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快速跑開了,拼命地眨眼,將那些蓄著眼眶里的眼淚逼回去,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活該!
可心還是像被凌遲……
……
郭堯聽到要找醫生,又忙不迭進了包間。
包間里此刻滿地狼藉。
尤其是茶幾和沙發那塊,地面上散落著各種各樣的酒水酒杯和雜物,戰寒爵深深地陷入沙發中,雙手捂著臉,把腦袋埋在膝間。
無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郭堯內心被震撼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爵少,您……您頭上在流血,我馬上給您找個醫生過來包扎。」郭堯結結巴巴地說著,包間里氣氛更是壓抑到沉悶。
「滾。」戰寒爵只輕慢地吐出一個字,像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可您的傷……」
「我讓你滾,耳朵聾了么!」戰寒爵突然一腳將面前的茶幾踹翻,茶幾在地上滑行了足足一米多,抵在了牆壁上才停下來。
噼里啪啦……
原本就狼藉的包間,此刻顯得更加凌亂。
郭堯也不敢再說什么了,只能先退了出去,再打電話讓醫生准備著,無奈地嘆氣,好好的兩個人,怎么會走到這一步?
包間內,很快又響起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戰寒爵把目之所及的東西全部砸了,然後頹然地望著地上那個染血的煙灰缸,失去了支撐點,身體無力的往下滑。
靠坐在沙發上,腦袋一點點垂下……
他剛剛都做了些什么?
對寧溪用強?想弄掉那個孩子?
他到底在做什么……
……
寧溪進了電梯,靠在電梯壁上,再也支撐不住,捂著臉無聲抽噎著。
她沒有資格怪戰寒爵,是她一心維護寧凱,罔顧夏青檸的命案才造成現在的地步,她不能哭,她要去找寧凱問清楚……
她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嘴里所謂不能說的秘密,又究竟是什么?
她不想再和戰寒爵這樣互相折磨下去了。
一點點把眼淚擦干,寧溪在車上短暫的休息了會,讓司機送她去寧家別墅,一路上,她把手都放在肚子上。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著,她一定是個很聽話的寶寶。
多事之秋,她卻那么堅強,那么乖……
奇跡般的,原本在包間內還有一絲隱痛,也消散了。
「小姐,半山別墅到了。」司機在此時提醒寧溪到目的地了。
寧溪回神看了眼窗外的寧家別墅,刷了移動支付下車,道了句謝謝。
寧家別墅內,佣人正在做清潔。
寧溪沒有讓他們通報寧凱,自己去了二樓找他。
偌大而安靜的走廊上,鋪著柔軟的地毯,踩在上面軟飄飄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若不是她不想麻煩佣人,她怕是做夢都聽不到那樣殘忍的真相……房間內,寧凱正在跟人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