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喝醉了(2 / 2)

蔣仲寧又給自己倒滿酒,同時又拎來杯子,給寂白也倒了小半杯:「小白,就沖你這句話,我敬你。」

謝隨伸出手,慢條斯理地兜開酒杯:「未成年不喝酒,我代她。」

叢喻舟笑了笑:「你是人家爸爸啊還是人家男朋友,管這么多?」

「是啊,你喝你的,小白喝小白的,除非小白認你當爸爸。」

「人家有爸爸,干嘛要認隨哥,不過小白,你沒男朋友吧,我們隨哥人帥身體好,考慮考慮?」

寂白過來,幾個男孩開起無傷大雅的玩笑,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蔣仲寧心情也好了很多。

謝隨指尖拎著寂白的酒杯,眼梢挑起微笑:「爸爸還是當男朋友,你選一個。」

寂白瞪了他一眼,撇嘴道:「我干嘛要做這種奇怪的選擇。」

謝隨眼角醞著些許醉意,輕挑地說:「不選,我不能幫你喝酒了。」

寂白拎過謝隨手里的杯子:「誰要你幫我喝酒。」

一幫臭屁孩,還當她未成年人,她兩世的年齡加起來都可以給他們當爸爸了好不。

謝隨本來也是玩笑話,沒想到寂白真的仰頭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喂!」

他連忙奪過杯子,不過已經晚了,小丫頭杯子里的啤酒一滴沒剩下。

謝隨拍了拍她的後腦勺,怒道:「誰他媽同意你喝酒了。」

寂白揉揉後腦勺,不爽地瞥他:「我自己同意了。」

謝隨把啤酒杯重重地倒扣在桌上,伸手將寂白拉到自己身邊,嗓音低沉地問:「會抽煙,還喝酒...誰教你這些?」

「問這個干嘛。」

「我弄死他。」

「......」

又來了,寂白真的好想說,那請你弄死你自己吧。

「不准再喝酒了,成年以前,不准,成年了我不在場,也不准。」

謝隨板著臉,試圖嚇唬她:「再讓我看到,打斷你的腿。」

他本來就生得凶相,加之脾氣暴躁,眉毛還斷了一截,看著更加滲人。

寂白卻已經不怕他了,他就跟條狗似的,愛嚷嚷瞎叫喚,也不會真咬她。

酒吧里,朋友們陪著蔣仲寧呆了一晚上,終於將他這顆失戀的少男玻璃心給安撫好了,蔣仲寧重新振作,說他會聽寂白的話,好好努力,讓陸微微知道,她到底錯過了什么。

寂白其實挺喜歡謝隨的這幾個朋友們,和陳哲陽周圍那幾個紈絝子不同,這些男孩雖然看著一個個落拓不羈,野性難馴,不過他們努力又自信,正直且善良。

謝隨並不知道,寂白居然這么不能喝。

這事連寂白自己都不知道。

她以為一杯啤酒沒有什么大礙,慢慢地酒精催化,她感覺意識有些恍惚了,想說去一趟洗手間,結果剛跳下高腳凳,整個人直接栽了。

要不是謝隨眼疾手快攬住她,估摸著是要重重地摔個屁股墩兒。

寂白重心不穩,本能地攬住了謝隨的脖頸,試圖讓自己站穩。

「咦...?」

她自己好像還挺不解,發出一聲沉沉的驚嘆:「怎么轉起來了?」

她暈暈乎乎地趴在謝隨的懷里,小臉也埋進了他的胸膛里,揚聲喚道:「謝隨?」

他應了聲:「昂。」

「你在哪兒呢?」

「……」

我踏馬不就被你抱著嗎!

謝隨蹙眉,這丫頭...居然喝醉了?

寂白誠然是真的喝醉了,而且還醉得不輕,臉頰緋紅,都快暈得找不到北了。

撲鼻而來的是她身上甜美的馨香,謝隨揉揉鼻翼,身體也跟著躁了起來。

叢喻舟目瞪口呆地望著一杯倒的寂白,抓起被他倒扣的酒杯檢查,詫異地說:「隨哥,你下葯了?」

「……滾。」

他連酒都舍不得讓她喝,能給她下葯?

寂白聽著「下葯」兩個字,慌得一批,提腿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謝隨吃痛,嘴角抽搐起來:「操!」

「謝隨你在哪兒呢!救…救我啊!」寂白跌跌撞撞地想往外跑:「他們給我下葯了!」

謝隨拎著她的衣領,讓她在原地沒完沒了地撲騰。

「別鬧,我在這兒。」他將女孩兜回來,抱在懷里柔聲安撫:「沒人給你下葯,睡一覺就好了。」

寂白看清了面前的少年就是謝隨,她依賴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慌張失措地說:「謝隨,你千萬...千萬別把我送回去,我會死的…」

謝隨蹙眉:「胡說八道什么啊。」

女孩拱進了他的頸項窩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安安穩穩地閉上眼睛,還用臉頰蹭了一下。

謝隨頭皮都酥麻了。

他求助一般地望著幾個兄弟:「這…怎么搞?」

幾個男孩面面相覷,流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這題對單身狗兼處男來說,殘忍地超綱了。

謝隨目光垂了下來,望著懷中的女孩。

她皮膚白里透紅,嘴唇瑩潤如櫻,細密的睫毛輕顫著……

他漆黑的眸子里涌動著暗流波瀾。

謝隨絕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從來不當紳士。

他毫不猶豫將她打包扛在了肩上,離開了酒吧,朝著自己的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