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同悲憤:「就是說!莫非現在的男人要求都太低了!」
「……我終於知道為什么了。」
周末安寧騎著她的新座駕回家,之前她買過兩輛自行車,一輛被盜,一輛被毛毛搶去至今未歸還,這次她大手筆買了輛小綿羊,外加兩把鎖,迎風而起時,安寧深覺自動擋的果然比腳動擋的愜意。
然後正當她愜意之際撞上了一輛轎車,事情是這樣的:拐彎,撞上。
李安寧從地上站起來時,她的小綿羊「噗嗤」了一下,熄滅了。
「小姑娘,你沒事吧?」
「我的綿羊……詐屍了。」
那司機大叔估計沒聽明白,於是,又問了一遍,「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安寧嘆氣,拍拍身上的灰塵,「我沒事。你給我張名片吧,如果我家綿羊真的挺屍了……」回頭看到那輛閃亮的車門上有一道長長的刮痕,「唔,算了,各自收屍吧。」
大叔:「……」
此時旁邊一人經過,他沒看她,但安寧卻很精准地看到他笑了。
李安寧後來才想起來,那人是他們系的師兄,很有名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有名。
綿羊事件後的一周,安寧不上心跑錯了一個音樂進修班,然後很悲催地被點了名。
老師問:「沃爾塔瓦河的特色在於不斷重復主題及變奏,那么這種重復的節奏表達了什么?」
安寧沉吟,「重復,重復……呃,就是無限循環小數。」
雙方都沒明白。
老師正色狀:「那么,你覺得這個曲調適合運用在什么地方?表現什么樣的情緒?」
安寧小聲說:「適合做鬧鍾。」
「你課後留一下。」
李安寧生平第一次被留堂。
當所有學生邊走邊笑著看她最後一眼離開後,安寧被老師叫到前面,面黑板思過。
沃爾塔瓦河(lau)是選自斯梅塔納交響詩《我的祖國》。作曲家以細膩委婉的筆觸,刻畫了沿岸秀麗的風光,描繪了捷克人民的生活習俗,以獨具一格的音符傾吐了對祖國的深沉的熱愛……愛……
安寧有些眼花了,眼珠轉了一圈瞟向寫在黑板右上方的一欄獎勵生名單上。
錢琳琳,李波,徐莫庭,徐莫庭……莫庭……安寧突然有點想笑,莫庭,是不是他的父母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停下來呢?
安寧一副專心致志的研究模樣,讓嚴苛的老師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於是說:「今天就這樣吧,你可以走了,下次注意。」
「哦。」下次我應該不會再走錯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