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夜看著洛箏表明態度，明顯站在薄寒城那邊，心尖微微一刺。

喜歡洛箏嗎？

他不知道。

只知道，除去身體上的反應，他並不討厭洛箏，甚至想要留著她……經過齊素梅一事，他對於旁的女人產生厭倦，不想再有任何觸碰。

為有洛箏，他自始至終，沒有想過放棄。

如果這都不算喜歡，那么什么才是！

可是洛箏，一點都不喜歡他，不僅不喜歡，還帶著莫名的排斥……別人排斥，是因為不了解，她分明了解自己，為什么還要如此？

「你就這么愛他嗎？但是，你該清楚，你和他之間，隔著的東西太多……」

顧長夜不甘心，試圖喚著洛箏回心轉意，哪怕只是一絲絲就好。

最起碼，不要這樣全心全意，站在薄寒城身邊，不留半點希冀！

洛箏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過去的自己看不清，一直因為這些因素，不斷不敢向前。

可是既是看開，打算重新在一起，便是一走到底。

更何況，她相信薄寒城，只要兩人確定心意，外在的因素一點點緩解，需要的只是時間。

「這些，就是我們的解釋，不勞顧大少爺操心。」

薄寒城淡淡一說，語調波瀾不驚，似乎從未放在心上。

而洛箏，握著男人的手，再沒有松開的心思。

從此，他在，她亦在。

顧長夜面無表情，妖冶的容顏上，呈現著朦朧的情緒。

甚至於，他就這么一直一直看著洛箏，漸漸地眼底，閃過令人讀不懂的蒼涼：「公主殿下，你確定嗎？你該知道，他不是最好的選擇……」

這次，薄寒城不曾回答，而是偏頭看著洛箏。

或許，他也想要知道，洛箏怎么想的。

洛箏容顏明媚，睫毛微微一垂，嗓音嬌軟不失堅定：「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他不需要最好，只要是我想要的，別的都沒關系……」

並非愚鈍，她隱約猜到一點，顧長夜對於自己的感情變化，盡管不明白原因，但是注定不可能的事情，還是趁早扼殺。

一如對待席慕白一般，不留半點希望，是最好也是最正確的做法。

就當全了前世，顧長夜最後一點善意。

他縱是變態，狠戾，殘忍，也曾像是逗弄寵物一樣，不斷折磨自己。

可在最後，他曾親口許諾，若是席慕白辜負自己，會為自己留一條生路，永遠為她敞開。

之前，洛箏只知道，顧長夜前世曾在顧家破產之後，從此下落不明。

但是，她知道，憑借他的能力，不管身在何處，都能混得風生水起。

果不其然，在席慕白回憶當中，曾經還在國外遇上顧長夜，他仍然是大人物，從來不曾隕落！

果不其然，在席慕白回憶當中，曾在國外遇上顧長夜，仍是大人物，從來不曾隕落！

只這一點，就已足夠，今生無需再有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