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還記得我們的當初嗎?」
被楚王熊槐擁在懷中的鄭袖這時候突然說道,熊槐一愣,轉而臉上又是不由得掛起了幸福的笑容。
「愛妃,寡人又怎么不記得呢?」
「想當初愛妃你還是我楚國大家族鄭氏家族的掌上千金,知書達理,一手刺綉之術名動郢都,我楚國追求愛妃你的青年才俊不知凡凡。」
「可寡人當初還只是楚國諸多王子王孫之中最不受寵的一個,可以說是無權無勢。」
「甚至根本沒有登上楚王之位的希望,可是愛妃當初卻選擇了寡人,選擇與寡人共度一生,寡人幸甚啊!」
懷中抱著鄭袖,伴隨著回憶的越來越深,熊槐臉上的幸福之色也是越來越重,可是幸福之後又是痛苦之色。
「可是後來,寡人的心變了,登上楚王之位後整天花天酒地,醉生夢死,讓愛妃你獨自一人久居深宮之中,後來性格大變。」
「外人又不知情,只能將愛妃認為是善妒,沒有容人之量,愛妃聲譽處處受損,可寡人卻無動於衷,這是寡人的過失啊!」
越說越愧疚,最後熊槐更是如同小孩子一般哭泣了起來。
而且根本不敢看向懷中的佳人,連雙手緊抱著鄭袖的力度都小了許多,這就是愧疚。
「大王,你知道嗎?」
「奴家當初不是因為大王你的出生才選擇跟大王在一起,而是當初大王為了奴家敢於和諸多楚國貴族子弟大打出手。」
「甚至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卻依舊不放棄,從汨羅江邊帶回香茴贈予奴家。」
「從那時候起,奴家就已經將大王看作了奴家的英雄,唯一的英雄!」
說到最後,鄭袖笑著笑著也掉下淚來,緊緊的擁抱住熊槐,二人皆是泣不成聲。
看著這副場景,司馬錯心中也是感嘆一句:「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
「對不起,愛妃,寡人當初糊塗啊!」
熊槐滿眼愧疚的說道,現在熊槐才知道當初在自己無權無勢之時就選擇跟隨自己的豪族千金是多么的愛自己,也為自己曾經的做法感到羞愧到無地自容。
只見熊槐拼命用手打自己耳光,卻不料鄭袖的纖纖素手緊握住了熊槐的手,將熊槐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龐之上。
雙目凝視著熊槐的雙眼,認真的說道:「大王,你是妾身的英雄,妾身也希望你能一直英雄下去!」
「妾身……願隨大王赴死!」
妾身願隨大王赴死!
妾身願隨大王赴死!
……
這八個字猶如重擊一般打在熊槐的內心之處,熊槐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懷中的佳人。
轉而又是否定道:「不,絕對不行,靈修願意做愛妃的英雄,可是靈修是不會讓愛妃死的!」
「秦王承諾,只要靈修一死,將不會再為難任何楚王宮之人,自然也包括愛妃在內。」
「靈修死後,愛妃就忘了靈修吧!」
「如果可以,愛妃就嫁到一個富庶之家廝守一生吧!」
說出這句話,熊槐難掩心中痛苦,猛的咳嗽幾聲,竟然咳出幾口鮮血來。
看著痛苦到咳血的熊槐,鄭袖面龐之上卻是泛起笑容,直接吻向了熊槐,舔舐著嘴邊的鮮血。
「奴家,沒有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