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忍不住嫉妒了。
「我當然是來看寧小姐的。」慕宛白朝著寧溪溫柔一笑:「不知道你今天感覺怎么樣了?」
寧溪靠坐在床頭,腰後面墊了一個軟軟的小枕頭。
她喝了一口溫水,潤了潤嗓子,才對上慕宛白那裝蒜的小臉。
也不想和她兜圈子。
「那些瀉葯是你下的,你說我能感覺怎么樣?」
「瀉葯?」慕宛白一副惶恐的樣子,連連擺手:「寧小姐,你別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往你的水里加瀉葯……」
寧溪沒有錯過慕宛白眼底隱藏著的得意。
她冷冷地凝視著她,表情漸染上一層冰碴。
「你不用狡辯了,我知道是你。」「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慕宛白繼續裝傻,滿臉惋惜:「昨天司機差點撞上你,我心里過意不去,所以過來看望你,結果你卻污蔑我給你下瀉葯?你是不是吃
了什么其他不干凈的東西?腹瀉有很多原因,你不能不查清楚就把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頭上,我承擔不起。」
頓了頓,她突然又反咬一口:「還是說,你記恨我當初取消你的參賽權,所以你用苦肉計,想讓奶奶討厭我?」
「……」寧溪聽完她的話,突然慶幸自己喝完了水才跟她說話的。
不然說不定又要一口水噴出去了……
她的臉皮還真是厚。
寧溪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一點點破綻。
但是很可惜,慕宛白簡直偽裝的天衣無縫。
那可憐無辜的姿態,好像自己真的用了苦肉計,受迫害的人是她慕宛白。「你有沒有腦子?溪溪真是瘋了才會苦肉計陷害你,」喬心安替寧溪感到不值,像只被激怒的小獸,齜牙咧嘴:「輸了比賽還要躺醫院,根本就是得不償失!慕宛白,你應該
叫慕宛黑才對,你一顆心都是黑的!」
慕宛白微咬著下唇:「喬小姐,我知道你和寧小姐關系好,但人心隔肚皮。」
「隔尼瑪!」
喬心安眼眶紅紅的,忍不住爆粗。
太欺負人了。
溪溪都躺醫院了,慕宛白還特意跑過來刺激她……
寧溪原本是很凝重的心情,可是聽到喬心安的話,都忍不住想笑。
慕宛白聽到喬心安的話,說話更加委屈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能罵人呢?」
「罵你怎么了,我還打你呢!」喬心安一張娃娃臉綳得緊緊的,抄起果盤里的水果刀,朝慕宛白比劃:「這里不歡迎你,你走不走?不走我劃花你的臉!」
「你……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慕宛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扭頭就要往外跑。
可是一轉身,愣住了。
戰寒爵和慕崢衍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就站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
兩人表情各異,但很明顯已經將屋內的情況都看明白了……
慕宛白看到兩人的時候,瞳孔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她止住了哭腔,淚水卻順著臉頰往下滑,眸光心虛閃爍著:「寧小姐可能還在怪我,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戰寒爵卻突然上前一步,剛好逼近了慕宛白,攔住了她的前路。
慕宛白緊張地望著戰寒爵:「爵少,您這是什么意思?」
「把你包里的東西交出來。」男人語氣深寒,宛若攜裹著寒霜,令慕宛白無形中像被掐住了咽喉,臉上的血色也一下子盡褪。
東西?
什么東西?寧溪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杏眸圓睜,望向門口對峙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