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完完全全站在她這邊,但太多太多的巧合了。
「我真的沒什么事,快點回家吧,我好餓。」她需要重新梳理這些線索。
戰寒爵卻將她轉了個身,讓她正對著自己,銳利的寒眸咄咄逼人:「真的沒有?」
「對。」寧溪低垂著視線,心里亂成一團。
戰寒爵當然不可能相信。
她現在的狀態這么不穩定,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一定發生了什么。
雙指突然竄出掐著她的下頜,逼得她略抬了幾分視線與自己對視:「告訴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寧溪遲疑著組織語言,有幾分無從開口的恍然。
正當她把一切梳理好,打算從頭到尾問清楚的時候,戰寒爵卻猛地甩開她的下頜,語氣也變得陰沉:「看來你非要逼我讓人去查你才肯說。」
「那你先告訴我,你昨晚到底做什么了?我知道,郭堯沒有和你在一起!」
戰寒爵眉峰猝然擰緊,眸中閃過一抹冷厲,而後變得緘默。
見他不回答,寧溪反而著急了,反扣著他的手腕:「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么,你要我相信你,那你是否也應該給我足夠的信任?」
戰寒爵靜靜地看了她片刻,而後一根根將她的手指掰開。
寧溪死活不肯松手,哪怕指節被他拽著發白……
「你說啊,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你!」寧溪懷揣著最後的期望。
只要他給不在場的證明,只要他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就相信那段視頻是溫淺找人偽造的,她就相信車上的劃痕真的是飛車黨造成的!
戰寒爵眉峰越擰越緊,跟著將她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撥開。
掌心頹然無力垂落。
戰寒爵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很快從電梯里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便衣保鏢,朝著戰寒爵和寧溪問好:「爵少,太太。」
「太太昨天去了什么地方,見了什么人,發生過什么事?」戰寒爵當著寧溪的面,直接朝這兩名保鏢冷冷詢問。
寧溪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前的這兩個保鏢,是剛搬來兩三天的鄰居,她還和他們打過招呼,以為他們是夫妻,竟是戰寒爵安排的保鏢!保鏢互相看了眼對方,而後公式化的回復:「太太昨天下班之後,和慕公子、喬小姐等人去了江南會所,大概待到九點去了醫院見溫淺,再跟著便是回了橙海瀾庭,直到後
半夜才離開,中途又去了一間醫院……」
所有的行程事無巨細,讓寧溪後背一陣毛骨悚然。
她不由憤怒地瞪著戰寒爵,控訴道:「你找人跟蹤我?」
戰寒爵語氣並沒有變柔和,我行我素:「上次被庄總算計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我也不希望我的女人出事時,需要靠老九來救,他們是保護你。」
「就算是保護,你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寧溪無法想象。
他們偽裝成鄰居,假意和她打招呼,私下卻嚴密緊跟著她。
她的生活全部暴露在這兩個保鏢眼底,還有什么隱私可言?
戰寒爵不答,視線望向保鏢,繼續問:「為什么要去醫院見溫淺?」
「寧夫人出了車禍,躺在醫院昏迷不醒。」保鏢繼而回答。
宋琴出了車禍?
戰寒爵頓時明白過來她為什么情緒這么反復,便讓保鏢離開了。
寧溪望著保鏢消失的方向。他們又進了電梯,照樣住在她家附近,這種被人時刻盯著的恐懼讓寧溪的不滿跟著爆發:「戰寒爵,我希望你撤掉這兩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