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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母者,沒有不擔心孩子,江婉亦是如此。
從來,江暮聲因著家庭環境,不僅過早的成熟,還一直報喜不報憂,令著江婉幾乎寢食難安。
問這話,一方面是想知道,孩子在外面,有沒有受人欺負,另一方面……不否認,江婉是想知道,少女同著孩子,關系究竟如何。
她想,一般情況下,小姑娘不會千里迢迢,尋到這么偏僻地方。
說真的,少女對於江暮聲,印象不是太深,尤其之前戴著眼鏡,存在感十分薄弱。
因此,挑著好點的說,盡量不讓江婉憂心,同時也在問著對方,江暮聲小時候事情,兩人交談還算愉快。
等著江暮聲端著水,重新進入卧室,兩人停下交談。
江暮聲看著母親,再看著少女,溫和一笑:「媽,洛同學,你們在聊什么?」
少女握著江婉的手,滿是神秘兮兮:「秘密,不能告訴你!阿姨,你說是不是?」
不可否認,江婉十分喜歡洛箏,哪怕只是短短時間,便是配合著:「嗯,阿箏說是秘密,那就是秘密。」
對此,江暮聲有點訝然,母親常年在家,不怎么出門,對人保持著距離,藏著說不出的心事。
很少見到,她這么明顯承認,喜歡著誰。
「阿箏的手真漂亮,最適合彈鋼琴,學過嗎?」
江婉輕然一問,眉間滿是溫和。
自然而然,少女點點頭:「學過,阿姨肯定也會,我看那架鋼琴,雖然有些陳舊。但是上面,琴鍵保持干凈,肯定經常使用……」
聽著少女肯定回答,江婉倒是興趣漸濃,想讓少女彈上一曲。
沒有推辭,少女放下水杯,去到鋼琴前坐下,掀開上面蓋著的琴布,十指落在上面,彈出一曲優美的曲子。
江暮聲看著彈琴的洛箏,比著尋常的時候,還要漂亮幾分,不禁多出幾分欣賞。
「阿暮的這位同學,是個不錯的孩子。」
待著一曲快要結束,江婉輕然一說。
彈鋼琴的人,往往從著琴聲當中,能夠聽出主人的情緒……之於她,熟悉鋼琴多年,聽著剛才一曲。
令人驚訝,這名小姑娘,給人純粹的感覺。
像是初入塵世,懵懂,天真,干凈。
但在同時,又是過於的純粹,明明小小年紀,像是無牽無掛一般,倒是令人不可置信。
一曲結束,少女回頭一笑:「這還是第一次,在人前彈琴。我知道,有些地方不熟練,不過……我還是厚著臉皮,想要一回誇獎,可以嗎?」
看她這樣,沒人忍心拒絕,江婉同著江暮聲,皆是輕輕鼓掌。
少女倒是並不羞澀,起身走回床前:「阿姨,你一定快些好,我好想拜你為師,教我彈些高難度的曲子……」
江婉無奈一笑,小姑娘不曾聽到自己彈琴,卻是說出這么自信的話語,真是甜美討喜的孩子!
然而,少女不是說笑,而是透著幾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