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茶的水溫高達90度,周嬸的手背當即被燙紅了。
寧洋驚呼:「哎呀,看我這粗手笨腳的,真是不好意思……」
「周嬸……」寧溪雖然才來第一天,卻和周嬸很親切。
她將周嬸扶起來,小心翼翼地給她擦拭手背,冷眼望著寧:「向周嬸賠禮道歉,否則別怪我叫保鏢請你出去!」
「請我出去?真是好大的口氣。」
寧洋慢悠悠地丟開茶杯,也跟著站了起來與寧溪平視。
她單手撐著後腰,挺著平坦的小腹。
「我已經有了爵少的孩子,兩個來月了,你讓周嬸泡茶給我喝,我還沒問你是何居心,想影響我孩子的發育么?」
猶如一顆驚雷在耳畔炸裂,寧溪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的小腹,再看看她得意猖狂的臉色……
「不相信么?沒關心,你可以問問你的好兒子戰宸夜,那晚爵少把我拖進房間疼我愛我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著呢。」
寧洋捂著嘴偷笑,又故作曖昧地挑了下眉眼:「爵少真的太壞了,疼了我一晚上,弄得人家滿身都是吻痕……」
寧溪一顆心瞬間涼透,雙膝有些癱軟。
她一直不懂為什么小夜夜對戰寒爵突然變得那么失望,還決定要跟她一起走。
是因為他看到了戰寒爵和寧洋在一起的畫面?
他還那么小,卻看到這么骯臟的事!
「你無恥!」寧溪都找不出第二個形容詞了。「那也比你強,搶別人老公的時候你不是開心么?就算爵少連城中城簽約儀式都不去,也要跑來法國找你,又如何?我還是不一樣有了他的孩子!孩子不再是你唯一的特權
了,我也有!」
寧溪耳膜再度轟然炸開無數朵煙花,她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冷眸緊緊盯著寧洋——
「你說什么?」
「我說我也能有孩子當籌碼了,寧溪,你爭不過我的。」
「我是問你前一句,你說了什么?」
戰寒爵沒有去城中城的簽約儀式,而是來了法國?
那天晚上的人,是他么?
把她拖去小黑屋,第二天再送回家的人,是戰寒爵?
她望著這幢悠久的法國古堡,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那晚她被帶來的地方,就是這里!
寧洋不懂寧溪到底想說什么,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她,但她很滿意對寧溪的刺激效果,甩了甩波浪卷長發,風情萬種地離開了。
寧溪攥緊了拳頭,心一寸寸冰涼,恍然自己掉進了一個深淵。
周嬸見寧溪的臉色不太好。
「寧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寧溪勉強擠出一抹微笑,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突然覺得很刺眼!
「我扶你去沙發上坐一會吧?」周嬸看她這樣可不像沒事,安慰道:「我相信爵少不是那種糾纏不清的人,寧洋小姐那里,或許有什么誤會。」
寧溪此刻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最在意的不是寧洋有了孩子,而是那晚強迫她的男人竟是戰寒爵!
深吸一口氣,寧溪勉強維持著平靜。
「寧洋來過的事,別告訴兩個孩子。」
她不希望殷城那些紛擾再打擾到寶貝和小夜夜。
周嬸雖然不解,但她畢竟只是個管家,知道寧溪不會害兩位小少爺,便應允了。跟著,她快速尋了機會偷偷去給戰寒爵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