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在場數千人質問的目光,花千骨眼眸中一片坦然,似乎並不想去解釋什么。
「骨頭……」
場下,看到花千骨眼神的東方彧卿內心焦急,只能希望花千骨能夠當著整個修仙界的面說出真相。
畢竟說出真相也許獲取不了原諒,可也不至於獲得太殘酷的懲罰。
可惜的是,內心堅毅且一心為白子畫著想的花千骨注定是不能如東方彧卿所願了,張口便欲承認罪行。
可是話到嘴邊,花千骨卻發現自己怎么也張不了口,好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給束縛了一樣。
「東方……」
心中一驚,像是想到了什么,花千骨目光下意識的一掃場下的東方彧卿,知道這肯定是東方彧卿為了不讓自己受罰而做出的手腳。
畢竟這番無聲無息之間對自己下蠱操控,精通奇門遁甲的本事據花千骨所知也只有自己的好友東方彧卿,這位異朽閣的閣主異朽君才能做到。
「骨頭,你放心,我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遭受那生不如死的懲罰的。」
看著花千骨對自己投來祈求的目光,東方彧卿內心堅定道。
雙手不斷結印,赫然是在操縱蠱咒,想要利用蠱咒控制花千骨說出真相。
感受到被某種神秘力量操控,張口就要准備說出真相的花千骨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被逼無奈之下,花千骨只得用力一咬,將舌頭給咬破以至說不出話來。
「骨頭,你這又是何苦呢?那白子畫真就值得你如此付出嗎?」
看著淚眼婆娑,嘴唇流出鮮血的花千骨,東方彧卿內心驟然一疼。
但同時也停止了施法,因為害怕花千骨做出更激烈的自殘行徑來。
看到花千骨受苦,白子畫忍心,他東方彧卿可不忍心。
明白花千骨不可能改變初衷,東方彧卿也只能希望長留方面給花千骨的懲罰能夠少一點。
「畢竟是白子畫的親傳弟子,想必摩嚴再怎么樣也不會要了骨頭的命吧。」
懷揣著僥幸心理,東方彧卿如此想到。
可是轉而,東方彧卿又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那樣的可笑。
摩嚴的尿性別說是他這個異朽君,就算是放眼六界也絕對是出了名的。
指望他網開一面,東方彧卿還不如指望太陽打西邊出來。
……
「哼,咬舌沉默,花千骨你這是在挑戰長留的威嚴嗎?」
看到咬舌流血的花千骨,摩嚴冷哼一聲說道,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反倒是白子畫眼中露出一抹不忍。
但又礙於大局,白子畫只能保持沉默。
「花千骨,你咬舌沉默,不能說話,可你難道以為這樣就能逃避審判嗎?「
「本尊再問你一次,你是否認罪?」
「若是承認罪行就點頭,若是否認罪行則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