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道月宮。」月謽道:「不過我現在法力不足,只能招出九道月宮了。」
說著,他看了柳清歡一眼,又小心翼翼地道:「道友,那石蛙的毒太過可怕,你還是別靠太近吧……」
「我省得。」柳清歡打斷他,隨手丟出一個丹瓶:「里面有顆回復法力的丹葯,你吃了,等下有點眼力見,隨時給我補上月宮。」
月謽只能接下,聽得另一邊傳來痛苦而又怪異的嘶鳴聲,心下不禁又一抖。
那太攀石蛙瘋狂甩著大腦袋,終於掀飛了弒仙槍,解救出被釘住的舌頭。只是舌頭上多了一個大洞,汩汩往外冒血。
它的嘴幾乎不能合上,痛得只想滿地打滾。
柳清歡伸出手,弒仙槍劃過天空,朝這邊疾射而來。
月謽猛地後退一大步:那槍的槍身上還殘留著太攀石蛙的血肉!
「好好呆著。」柳清歡看了他一眼,只留下一句話:「敢逃,就打斷你的腿!」
「不、不敢了……」月謽唯唯諾諾地低下頭,等他再抬起眼,對方已無所畏懼般,再次朝太攀石蛙殺去。
「呱!」受傷的太攀石蛙凶性大發,但因為舌頭受傷,無法再將舌頭當做武器甩來甩去,只能祭出最大的殺手鐧。
只見它堅硬的背脊覆上了一層碧綠黏液,變得滑膩無比,龐然身軀高高跳起,幾入雲端,又如同一顆嶙峋的天外飛石,轟然砸落下來!
柳清歡身形一閃,躲過對方的撞擊,轉身便一掌拍出,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金色掌印。
石蛙被扇得方向一偏,砰砰砰,附近大片山石被它砸得粉碎,大量碎石滾落而下,將其身形淹沒。
柳清歡神色一凜,突然失去了石蛙的蹤跡,神識竟也捕捉不到。
目光在那些碎石中逡巡,一塊石頭動了動,弒仙槍驟然射出,將其擊得粉碎。
「不是?」柳清歡心下一緊,下一瞬耳邊響起呼嘯聲,他連忙一側身,一道碧箭從側後方飛來,「啪」的一聲打在光繭上。
真正蛙毒的威力,遠非普通黏液可比,只見凝厚的光繭閃爍了幾下,便一層接著一層的,幾乎沒有停頓的碎裂開來!
柳清歡臉色一變,雖然從月謽方向飛來一道銀光,卻已是慢了,也未必能抵擋多久。
眼看光繭被迅疾腐蝕得只剩下最後兩層,他指間一抬,凈世蓮火轟然而起,將那團蛙毒包裹住,身形則快速虛化,以正立無影飛遁而出。
看來這些日子與同階的戰斗中,勝利取得太過容易,讓他的心態變得自大而不自知,於是即使知道蛙毒厲害,他也沒怎么把太攀石蛙放在眼里。
但對方作為存活了不知多少萬年的古獸,能將眾妖族死死擋在神殿入口外,又豈是簡單的!
「呱!」那只太攀石蛙從亂石堆里跳出,左右張望,見柳清歡再次出現在半空中,氣憤又不無得意地又叫了兩聲。
柳清歡收起一開始的輕慢心態,神情變得鄭重:「是我托大了,的確不能與你近身戰斗……」
他指掌中露出一截金色的鞭子,刷的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