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太過強烈的夕陽和沒有一絲風的詭異，這個星球倒像是一個正常的星球了。

陳揚和帝非煙相對而立！

夕陽下，那夕陽的余暉灑照在陳揚和帝非煙的身。

帝非煙潔白的長裙如沾染了聖輝一般，她是那樣的神聖，高貴，不可侵犯。

陳揚則是一身黑色長衫，溫爾雅。

帝非煙的長裙是她采集星辰之氣織而成。

「此告別，這一別，只怕會是永別。你我之間，阻隔了太多的距離！」陳揚微微一笑，他顯得很是灑脫。「也祝大小姐你此番回歸，能夠鵬程萬里！」

帝非煙點點頭。

她頓了頓，又說道：「有件事情，在你我道別之前，我想要問問清楚。否則，我不知道在以後的日子里，該如何定位你在我心目的形象。我不知道該說你是君子，還是小人。」

陳揚微微一怔，然後說道：「好，大小姐請問。」

帝非煙說道：「雅真元！」

陳揚聞言定住，隨後，他面閃過苦澀的笑容。

「如果不方便提，也罷了。」帝非煙說道。

陳揚說道：「不不不，這事兒的確不光彩。我本不願意提，不過，我還是希望咱們雖然永別，但在彼此心目還是能夠留個好印象！」

他頓了頓，說道：「雅真元……怎么說呢，我確實挺後悔的。我想，如果事情再重來一次，我一定會換一種方式。當初……這么說吧，我身有一個東西。也是玄黃神谷種子，也叫五谷社稷神樹。」

「我聽那青衣提過，這是他們一直追殺你的原因！」帝非煙說道。

陳揚說道：「沒錯。當初是玉清門，玉清門是仙界的狗腿子，他們秉承仙界的旨意，要拿走在我身的五谷社稷神樹。他們沒找到我，抓了我的妻子和朋友。我得到這個消息後，悄悄潛入到了玉清門內。機緣巧合下，進入玉清門的地獄十八層里。那地獄十八層里，滿是妖魔，荒涼無邊，凶險至極。而……」

陳揚將在那玉清門地獄十八層的事情娓娓道來，包括永恆魔君等人的身死，以及雅真元的受傷等等。

「我本想從雅真元身找到突破口，我一直都很暴躁。」

陳揚說到了開始的克制，到後來他和雅真元遭遇靈巫獸。他落在了雅真元的手，雅真元對他百般凌辱……

「我當時，真的氣的無法遏制。你可以想象那種感覺嗎？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將她碎屍萬段。後來，我終於得到機會將她反制。我想要依靠她來救我的妻子和朋友，可她寧死不屈。她依然那么驕傲，不肯低頭。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憤怒沖破了我的理智，我做下了我人生唯一的一件污點的事情。那件事，是我的錯。我不知道該如何彌補，乃至於後來還是見到過她，但我不敢看她，只想當做那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覺得，那不是你的錯！」帝非煙凝視陳揚，忽然說道。

「嗯？」陳揚大感意外。

「我忽然很相信你！」帝非煙長松了一口氣。「我一直在心里覺得怪怪的，覺得哪里不對勁。你給我的感覺，不會是做出那種卑鄙之事的人。但，那件事橫亘在我心里很久。現在你一解釋，我覺得渾身通暢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