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哲將手中的葯瓶遞給了素素。「老婆，給我上葯。」這個時候的唐禹哲，帶著幾分溫軟，像極了小孩子在撒嬌。

這樣的唐禹哲，讓素素覺得心間柔軟的一塌糊塗。

伸手接過葯瓶，拿出棉簽，將他的手掌攤開。那些傷口就那樣暴露在她的視線里，原本只是些水泡，但是因為今晚的上貨，手掌之上的那些水泡被戳破，薄薄的皮肉朝外面翻著，而且還流著黃色的液體。

他暗夜的帝王，但是此刻卻幫著自己爸媽做這些活計。這只手，在黑道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是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素素的心里肯定是不好過的。

只是，她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給他上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似得。

上好葯，還輕輕的在他那些傷口上呼氣，好似這樣，就能夠減輕疼痛的力度。

這樣的素素，很少見。

唐禹哲想到以前的事情，在看看現在，他突然發覺素素改變了很多，比如以前她不會再動作細致的給自己上葯，更甚至是給自己傷口呼氣。

那時候的她，盡管也是心疼自己的，但卻絕對不會這么細致。

生活，讓素素改變了很多。

也改變的很好。

但是唐禹哲卻也覺得心疼，他的素素，沒有被自己寵愛，疼愛，卻因為自己而被生活抹去了她原本的爽朗。

素素上好葯，給他手包扎上紗布。

只是剛剛包扎好，卻被唐禹哲再次攬入了懷中。

「素素，這一生，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

只有素素深愛著自己，就算是被自己傷害的那么深，最後卻依然肯留在自己的身邊。

「哪有什么對不起，對得起的，我只知道，在你的身邊，我才能夠感覺到幸福。」

雖然說，清立蘭的所作所為，讓她感覺到窒息，但是唐禹哲對於她來說，卻是氧氣。

這是一個相互的，所以，她不怨。

「素素……」

唐禹哲低沉著聲音，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最後什么都沒有什么，只是將素素的身子，摟的更加緊了起來。

素素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父親坐在客廳。見她出來，投來了目光。

「睡了？」

素素自然知道，這話說的是誰，點了點頭。

素素朝楊文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

「爸……謝謝你。」

楊文澤聽到女兒突然這么說，也有些不太自在。「你跟我說謝謝做什么？」

知道父親是有些別扭，素素唇邊的笑容放大了幾分。「剛剛那個葯，你自己都舍不得拿出來用，卻沒有想到會給他用。」

雖然說，素素也見過不少的好東西，就單論蘇萬赫那里就不少，但是父親的這個葯，可也算是不錯的。

但是對於他來說，這可是寶貝之中的寶貝，平日里自己都不舍得用，就怕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