沒有座機,而她的手機在包中,包在褚檣櫓的車里。

她又急忙去翻褚檣櫓的西服,里面除了一把車鑰匙,什么也沒有了。

「手機呢?」林怡情咬著嘴唇,站在房間中央,四處巡視。

像是聽到了她的呼喚,悅耳的音樂聲在客廳中響起,林怡情循聲望去,聲音傳來的地方,正是褚檣櫓倒的這地方,她急忙跑了過去,伸手在他褲兜里找尋。

手機拿到手中的那一霎那,林怡情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來電顯示是鄒晨,她來不急考慮鄒晨是誰,急忙按下接通鍵。

「今天不是說出來玩嗎?怎么放鴿子了。」一個好聽的男音從聽筒中傳來。

「喂……救命……」林怡情的聲音因為緊張和恐懼而變得顫抖。

「呀……跟那小子說,我不知道打斷了他的好事,讓他完事後給我回電話。」鄒晨愣了一下,一種說不來的怪異讓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按理說這種時候,電話不接也就得了,哪有讓女人接的。

「別掛……他暈了……」林怡情急忙喊道。

電話另一頭的鄒晨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周毅和趙勇,聳聳肩做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表情,隨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鄒晨露出玩味的笑容:

「檣櫓讓你喊的救命?不會吧!我還沒見過他被女人干暈過,告訴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哪天讓哥哥也試試……」

鄒晨話一落,身邊的周毅和趙勇也哄笑了起來,哥幾個沒有一個往別的地方想的。

林怡情無心顧忌電話中傳來的嬉笑,急忙說道:「他的頭在流血,怎么喊也喊不醒,我也不知道他家地址,叫不了救護車,求求你幫幫我……」

聽到電話中女聲的哭腔和慌亂不像是騙人,鄒晨這才慎重起來,急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他暈了多長時間了?」

「我也不知道,五分鍾吧……」林怡情回答道。

「在那等著,照顧好他,我馬上叫人去。」鄒晨說完急匆匆掛斷電話。

「怎么了?」周毅好奇的問道。

「檣櫓出事了。」鄒晨趁著撥打急救電話的空檔回答道。

電話很快接通,鄒晨急忙說著地址,大概的說了說情況,然後接過趙勇和周毅遞過來的衣服,三個人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們現在地方離褚檣櫓家不遠,速度快的話應該能比救護車先到。

三人共同跳上一輛車,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在公路上疾馳。

不遠處閃爍的警燈和攔截卡位,讓他們不得不停下車。

「你小子大半夜的又出來鬼混,喝酒了吧,我今天非得拘留你十五天不可。」鄒狩一臉的凶相,伸手拍了一下鄒晨的腦袋。

「二哥……」周毅和趙勇異口同聲的喊道。

「你們仨在一起准沒好事,檣櫓呢,怎么沒見他?」鄒狩探探腦袋,語氣里滿是無奈。

「哥,我們就是去找檣櫓的,他腦袋流血了,現在正暈在家里,要不我怎么敢酒後駕駛,你又不是一次兩次教育我了。」鄒晨急忙辯解道。

「他身體壯得跟牛似的,騙誰呢?」鄒狩明顯不信,露出一副今天誰也別想蒙混過關的架勢。

鄒晨急得直跺腳,他焦急地看著鄒狩說道:「我也以為是假的,但電話里那個妞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開玩笑,檣櫓不像我,他什么時候讓女人替他撒過謊?」

鄒狩又看了看周毅和趙勇的表情,兩人像是作證似的猛點著頭。

「下來……」鄒狩說著便拉開車門,將鄒晨拽了下來。

「哥……」鄒晨站在車下無奈的喊了一聲。

「上車,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我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揍檣櫓,還有沒有王法了?」鄒狩說著便坐到駕駛位上。鄒晨見狀,拉開車門,急匆匆的鑽進車里,伸手指了指,開口道:「前面左轉第一個路口再右轉……」

@@@@

掛斷了鄒晨的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電話起到了安撫的作用,林怡情慌亂的心平靜了一點,她見褚檣櫓似乎還在流著血,連忙跑到洗手間,拿出一條干凈的毛巾,按在他的傷口上。

她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是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她也只能憑著直覺來了。

林怡情深吸幾口氣,她的眼淚不知什么時候也停了下來,她的衣扣還是打開的,她一只手按住褚檣櫓的傷口,一只手給自己系扣子,她的手哆哆嗦嗦的,一個扣子要系幾次才會成功。

感覺眼淚又要往外涌,她連忙又深吸幾口氣,將眼淚憋了回去,因為她的手上沾了不少混合著血的酒液,她的扣子上也不可避免了染上了紅色的液體。

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男人,林怡情腦中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期,她的境界太糟糕了,她總是不由得會想到最壞的那個方面。

她想著褚檣櫓也許就這么過世了,想著自己也會因為誤殺而鋃鐺入獄,想著父母那蒼老的臉,想著監獄中,那可怕的環境。這些像鬼魅一樣纏繞著她,她真希望這是一個噩夢,可現實告訴她,這是正在發生的事情,這幾乎讓她崩潰。

林怡情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疼痛讓她清醒了一點。

對講機的門鈴響了起來,林怡情想要站起來走過去,因為雙腿虛軟,她一下子沒站起來,身體晃了一下,手正好按在玻璃上,在手腕上劃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口子。

她忍著痛,急忙跑過去,聽到是救護人員,她將大門打開。

很快,隨著電梯樓層的顯示,幾個醫護人員出現在林怡情的面前。

醫護人員給褚檣櫓做了簡單的急救以後,讓林怡情一並上了救護車。救護車呼嘯的向醫院方向駛去。

當鄒晨趕到的時候,展現他們眼前的就是猶如犯罪現場的畫面,房間內一個人都沒了,只有餐桌那里散落的玻璃碎片和混合著血液的紅酒。

這個情景,讓現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皺眉。

鄒晨掏出電話,撥通了褚檣櫓的手機。

響了幾聲以後,傳來依然是女人的聲音,鄒晨問道:「你們去哪個醫院了?」

「xx醫院。」林怡情回答道,急救醫生初步檢測說,病人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這讓她冷靜不少。

「照顧好他,我很快過去。」鄒晨的聲音冰冷,失去了平時的玩世不恭,他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鄒狩,說道:「哥,我去檣櫓那,你是去醫院,還是在這里再調查一下情況。」

「我在這,檣櫓有什么事情你們及時告訴我……」鄒狩的面容也變得非常yin冷,鄒晨他們知道這是鄒狩正強忍著怒火。鄒狩平時雖然總是嘮叨他們幾個的行為,但畢竟還是護犢子的,自己打打罵罵的,手下有掌握,那都不算什么,給外人給欺負了,那肯定是說不過去,更何況鄒狩是負責這塊的。

「哥,那我們走了……」

「恩,路上開車小心點……」鄒狩應了一聲,跟檣櫓被打比起來,鄒晨酒駕也就不算什么了。

「哥……那個……」鄒晨還想說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