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護士站的時候,拿著手中的留置針,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給自己壯了膽,這才繼續的走進了那間病房。
原本在外面給自己壯膽了的池小小,感覺自己輕松了很多,但是這一走進來,面對雲哲,她感覺自己那些壯膽什么的,都成了無用功。
雲哲並不說話,只是目光看著她。
雖然什么話都沒有說,雲哲也覺得自己貌似沒有什么情緒,但是就是這樣的眼神,卻讓池小小更加心肝兒顫了。
對方沒有說話,她自然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索性什么都不說,直接上前去幫他換針。
換下留置針倒是簡單。
只是換上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雲哲本來身體都不怎么好,血管比起一般的人來說要更細一些,所以扎針什么的,也相對於來說要更費勁。
加上池小小也只是個實習護士而已,此刻給雲哲扎針。
那畫面簡直是摻不忍睹。
一針下去,位置不對。
在一針下去,貌似又不對。
整個手臂上全是被她扎的針眼。
雲哲看著她發抖的手,眉頭更加擰的緊了幾分。
「你會不會扎針?」
雲哲不是說不能忍受這點痛的人,但是誰見了自己的手臂快扎成窟窿了,也有些忍不了。
這雲哲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池小小的針竟然直接給扎進了肉里。
「…………」
雲哲覺得自己向來脾氣算是好的了。
嗯,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對不起,對不起……」
池小小真的被嚇到了,連忙將那針給拔了出來,連忙用消毒液給他消毒止血。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遇到的第一個病人,就遇到這種傳說中的血管。
特別是對方還那么冰冷冷的,感覺一言不合就會將自己給扔出去似得。
「你實習的?」
那聲音,聽在池小小的耳中,簡直是就跟那惡魔的聲音一般。腦海之中瞬間劃過以前聽過的無數種病人對實習護士的惡毒事件。
因為實習生,手腳自然是不麻利的,扎針好幾次,這基本是常態。
所以這一方面的醫鬧也是相當多的。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去換一個護士姐姐給你來扎針。」
說著,就要朝外面跑去。
看著池小小的那樣子,雲哲有些無奈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不用了。」
池小小整個身體的僵硬住了,這莫不是硬要找她算賬吧?
她這才出來實習,要是還染上什么醫鬧,她這次能不能順利畢業了?
「過來……」
盡管池小小很想奪門而出,但是想著自己這次是記學分的,所以還是不得不轉身過來。
不過,那張臉,卻比哭還難看。
瞧著她這副表情,雲哲的沒有不自覺的輕蹙。
這感覺她像是被自己欺負了一樣,雲哲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被扎了的地方,還隱隱的冒著血珠兒,這貌似被欺負的那個人是自己吧!
不過,看著她被嚇得快要哭了的樣子,雲哲也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