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殘缺秘笈(1 / 2)

情天大帝 天一生水 2053 字 2020-08-28

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

秋天時節,天高氣爽,微風吹來,落葉飛舞,令人感受到秋天的蕭瑟。在華山派後院下人住的一間陋房之內有一個濃眉大眼,長相普通,但眉宇之間有一般英氣流動,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打座。

打坐之說源於佛家,佛家所謂「坐禪」。在武林中打坐之法是修習內功心法的基礎。武學之道,有內外之分,內功練氣之道也,氣功者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返虛,練虛合道,此一學博大精深,自遠古以來得之大道者廖瘳可數;外功者指的是劍,刀,掌等各種各樣的武學招式,攻守雖異但都以身體四肢為依托,自然而然。當今武林各門各派都有其獨門心法,獨門招式,非嫡親門人不可傳也。武林中有『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之說。此言意為內功是武學的基礎。

少年行功之間,頭頂白煙滾滾,只是不知為何全身大汗淋漓,血脈涌動,熱氣騰騰,臉紅如火,連鼻息所出的氣都是灼熱的,熱氣中仿若還有一股極其怪異的氣息。這少年便是情天,華山派一個毫不起眼的下人。

突然情天難受的『啊』的一聲,從行功中醒來,人騰身躍起,急忙沖向山林里去,漫無邊際的沖跑。只有漫無邊際的沖跑才可以散掉體內的熱氣。他雖沒有學過輕功,但長久的奔跑使他腿力驚人,沖跑之間極其迅速,不亞於一流高手。

情天盡力的奔跑,感覺到身上的熱氣散得差不多時就停下來了,抬頭望天,東方天際發白,己是天亮。他驚呼一聲「不好,壞了,回去時肯定又得受到大師兄的責罵了。」他只是一個下人,每天早上還得做飯,給華山弟子練劍回來時吃。

易風邊邊罵:「都是這死心法害得,早知道當初就不練了,而且好像每多練一次功,我都要跑遠一點才可以把身上的熱氣散發掉。」說完念頭一想道:「不過自從我修習這無名內功心法,三年來倒是力氣大長,耳清目明,就是在黑夜中也可以看到東西。」想著想著也就忘記了那無名內功心法的可恨,決定繼續修習下去。它那內功心法乃是一次在整理掌門書房時在一本破書里面夾著的。當時他心想:」那心法如此破爛不堪,想來沒有什么珍貴的,因為在派里所有珍貴的秘笈都收藏在「文武院」了,而且也是掌門教自已處理掉的。」所以易風自己私下留了下來,秘密修練。

在他心里也有一個當大俠的夢。一劍縱橫天下,快意恩仇,如此人生是何等的愜意!只是他的出生就限制了他的夢想。他本是華山腳下一戶普通農戶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學到武功。在當時習武只是富有貴族才有的專權。當時各門派為了自身的發展都只收富有子弟為徒。三年前,陝西大災,餓死了很多人,若非掌門夫人仁心把他帶回華山派,自己早就餓死在災荒里了。當時那美麗好心的掌門夫人也要求掌門收自己當徒弟的。只是掌門說:「自己資質普通,非習武的好材料,而且也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期,收他只會為華山蒙羞的。」所以就沒有收自己為徒。

窮困的歲月,磨練了他的意志,多年來他時時刻刻不忘記兒時的夢想。只要一有機會他便會悄悄出現在華山練武場的某一角落,偷看華山師兄弟們習武,學一兩招。但由於資質所限,學得的招式不得精妙,有一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有一次,他聽見掌門對師兄弟們講「武道中,內功尤為重要,是天下武學的根基。練氣者至無上境界可制敵於一招一式之間,遠勝於武學招式的玄妙。」從此他就專門練那九個內功圖譜,不求武學招式了。那九個武功圖譜看似簡單,易中蘊難,三年來他也只練了五個圖譜。每次練功,身體都灼熱難當,如火在燒一樣,極為難受。

情天此時還不知道,他所練習的乃是昔日於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九陽神功。九陽神功源於少林,至陽至剛,威猛無比,有天下第一陽剛內功心法之稱。它本藏於一本佛學《愣伽經》,不現於武林,沒有在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中。後來少林「藏經閣」一位老僧在整理佛經時發現了它,九陽神功才流傳於武林。江湖傳聞,昔日天下第一高手張無忌能有如此成就全九陽神功之力,且武當始祖張三豐真人,峨嵋女俠郭襄都有習過九陽神功。經過數百年傳承,當初於少林「九陽神功」早己殘缺不全,只留下了九幅行功圖譜。情天所習的九幅圖譜,正是少林寺殘缺不全的九陽神功,為昔日華山派一位祖師從少林寺帶出來的。人全身共有十二處經脈:它們是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膀胱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少陽膽經等六陽經和手太陰肺經、足太陰脾經,手少陰心經、足少陰腎經、手厥陰心包絡經和足厥陰肝經等六陰經。六陽六陰,合稱十二經脈。另外奇經八脈是任脈,督脈、沖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和陽維脈。武林中修習內功也都是為了打通任督二脈,使真氣行於全身各部位。那時侯自可以意馭氣,傷人一念之間。難而練氣者要達到那種至高境界卻是難之又難,有人窮習一生都沒辦法得窺此法之門。九陽神功是天下內功心法中最高明的。無論何種內功,必當水火互濟,陰陽相配,才會強身健體,增加修為。情天所修習的「九陽神功」破爛不全,只有九幅全是修習九陽經脈的行功圖譜,沒有陰陽相合之法。修習如此心法一旦陽氣聚心,走火入魔,輕則全身癱瘓,重則性命不保。那位華山祖師正是看到了九陽神功殘破不全,才不敢練習的。在武林中各門各派的門徒修練內功,都有前輩師長在旁指點,避免門徒不明不白的修練,走火入魔。情天全無武學基礎,不知修習氣功的禁忌,發覺不出無名內功心法的錯害之處,一味妄練那「九陽神功」的九幅陽脈的行功方法,陽氣漸聚,己走於危險邊緣。若非他心性堅毅,早己為陽火所焚,而且他借助沖跑散掉了運功帶起來的熱氣,才暫時免於性命之憂。易風如此練習內功之法,武林中從未有過。

情天他也有發現練功中的不適之處,只是不敢向華山派諸人詢問以免漏出自己修有內功心法的秘密。自古以來,各門各派的武功只傳於本門弟子,若外人偷習派中武學,輕則毀掉武功,重則永生囚禁於派中,受無邊痛楚。

情天快速趕回,一會兒已到他的住處,正要動手做早飯時,華山大師兄錢多元己領著幾個師弟進來了。那錢多元平日仗著自己家有錢有勢,又是華山派的大師兄,做威做福,囂張跋扈,情天沒少吃過他的苦頭。這次錢多元也沒有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