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章【極品,書記】(1 / 2)

「北站到了,請下車乘客拿好自己行李,下車後注意行車路線,標志不對、不醒目的車輛最好別打。」

向飛善意的提醒,比往日多出了一股氣勢。林天寶拍拍他肩膀,道:「你們十一路公交車有李書記一直關注著,別說是一個蹦躂不了幾天的趙明,就是省委書記親至,趙家兄弟都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你們兩趟車。」

「去去去,我向飛行得正、站得直,怕他個球啊!」向飛向華兄弟倆雖然現在進了公家車集團,可十年前也是牧野鎮有名混混,以敢拼敢打出名,血性猶存,當然不願意被人看輕。

「小兄弟,好樣的,不愧林家子弟。」粗獷中年對林天寶豎起一根大拇指,同時伸手和林天寶握了握,道:「我叫朱明德,有事可給我打電話,沒事兒我們也可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朱明德從公文包速拿出紙筆,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後就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林天寶看了看墨跡未干的最錢簡易『名片』,對身旁有些發呆的少婦笑道:「這人很有趣,既想結交我,可又有點放不下身段。」

「你還真不客氣,將自己真當成了李書記的侄兒了。看他所走的路線,他不是市政府要員,就是東方集團的老總。他能夠爬到今日位置,關系肯定很鐵,還用得著眼巴巴求你嗎?」田菊香發出一陣清脆悅耳歡笑,覺得和林天寶單獨在一起的個多小時笑得比過去數年都還多,他真的很有趣,也很懂得照顧自己。

「別小看任何一人,往往無數大人物的失敗都是由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所導致的。」林天寶伸手輕輕刮了刮田菊香微微出汗的瑤鼻,嘆道:「這個社會,多認識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林天寶輕車熟路的帶著田菊香,觀光了外灘,在南外游盪了一個小時,給她選購了幾套衣服;接著,輾轉到東園,觀賞了幾座代表西山經濟十年發展的標志性大廈;十一點左右,他才帶著興趣盎然的田菊香返回北外,給她選擇了幾種新上市的優良豬飼料,與老板商定好下午送貨後,才送她上了午前進西山的中巴車回去。

打開手機,看到十余個未接電話,通通是張玉姐妹三人打來催命的熟悉號碼,林天寶干脆徹底刪除,邪惡一笑,雷老二過去幾年一直看不起我,對我惡言惡語,大肆毀謗,我憑什么要將他徹底醫治好呢?

果然,到了張玉在北外的家里,她沒有給林天寶一點好臉色。二人剛剛轉暖了一點的關系,再次惡化,連一餐午飯都不給他做,林天寶給雷老二的身體做了個大致觀察,寫下幾道擦洗累累傷痕的中葯方後,就迅速離開了張玉家,在市區各處游盪起來。

「喲,這不是林天寶林大少嗎?」趙小山掩飾不住的驚喜聲音,在林天寶身後響起。

林天寶轉過身,看了看足足跟蹤了好幾條街的趙小山以及他的小弟們,心下暗忖,一群小樣,看你們那得意勁頭,真是一群呆頭鵝,你們的跟蹤手段比起王玉梅那暴力妞可差遠了。

露出一臉牲畜無害的笑容,林天寶笑道:「你還真是急不可耐的找死,好今晚子時順利再次來這個世上投胎啊!」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叢林,他繼續道:「穿過棕壩的那塊沙地,既臨近前江,又比較隱蔽,我們干脆過去好好打一架吧?」

「你死都要選擇一個風水寶地,真有西山林家的風范。」趙小山身後的趙家,作為西山市的最近十余年崛起的家族,依靠他叔父趙明投機取巧才終於在西山市排得上號。他對林家在西山市積累了數百年的隆重威望,當然很不服,也恨不得將林家之人踩在腳下。

一群笨蛋,等你們進入叢林中,死都不知是如何死的。林天寶誹謗一句,撇下一群小混混首先鑽入了叢林中。

「三小姐,快一點,有人從上面大道上走過來了。」一個干凈利落的聲音,焦急而又急躁的催促著。當然,林天寶清晰聽到了,可他身後一群人卻根本沒有察覺。

哺育了一代又一代西山人的前江,在江畔上是一重接著一重的棕樹,既是優越的防護林,又是休閑的好去處。可今日此處游人莫名其妙的很稀少,林天寶早就懷疑棕壩管理者有意攔截了行人們,這時間肯定有大人物在江邊游玩。

浩浩前江,奔騰不止,一浪蓋過一浪,趙小山看得心情愉悅,心中將沒落林家連根拔起的決心更加強烈。此時,他心中升起一股江山在我手中的豪情,轉頭一看急急行走,好似一個逃命小兵的林天寶,他笑了,無比得意的笑了。

「林天寶,李玉姍那賤人不是你三姨媽?到了市里沒有你嫂子保護,你怎么不躲入你三姨媽的胯下去呢?」趙小山聲音充滿了氣勢,也囂張到了極點。

背靠著一棵粗大棕樹樹干,林天寶無賴笑道:「小狗,我三姨媽日理萬機,為西山市政務忙得焦頭爛額,是你這樣小混混說見就能見到的嗎?」

「放肆,市委書記也是這樣鼠輩能夠罵的嗎?」一聲暴怒喝斥還未結束,一個飄忽的藍衣影子就沖入了人群之中。

不會吧,我胡亂說了李玉姍一通,卻沒有想到在這兒真的遇到了她的人。林天寶雖然很期盼和市委書記相見,可一想到今日接連數次和她亂攀關系,心下也有點緊張。

噼里啪啦的掌聲響起,一次次悲慘呼喊也伴奏而起,一個個小混混好似農民鐮刀下收割掉的麥梗,軟軟倒在了柔軟的沙礫上,溢出的鮮血染紅了一片片的沙子。小混混遭遇高手,是最悲哀的,他們中無數人,連到底挨了何人的毒打都沒弄清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顏姐,別將他們打死了,我要讓他們看著那一群可惡的蛀蟲是如何倒台的。」充滿了磁性的成熟聲音,平淡如水,不起波瀾,翻滾著濃烈寒意,林天寶眉頭微皺,一看到走出棕樹林的窈窕身影,他瞬間就徹底驚呆了。

一襲粉色長裙的成熟美婦人,身段頗高,足有一米七,林天寶相隔四五米,微微轉頭也只能平視看去,正好看到了她的容貌。

一張鵝蛋臉精致絕倫,輪廓纖細到了極致,林天寶發現腦子一片空白,似乎所有詞匯都難以描繪其美麗之一,唯有傾國傾城能形容其一點點。凝脂玉膚微帶絲絲霞光,誘人無比;眉目如畫,不經眉筆勾勒,卻已經達到了完美境界。

這是一個不需要化妝的美婦人,因為她容貌用不著那些化學東西來點綴,一旦塗抹了反讓她失去了炫目的自然美態。

她氣質雍容華貴,雖然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可還是擋不住一對美眸中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自帶一股凌然威勢,使人不敢冒然侵犯。一頭濃密黑絲高高盤起,橫插一根青光瑩瑩的發釵,給人一股濃烈的典雅之美,也露出了欣長而又白嫩的玉頸,一顰一蹙間,她高貴典雅都顯露無疑,讓人也不敢與她直視,更莫說有人去褻瀆她。

「是她!真的是她!西山市市委書記李玉姍。」林天寶心神大震,腦袋似乎也被激盪起伏的心海給拍打著,越垂越低。

此時,李玉姍卻撲哧而笑,如三九寒冬中一株嬌艷綻放的冰花,「大侄兒,看到了三姨媽都不問聲好,難道想要像對待你後媽一樣,認為三姨媽只能做你姐姐嗎?」

那濃烈的戲謔、關懷語氣,連沙礫上躺著的昏昏沉沉的小混混也聽出來了,她們心下既羨慕、又嫉妒,為什么她不關心關心我們傷勢嚴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