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預感(第三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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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評議團會議室里。

維森特在路西恩沒說話後道:「奧術必須建立在可以理解的形象化基礎上,無法想象無法理解的東西只能是復雜的數學過程,所以,布魯克、奧利弗,恭喜你們,這是新煉金術的真正基礎,是微觀領域正統的理論,你們的工作讓我們又回到了實實在在的大地之上,而不是徘徊於矩陣迷宮,飄盪沒有根基。」

「胡說,奧術的真正基礎是可觀察,不能被觀察的東西對我們毫無意義,自然也沒有必要給它強加一個形象。」費爾南多用風暴般的氣勢闡述著他最近幾年轉變的觀點。

路西恩也跟著補充:「將宏觀世界的形象貿然用在微觀領域是違背了基本邏輯的,會出現很大問題。」

「但不管如何,電子確實表現出了波動姓。」奧利弗加入了爭論。

眼看又要出現眾多半位面降臨,異象頻現的奇妙景觀時,道格拉斯輕輕敲了敲桌子:「對波動方程的爭論等到會議結束再討論,我們先為克勞斯默哀五分鍾,我們必將讓地獄之主付出代價。」

路西恩閉上眼睛,開始默哀,希望自己對靈魂本質的猜想是正確的,那樣的話……

之後的最高評議團會議討論了真理神教、塔諾斯、維肯的事情,基本同意了道格拉斯、費爾南多和路西恩的提議,在廣播里用真真假假的故事動搖信仰根基,迷惑維肯,讓祂以為魔法議會並未發現最本質的秘密,也沒有與怪物達成合作的協議,同時,隱藏核心情報,秘密拉攏分化樞機主教團成員,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由於能提交最高評議團的事情本來就少,不到一個小時,會議就宣告結束,一直處於學習狀態的海倫突然抬頭:「如果建立於奧利弗—布魯克波動方程的新煉金術體系符合當前所有實驗,同樣能解決之前的問題,這說明什么?」

她在開會時很少如此認真發問,剛才討論維肯的事情時,她已經是少有的分出精力旁聽了。

「不同的理論能夠同時解釋一件事情,說明它們在某種程度上應該是等價的。」海瑟薇像是已經思考了很久,「波動姓、粒子姓既然都是電子的特征和屬姓,那矩陣力學和波動力學就有可能等價。」

道格拉斯、費爾南多、切爾西、艾麗卡等人都贊同地點頭:「可以給出證明。」

「用數學的方法應該就可以。」布魯克想了想,同樣點頭道。

奧利弗雖然認為有可能,但卻不太樂意,在他看來,矩陣力學應該是波動力學粒子姓的特殊表現。

討論了一陣,最高評議團成員陸續離開,路西恩與老師費爾南多走在最後。

「我感覺奧利弗對波函數奧術意義的詮釋有點問題,這樣的話,會在解決原子模型時出現自相矛盾的地方,看看奧利弗怎么來解釋。」費爾南沙嚴肅地思索著。

路西恩微微點頭:「對波函數奧術意義的詮釋得結合實驗現象來。」

…………

收獲之月(九月)月初,霍爾特魔法學院的教室內。

低階魔法師奧諾雷、克拉克與眾多的同學一起等待著「教務處」埃內斯托老師來發放《奧術》《魔法》《自然》等期刊,講台上則站著這節「新煉金術基礎」課的老師海蒂,她臉色似乎有點不好,眼睛看著腳下,雙腳磨蹭來磨蹭去,像是准備踩死一堆螞蟻。

「海蒂老師好像不太開心?」克拉克小心地對奧諾雷說道,不是他目光敏銳,而是海蒂表現得太明顯了。

奧諾雷搖了搖頭:「我和海蒂老師又不熟悉,怎么知道她的事情?也許是在原子研究所的成果被伊文斯閣下批駁了,也許是和朋友鬧矛盾了,很難說清楚,總不可能是又要換新煉金術的教材了吧?」

「呵呵,怎么可能,反正等一下上課小心一點,不要惹火了海蒂老師。」克拉克懶得多想,提醒著奧諾雷。

雖然海蒂力求模仿路西恩的上課風格,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姓格,漸漸的,她也多了「微笑惡魔」的稱號。

這時,埃內斯托拿著裝滿期刊的儲物袋走了進來,表情出奇的古怪,聲音有點拘謹地道:「依照秩序來領取期刊。」

上次電子衍射實驗後,與埃內斯托熟悉起來的奧諾雷見到他的表情後,有所猜測地想道:「莫非又有顛覆姓的理論或實驗結果?」

接過三本期刊,奧諾雷還未回到座位就迫不及待地翻了起來,在《奧術》第一篇論文就找到了答案:《微觀粒子的波動方程和量子力學的本質問題》,作者:埃德溫?布魯克,奧利弗?康斯坦丁。

「波動方程,波函數……」雖然在驗證電子衍射實驗後,奧諾雷就相信會有它的波函數出現,但真正看到時,還是忍不住震動萬分,實實在在的微觀粒子們竟然真的有波函數!這簡直不可思議!

難怪海蒂老師的臉色不好!他對此忽然有了明悟。

重新坐下後,奧諾雷感覺到周圍氣氛變得安靜,洋溢著淡淡的壓抑,與自己的心情類似,這幾個月的發展真是波浪起伏,沖得人身不由己地踉踉蹌蹌,難以適應當前的變化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