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她卧室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門板摔在地上發出重重的撞擊聲,一片揚起的灰塵中,溫予易像一尊煞神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他身後還跟著南城和一眾保鏢。
蘇雲棠嚇壞了,手機應聲掉落在地,她瑟縮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溫……溫總,您怎么來了?」
她很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溫予易壓根沒跟她廢話,寒氣逼人,「說,綁匪藏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蘇雲棠結巴道。
「看來蘇小姐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溫予易一聲令下,周身縈繞著肅殺之氣,「去請笑笑小姐過來一趟。」
「別碰笑笑……」蘇雲棠條件反射般的撲過去,一把抱住了南城,不讓他去動自己的女兒。
嬌軟的身體突然貼過來,南城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冷聲道,「蘇小姐,我們什么都查到了,你就別抵賴了,再晚一點小少爺有什么意外,你和笑笑都得陪葬。」
蘇雲棠緊咬著下唇,內心天人交戰,最終還是屈服了。
她如泄了氣的皮球,又無奈又痛苦,「我說,我都說……」
其實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
幾個月前,她的侄兒被查出腎衰竭,為了籌錢,大哥變賣了所有的家產,仍是杯水車薪,只勉強控制住了兒子的病情。
就在半個月前,冬冬的病情忽然惡化,必須馬上手術。
但手術費是天價,哪怕蘇雲棠也盡量幫忙籌錢,依舊還差一大筆,她去跟老公借錢,反而被朱鴻博狠狠暴打了一頓。
大哥既心疼她,又仇視朱鴻博,一怒之下就要綁架朱鴻博勒索。
蘇雲棠偶然得知了他的計劃,千方百計的阻止了,可朱鴻博見死不救,還嘲諷說冬冬有病那是他們蘇家的報應,誰讓他們窮,男的活該做奴隸,女的就要做娼……
這一下直接點燃了蘇大哥的炸葯桶,他伙同另外的綁匪,綁走了笑笑,以此來敲詐朱鴻博。
怎么樣那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不會不給錢的。
可誰想到陰差陽錯的,竟綁走了奔奔!
悲痛交加,蘇雲棠撲通跪在了溫予易面前,哀求道,「溫總,我大哥也是一時情急,為了兒子的手術費才鋌而走險,他不是個壞人,我求你饒他一命吧,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放了小少爺……」
現在這個時間點很關鍵,也很敏感。
如果蘇雲棠打草驚蛇,綁匪說不定真一怒之下傷了奔奔……
他當然不會讓蘇雲棠再打電話,而是只逼問道,「綁匪藏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