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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被軟禁的兩三天,寧溪用過各種各樣的方法逃跑。
包括將床單剪成一條條的布條,再揉成繩索,可是根本不夠長,這里是高層!
也想過向鄰居求救,可是鄰居一看到守在寧溪門口那幾個凶神惡煞的保鏢就歇了菜。
再者,寧溪剛剛搬來不久,鄰居也不敢保證她不是什么壞人……
更甚至,她連裝暈、裝生病,各種手段都用上了,保鏢就是油鹽不進。
寧溪都快要絕望了!
「寧小姐,午餐您想吃什么?」一個保鏢恭敬地敲門,詢問道。
寧溪不想搭理。
保鏢看到寧溪的狀態不太好,也挺為難。
「爵少說他晚上會過來,寧小姐,你好歹吃一點,你現在的臉色看上去很糟糕。」
「戰寒爵晚上會過來?」寧溪聽到這里,眸子動了動。
「是的。」保鏢見寧溪終於肯接話了,忙道:「爵少每天都會打好幾個電話來問你的情況,是真的很關心你,你要不要……一會再化個妝?」
寧溪突然覺得很好笑:「你在講冷笑話么?」
他以為她是古代皇宮,迎接皇帝到來的嬪妃么?
還要再化個妝?
「……」保鏢臉上的表情微怔,不好再說什么了。
……
由於平常不能出門,也沒有手機,寧溪打發時間的娛樂項目很少。
最經常的就是在沙發上發呆。
不知不覺就有了困意。
恍惚間聽到走廊有皮鞋踩踏在地板上發出的清脆聲響。
她立刻戒備起來。
而門外,戰寒爵剛結束手邊的工作,第一時間抵達。
「爵少。」保鏢畢恭畢敬地垂下腦袋。
戰寒爵黑眸掃過緊閉著的房門,復雜之意閃現,看向保鏢:「她今天怎么樣?」
「很好,寧小姐沒有像之前那樣鬧,也沒有吵著要出去,一直很安靜,聽說您要來,還高興地多點了幾個菜。」
戰寒爵擰了擰微蹙的眉心。
如果她真的想通了,他也不會使用這種極端手段。
「開門。」
隨著男人一聲令下,保鏢擰開了門。
原本敞亮的房間內窗簾被緊緊拉合著,沒有開燈,由此入目一片漆黑。
法國的晝夜溫差很大,房間里沒有開暖氣,寒意順著肌膚逐漸入骨。
戰寒爵一踏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么會這么安靜?
「寧溪,我來了。」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回盪在空氣中。
突然,一股勁風從後襲來,帶著悉悉索索的動靜。
戰寒爵一扭頭,便見寧溪從門後竄出。
眨眼之間,一把冰冷的水果刀抵在了他的脖頸。「戰寒爵,我等你好久了。」寧溪緊握著水果刀,櫻唇挽起清冷的笑,一口整潔的白牙在夜色下格外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