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於是連連點頭應承:「我以後就知道了。」
這般溫順,倒讓傅時寒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於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被他捏起了嘟嘟肉,霍煙拼命掙扎:「啊,你松開,疼...」
傅時寒鬧夠了,這才松開她,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嘴角漸有笑意暈染開來,隨口問道:「錢還夠不夠用?」
「夠的!」霍煙不假思索便立刻答道:「你別再亂給我錢,也不准給我買什么了。」
她可上了他不少當,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他。
「現在他們都知道你和我的關系,以後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隨時來找我,肚子餓,想吃好吃的,也來找我。」他頓了頓:「還有,如果學校有男人騷擾你,來找我。」
霍煙口頭上應承著,心里想的是,要真的什么事都來找他,傅時寒肯定被她給煩死。
「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霍煙面對著他,倒著走了幾步,然後轉身准備離開。
「站住。」他又叫住了她。
霍煙立刻便又頓住腳步,戰戰兢兢地回頭,仿佛這男人真是能制她的天敵。
「又,又怎樣。」
傅時寒凝望著她,薄唇輕啟:「剛剛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霍煙想了想,脫口而出道:「寒哥哥?」
「嗯,再叫一聲。」
霍煙擰起眉頭:「以前不是一直這樣叫嗎,百八十遍了都。」
他還能聽出什么新鮮勁兒?
「一年多沒見面。」他提醒她:「你一年多沒叫我了。」
霍煙撇撇嘴,索性「寒哥哥」「寒哥哥」叫了好幾聲,調子婉轉,聲線清脆,叫到他滿意為止。
「我現在可以走了吧,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晚安。」
霍煙這次腳底生風,一溜煙兒就沒了影兒。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傅時寒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那抹漸漸加深的笑意,經久不散。
還不等霍煙反應,「咔嚓」一聲,門把手轉了轉,辦公室大門被人推開了。
組織部的部長沈遇然提著一口袋絕味鴨脖走進來。
「寒總,我買了藤椒味的鴨翅,你要不要來一......」
話音未落,沈遇然便望見了規規矩矩站在桌前的霍煙,長長地「喲」了一聲——
「這不是那天丟錢的小學妹嗎?」
「沈學長好。」霍煙模樣乖巧,溫溫柔柔地向他問候。
沈遇然端出學長的姿態,關切地問道:「錢找回來了嗎?」
「找回來了。」霍煙說道:「一個同學拾金不昧,把錢給我了。」
沈遇然看了看傅時寒,笑說道:「那就好,你不知道,你丟錢,倒是把咱們寒總給急壞了,當時二話沒說就追出來......」
一枚粉筆不偏不倚,竟然直接落入了沈遇然的鴨脖袋子里。
沈遇然目瞪口呆:「我去!寒總,過分了啊。」
「不想吃就別吃了。」
傅時寒氣定神閑,又拾起一枚粉筆掂了掂,沈遇然連忙背過身護住自己的絕味鴨脖:「傅時寒,別以為你投籃准我就怕你!有本事咱們球場上battle!」
霍煙掩嘴笑了笑:「那你們忙,我就先走了。」
「怎么見著我就要走了。」沈遇然八卦地笑起來:「你剛剛跟我們主席說什么悄悄話呢。」
「啊,不是悄悄話,就是寒哥哥問我為什么不......」
傅時寒淡淡道:「我們說什么,你不需要跟他匯報。」
「哎喲哎喲,寒哥哥都叫上了,什么情況啊這是,咱們整個學校所有女生里,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當面這樣叫他。」
沈遇然眉毛一上一下地歪著:「你倆認識?」
「唔...」
霍煙也不知道傅時寒到底怎么想的,她可不想在這里給他添亂,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
在霍煙正要開溜的時候,傅時寒叫住她。
「等一下。」
他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瓶金黃色外殼包裝的防曬乳,扔到霍煙手里:「學生會發的。」
「哎?」霍煙打量那瓶防曬乳,上面是全日文,她也看不懂是什么牌子:「你們還送這個啊?」
「我們還送這個啊?」沈遇然也有些懵。
傅時寒頗具威脅地瞪了沈遇然一眼,沈遇然頃刻變臉,胸脯一拍:「送送送!學生會跳樓大放送,防曬霜見者有份!」
原來如此,霍煙點點頭,將防曬霜放回書包。
傅時寒提醒:「明天軍訓記得塗上,別曬得跟狗熊似的。」
霍煙撇撇嘴:「那謝謝了。」
等霍煙離開辦公室,替他們輕輕關上門,沈遇然這才驚訝地趴到傅時寒面前:「什么什么什么情況啊寒總,這女孩跟你什么關系,你對她也太不一般吧!」
傅時寒抬起幽黑的眸子,涼涼地睨他一眼,反問:「沒聽到她剛剛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