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楊素素被推了進去，唐禹哲想到她那一臉毫無生氣的樣子，心里就難受的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

「啊……」

伸手就是幾拳砸在冰冷的牆壁上，手骨上的疼痛，好似又只能這樣，才能讓他的心里會好受一點。

從未遇到挫敗的他，就算是當年為權天睿開辟新勢力的時候，都從未有過這樣挫敗的感覺。

他真的好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當楊素素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之後。

「沒什么大礙，不過身體太差了，而且月子沒有做好，宮頸上感染的很厲害。」

因為沒有什么大礙，所以蘇萬赫一並將她身體檢查了一遍。

唐禹哲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么，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樣。

這樣的唐禹哲是蘇萬赫從未見過的。

見他轉身，像是要去楊素素的病房里，蘇萬赫叫住了他。「二哥，既然二嫂坐了月子，那孩子呢？」

身為兄弟，有些事情他知道不該問，但是看著唐禹哲那失意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聽到蘇萬赫的詢問，唐禹哲提起的步子一頓，「死了。」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個答案，便朝病房里走了去。

留下蘇萬赫在原地愣住了。

唐禹哲走進病房看著楊素素安靜的躺在了床上，因為給她輸了營養液還有葡萄糖，這會兒人雖然還沒有醒來，但是臉色卻好轉了起來。

病床上的楊素素突然動了動手指，那緊閉的雙眸這漸漸的睜開。

入眼是醫院的天花板，便知道自己是被送到醫院來了。

微微的輕嘆。

「怎么，沒有死掉，很失望？」

唐禹哲的話從一側響起，聽到唐禹哲的聲音，楊素素並不覺得意外。

那個家里，除了唐禹哲會送她來醫院，恐怕沒有人會送她來了。

只是，那又怎樣？空洞的心，要怎么填的回來？

「是，很失望。」

唐禹哲看向楊素素，雙眸之中滿是傷痛，斂下眼瞼，將那些傷痛裝進心里。

「楊素素，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離開我？想到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就是這份平靜，卻無端透露著痛徹心扉。

「是……」

她的回答很干脆，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依照唐禹哲的聰明肯定想到她跟清立蘭打架的事情，是自己故意而為之了。

只是知道了那又如何？

她就是故意激怒清立蘭，讓她動手的又如何？

既然他不放手，那么就算是死在他母親的手里又如何？

反正如今的她活著也跟死了沒有什么區別。

盡管早就想到答案，但是親口聽到她承認，但還是讓唐禹哲有些無力承受。

「好，既然這是你所願的，那我放你離開。」

或許，他們之間，真的只有放手，才能真正的得到解放吧！

聽到這個回答，盡管是楊素素自己事先就想要的，但是真的聽到，心口還是忍不住發疼。

「好……」

眼角控制不住的發澀，眼淚就要滾出來，楊素素側過腦袋，將自己的腦袋蒙在被子里，就算的脆弱，她也不願意讓唐禹哲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