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滾了兩圈之後,靜靜地躺在鞋櫃下面。
寧溪眼疾手快地將口紅撿了起來,見樣式還很新:「你買給我的么?」
咔。
她擰開了口紅,卻見口紅的尖端被磨平了,已經有人用過這支口紅。
寧溪愕然地望著戰寒爵。
戰寒爵也盯著這只突然冒出來的口紅,一時啞口。
這邊,寶貝眼尖地瞧見了戰寒爵衣兜里冒出口紅,鼓著包子臉,將手里的拼圖往地上一丟,氣惱地跑了過來。
「這是哪個壞女人用過的?」小家伙氣咻咻地瞪著戰寒爵,猶如質問出軌的男人。
戰宸夜深邃的瞳眸斂起,同樣如臨大敵:「父親,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為什么你包里會有其他女人的口紅。」
母子三人都齊刷刷盯著戰寒爵。
戰寒爵犀利的冷眸從那只口紅上收回,神色淡定:「意外。」
寶貝瞪大眼,小嘴呶呶不休:「什么意外能把口紅塞進你包里?你抱她了?還是她坐你大腿上了?總之你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對不對?」
戰寒爵看著一旁寧溪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眼神微暗。
這小子就會挑撥離間!
「閉嘴。」
「大溪溪,你看,我就說了,大魔王和老男人一樣是花心蘿卜,只有寶貝才會永遠愛你,是你的唯一。」寶貝扒拉著寧溪的小腿,給她安慰鼓勵。
寧溪五指拂過寶貝濃密的短發,問戰寒爵:「這支口紅到底哪來的?」
戰寒爵掃了兩個小家伙一眼,直接拉著寧溪進了卧室。
兩個小家伙吧嗒吧嗒跟過去。
戰寒爵直接把門合上了,避開了兩個小家伙,四下無人時,他先在她唇上啄吻了一口,才解釋:「你不覺得這支口紅很眼熟?」
寧溪聞言這才正視掌心的口紅,有一股很淡很淡的佛手柑味,再看型號和底面的標志……
「是溫淺的?」
溫淺的化妝品都是寧溪買的,這支口紅好像有一點印象。
「你這表妹心術不正,今天還占我便宜了。」戰寒爵撩起邪性的唇,湊近她的耳畔低語。
距離倏忽被拉近,寧溪綳著小臉,不自在地別開視線,低頭看著他還來不及換下的皮鞋鞋尖:「她還做了什么?」
「她趁我在開會的時候,偷偷溜進我的辦公室,解開上衣的紐扣,故意引誘我……」
寧溪越聽越憋悶,戰寒爵已經是她法律上的老公了,溫淺卻對他心存歹念,讓她有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的不滿。
她單手圈住戰寒爵的脖頸,將他往下一拽,逼得他微垂著腦袋,和自己對視。
「說,你有沒有上鉤?」
戰寒爵真是愛死了她這副吃醋的樣子,捉住她的小手沿著自己襯衫往下探去……
「感覺到了么?這里只對你有反應。」嗓音喑啞低沉到了極致,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在如此逼仄的對視下,寧溪只覺掌心溫度又升高了幾度。
她快要掌控不了……
宛若小鹿亂撞,她驚恐著想把他松開。戰寒爵卻強勢扣住她的手背,不許她退:「被一個惡心的女人覬覦了,那女人偏還是你表妹,我這波虧大了,現在,我要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