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說,但卻已經將她給抱入了懷中,直接將她橫抱著朝大床走了去。
浪漫就這樣圈著他的脖子,笑望著他,笑著的那模樣就像是勝利了的小女孩子。
「我就是想要在你面前淘氣一點,不可以?」
這樣孩子氣的話,要是以前的浪漫是絕對說不出來的,可是現在的浪漫在唐書譯的面前,小孩子心性越來越明顯了。
那種似乎越活越年輕的既視感。
畢竟以前的浪漫真的太老成了,一整天都是冷冰冰的,言語也不多,更不會像現在這樣溫柔,這樣偶爾淘氣的撒嬌。
這一切,都是因為唐書譯給了她安全感,那種可以讓她對著他任性的寵溺。
而這樣的浪漫也讓唐書譯越來越愛。
「當然可以。」
對於她的話,唐書譯向來都只是順從的。
唐書譯抱著浪漫上了床,替她將被子蓋好,這才躺好。
只是在躺下的瞬間,浪漫就躺在了他的臂彎里,這樣的動作是那樣的自然。
他們兩個從在一起之後,就一直這樣睡覺,而現在似乎都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只要兩人睡在一起,不自覺就是這種姿態。
「我今天,見了君家的人。」
浪漫躺在唐書譯的懷里,跟唐書譯這么說著,語氣很平淡聽不出喜樂。不過唐書譯卻將她抱進了幾分,讓她靠自己的懷中靠了靠。
「嗯。」
她見了誰,說了什么話,唐書譯都是知道的。
他心疼她,她不說他不會問,但是此刻她說了,他自然也會傾聽。
「君家,我這樣處理是不是太自私了?」
這是第一次,浪漫這樣問。
之前雖然彼此的心里都清楚她是怎么想的,可是卻從未開誠布公的談論這個問題。
浪漫這樣說,唐書譯抱著她的手就再次收攏了幾分,下顎抵在了他的頭頂。
就這樣讓她挨著自己。「丫頭,為必要為了不重視你的人而傷了自己。」唐書譯沒有跟浪漫說自己今日去找君摯擎的事情。
他不想要她徒添難過。
君家,不值得她難過。
連龍窟一個月都不敢為她承受的人,有什么資格讓她為他們難過?
「如果他們真的是我的血親,我這樣做就是不近人情,不是都說血濃於水嗎?」
浪漫雖然在那個時候說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但是君家那些人每次都說她,用親情來顯示她的冷血。
面上是沒有關系,可是心里浪漫卻在反問,自己這樣做是不是真的不對?
可是,她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那一關,如果他們真的愛自己,又怎么會讓自己去過那樣的日子?
血雨腥風四個字,不是字面上說說而已,只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會知道其中的冷血無情。
「傻丫頭,血濃於水,你也說了,血只是水,愛護著你的才是血,心里根本當你不存在的,那只是水。」
「而且,君家……」
唐書譯嘆了嘆氣,手掌輕撫上了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