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 武林大計(1 / 2)

情天大帝 天一生水 2547 字 2020-08-28

在登封城一間毫不起眼的民房內,海空與天殺神魔的傳人狼恆都在里面。兩個仇人並沒有相見眼紅,還很處得相當融恰。狼恆道:「剛才多謝你的提醒,如若不然我執著報仇可能就要留在蒿山了。」

海空道;「這沒有什么,經過你這一鬧鐵松陽在蒿山派的聲威大降,已有人開始質疑他的領導能力了,我離我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狼恆『哦』了一聲,恍然道:「原來恩公要我大鬧蒿山,是為降低鐵松陽的聲望,扶你當上蒿山派的掌門。」在他話落,從門外響起一陣掌聲,兩人驚然看去,只見鐵松陽與李傑一干蒿山派的高手已在門外。

狼恆不敢相信地看著鐵松陽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從蒿山下來已連易容了八次,改變十條路線,他相信天下間沒有人可以輕易找到他,想不到他剛落腳,鐵松陽就已找來。鐵松陽道:「蒿山派要找一個人,不管他躲到天涯海角都可以把他找回來。」此時狼恆才確切感受到蒿山派的勢力之大,眼線之廣。

鐵松陽看著海空次淡淡問道:「你現在有何話可說?」海空臉若死灰,道:「我始終都不如你。」

鐵松陽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卻滄落到與外人勾結的地步,你真讓我寒心。」李傑大聲喊道:「蒿山弟子聽令,海空勾結外人欲圖對掌門不利,按本派門規處以亂刀極刑。」亂刀極刑即亂刀砍死之刑。蒿山派為了發展,數百年來已形成一套極為森嚴的門規,約束本派門人,加強團結。

鐵松陽卻搖了搖手,道:「不了,若非我他也不會滄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其中也有我的過錯。」

海空卻大喊道:『我不用你的假好心。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來就來吧。」說完劍對蒿山眾人。鐵松陽見此心想:「海空此時已有拼死之心,本派人數眾多,最後雖可勝海空那必定也傷亡慘重,不行我得另想一計。」鐵松陽最可貴的是他在什么時侯都有一顆冷靜的心。

鐵松陽笑道:「海空,其實你的事我已一清二楚,你可知我為什么要到現在才出面嗎?」海空不解看向鐵松陽。鐵松陽卻微笑地看著他並不急著回答。鐵松陽見海空殺機劇減,拼死之心越來直低,心想:『現在是時侯了。」當下道:「因為我想查出你幕後的那個人是誰?」

海空哈哈一笑,得意一笑道:「你不知道,天下間競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鐵松陽道:「我雖然通曉天下的事,可是你幕後的人我卻不知道。」一上來鐵松陽展現的就是運籌為握,神機妙算的姿態,現在競還有事情不知道,這使海空在心里產生了鐵松陽並未不可戰勝的心態,在他心里已有一戰鐵松陽的心。鐵松陽完全把海空的心態了解得一清二楚,當下道:「海空,我知道你對我當上掌門,一直很不服氣,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在此又一頓。

海空馬上迫不急待的道:「什么機會。」有活命的機會,當然是選擇活命。此時他的拼死之心已全然消失。

鐵松陽道:「你我公平一戰,若你勝了我讓出掌門之位,我退出蒿山,如何?」面對如此大的誘惑,海空有點不敢相信,道:「真的?」鐵松陽肯定道:「當然。」海空道:「好。」

鐵松陽雙手拉開架勢,道:「來吧。」在他話聲剛落,海空已到身近,手執一把匕首朝他刺來。海空身懷的武功為』踏雪無痕身法』與『棉里藏針劍』。『踏雪無痕』號稱與武林中失傳已久的『凌波微步』還有多年來無人可以練成的『草上飛』並稱天下三大輕功,練到極境,可御風而行,踏雪無痕,可以說是天下間最快的輕功了。『棉里藏針劍』則一種見縫插針的精巧劍法,只要敵方露出破綻可乘虛而入,一擊而中。海空苦練這兩種絕技多年,已臻化境。海空腳踏『踏雪無痕』快如輕風,繞於鐵松陽四周,窺視鐵松陽的破綻,『棉里藏針劍』隱而未動,只要鐵松陽露出破綻,即可一擊而中。鐵松陽此時對上海空,依然是那一套『天陽手』。天陽手至剛強,但此刻在鐵松陽手中卻極盡陰柔,一招一式結構嚴謹,廷綿不絕,根本沒有給海空任何機會。他的『天陽手』至剛極柔生的境界。世間任何武學,只要有招式,那便有跡可尋,那就有了破綻。可是海空對上鐵松陽,他卻發覺到鐵松一招一式渾然天成,根本沒有任何破綻。想不到,二十年間他的武功精進到這等境界,我還可以勝他嗎?現在,鐵松陽就給他海空一種不可戰勝的精神壓力。久而久之,海空心不靜,不靜則氣不純,踏雪無痕出現稍許滯慢,『棉里藏針劍』也露出了破綻。其實所有這一切都是鐵松陽營造出來了,他見海空露出破綻,心想:「是時侯了。」天陽手化柔為剛,掌若迅雷,一擊而入,所攻的方位正是海空踏雪無痕身法一絲破綻所在。碰的一聲,海空被震退了三大步之多,嘴角溢出鮮血。鐵松陽笑道:「你還有何話講?」海空臉若死灰,嘆道:「既已敗於你手,海空夫復何言?」話落朝圍著蒿山弟子道:「從今以後,凡是我海氏弟子要盡心盡力輔助鐵掌門發展蒿山一派。」有很多人流著淚紛紛應是。他終究是一個蒿山派的弟子。雖與鐵松陽有諸多恩怨,但這與蒿山大業無關。

海空欣慰點了點頭,看向鐵松陽,臉里有相惜之感,有相恨之情,什么感情都有,隨後又慘然一笑:「既生瑜,何生亮。」說完撥劍自刎,血濺五步。鐵松陽對這一結果很是滿意。所有的一切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海空在蒿山的影響甚大,若是按門規處置他的話,恐會引起反彈,甚至有可能使蒿山發生動亂。現在這結果是他最願意看到的。對於海空的死他本來可以阻止的,但他卻不想阻止,因為在蒿山派只能有一個強勢人物,所以海空必需死。

鐵松陽雖然心中歡喜,臉上卻嘆道:「海空師兄雖然有錯,但其一生為蒿山大業辛勞,如今已役,一切過錯化空,以厚禮葬於英雄嶺。」英雄嶺只有一些對蒿山派有巨大奉獻的人才可葬在那里。這大大平息海空門下弟子的憤心。

處理完海空後,在場所有的蒿山弟子無數雙仇恨的眼睛一齊瞪向了狼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已經死了數千次了。場上的氣氛靜得針落可聞其聲,狼恆都可以聽到自已的心跳聲。鐵松陽一舉手,所有的蒿山弟子撥出了兵器,寒光閃閃,氣勢洶洶,凜烈的殺機彌漫剌座小屋。狼恆一雙眼睛左轉右尋,覓逃生之路。蒿山弟子個個身手不凡,人數眾多,根本無路可逃。就算是身懷『移形換位』的他也不可能逃離。好殺者定然懼死。因為他們正是害怕別人殺死自已,而去殺人。自已殺了那么多蒿山弟子,他們定然不然放過自已。想到死,他心里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鐵松陽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冷道:「狼恆,今天你插翅難逃矣。」冷峻威嚴的聲音,更有一種把狼恆逼入絕境的感覺。

狼恆舉目望去皆是蒿山弟子,一聽此言,驚得跪了下來,道:「鐵掌門,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殺蒿山派弟子。我爹為你所殺那是他技不如人怨不得鐵掌門。」想不到堂堂天殺神魔的傳人競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

張馳有度,鐵松陽道:「饒你可以,不過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狼恆一聽有生的希望,神情無比歡欣,道:「什么問題?」

鐵松陽盯著他,道:「告訴我你幕後之人是誰?」狼恆一聽為難道:「這、、、、、、」鐵松陽道:「生的機會掌握在你手中,是生是死由你自行決擇。」說完手一擺,蒿山派所有人的兵器已然展開,只要狼恆不說出那人是誰,就會馬上動手。

生死一瞬之間,已不許他考慮。鐵松陽要的也就是這結果。他冷冷地看著狼恆。狼恆一聽兵器之聲,連膽汁都嚇出來了,全身如雨淋,喘著氣道:「我說,我說。」鐵松陽道:「他是誰?」狼恆道:「他是、、、」話未說過完人不知為何『啊』的一聲,倒在地上。

在狼恆剛要『啊』的一聲的時侯,鐵松陽已閃電般破屋頂而去,那速度比『踏雪無痕』更快。一會兒他神態有些黯然地回來了,此時李傑已檢查完狼恆的身體,道:「他已經死了,致命之物是這根頭發,頭發由命門入,破體而出,手法精准備無比,出神入化。」話落右手展開,在他手心有根沾著血跡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