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幕(1 / 2)

殿內遍鋪著華麗的波斯地毯,又輕又軟,走在上面就像走在雲端,沒有一點聲音。朱紅色的巨柱鑲金嵌玉,一排排巍然聳立。每隔幾步,就有一支玉制的燈台,狀若玉樹。金絲纏繞的熏爐高近三尺,陣陣椒煙繚繞庭間,暖香融融。

「這是哪里?」晴晴好像做夢一樣,傻傻看著仙境一般的宮殿。

「太後住的房子。」大概累了,夭夭有些沒精打采。

「太後?」

「就是陛下的娘啦。」夭夭撇撇小嘴,好像責怪她什么都不懂。

「噢……」晴晴明白過來,原來是陛下的娘親啊。這一路走下來,這位神通廣大的「陛下」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由對這位能生下陛下的太後平添了幾分崇敬。

走廊內琳琅滿目,盡是叫不出名目的奇珍異寶。壁間大把大把的孔雀翎五彩紛呈,讓晴晴看得眼花繚亂。

走廊盡頭是座圓月狀的門洞,上面懸掛著一幅全由珍珠穿就的垂簾,珠光寶氣,榮華富貴到了極點。

門洞旁放著一塊半人高的鑄鐵,黑沉沉又粗又笨,與周圍的華麗大相逕庭。上面嵌著一塊潔白渾圓的玉璧,不知是做什么用的。那形狀好像在哪里見過……

璧上印著幾條錯綜零亂的紅色印跡,中間凹下一道光潤的狹槽,狹槽中間鑿了一個圓孔,里面放著一根皮鞭。

夭夭走過去拔出鞭柄,那個玉孔應手一松,竟然是柔軟的。晴晴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去揉眼,卻見夭夭「啪」的一鞭,用力打在玉璧上。

「貴客光臨!」突如其來的叫聲駭了晴晴一跳。

叫聲是從鑄鐵另一端發出,聲音又清又亮,分明是個女子。夭夭一鞭鞭打得「辟啪」作響,每一鞭下去,玉璧上便泛起一條紅痕。

晴晴呆了片刻,才意識到「玉璧」原來是一只屁股,就跟那個被大牛插的阿姨一樣。可是她的身子呢?

鑄鐵四四方方,上下渾然一體,沒有一絲拼接的痕跡。那只屁股就像直接從鑄鐵中生出一般,緊緊嵌在其中,周圍沒有絲毫縫隙。屁股中間,剛才插鞭柄的圓孔仍未合攏,看形狀,應該是那女子的菊肛。

肛洞下面卻沒有性器的蹤跡,只剩下一塊顏色未褪的桃葉狀淺紅。在另一只屁股上能容納巨陽的地方,在這里卻緊縮成一個密閉的小孔,像朵扎緊的花蕊般鼓起一團,似乎塞著什么東西。

叫聲不斷響起,晴晴好奇地走到前面,想看看鐵塊為什么會叫。

鑄鐵的另一端,赫然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她仿佛剛從鑄鐵中鑽出,頭胸露在外面,腰身還在鐵塊之中。上身揚起,嫩背緊緊貼著鑄鐵,雙臂卻又伸到鐵塊里面。整個白嫩的身體與鑄鐵熔為一體,只有臉部、胸乳和雪臀露在外面,供人玩弄。

她像是習慣了這種無法動作的日子,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只兩眼緊閉,木然說著「貴客光臨」,像是一只盡職盡責的鸚鵡。她的皮膚很細,乳房很圓,但上面卻光溜溜的,好像沒有長過ru頭。

晴晴也不知沒有ru頭有什么不對,只是覺得很奇怪。

叫了十幾聲後,困在鐵中的美女彎眉一緊,低低呻吟著。等鞭柄插進肛洞,她松開眉頭,接著睫毛微微一動,露出黯淡無神的眼珠。原來是個瞎子。

「她是什么人?」晴晴望著這個奇怪的美女。

「她不是人啦。」夭夭不以為然的說。

「怎么會啊?她明明是個人啊,長得好美……」

「她是個門鈴--用鞭子一敲,門鈴就會響。里面的人就知道有人來了。」夭夭干脆一次說完。

可晴晴還是問道:「她為什么要在這里?」

「門鈴就應該在門邊啊,原來它放在外面,每個人都敲,陛下怕它打壞了,用鐵保護好,放在這里。」

「噢……」晴晴明白了,「陛下真好。」

「當然。」夭夭分開珠簾。

里面是一扇精美的朱扉,夭夭呶了呶嘴,無聲地說:「太後就在這里。」

紫玫做了個夢。

她夢見自己還是個小女孩,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飄梅峰的寒溪旁邊,心里縈繞著一股莫名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