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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大帝 天一生水 2732 字 2020-08-28

司徒雄聽到這聲音,眼睛不由閃過一絲欣喜神色,但隨即又轉為黯然。司徒雄嘆了口氣道:「你怎么來了?」來人正是智慧超卓的諸葛玉琪。諸葛玉琪的出現,可嚇壞了一直隱在大山石後面的情天。這一場戲,情天都從頭看到尾。此時他知道了,原來武林並不是表面那么簡單的。有很多東西在里面。有一點,他也很清楚,就是天星幫這件事,並沒有他插手的余地。他隱隱覺得天星幫之所以發生了那么多事都跟武當派,跟張子俊有關。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首次對一個人有了懼意。此人姓張,名子俊。如果可以的話,他終生不願與他為敵。當然,如果有人侵犯他的女人,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怕。張子俊也不例外。

沒事惹事情天是不干的。正想拍拍屁股走人的情天看到諸葛玉琪卻闖了進來,便留了下來,靜觀事態發展,必要的時候,助諸葛玉琪一臂之力。諸葛玉琪道:「我亦是天星幫的一份子。」說完看了一眼灰心喪氣地司徒雄,責怪地道:「你怎么那么傻啊!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

司徒雄淚水縱橫,道:「今日我有何面目見江東父老,不如一死了之,與我天星共存亡。」諸葛玉琪看此,暗暗嘆了口氣,心想:「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唯有忍一切屈辱,方能成非常事。司徒雄終非成大事的人。」不過他還是勸道:「你現在死了,是一了百子,可你怎么面對九泉之下的天星幫列祖列宗?」司徒雄聞言,身體一震,目光閃過神采,但在看到場外虎視眈眈的群雄,又歇菜了。諸葛玉琪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當下道:「你若想離開這里,我有一法,可保你安全離開。」

司徒雄知道諸葛玉琪有方法使他離開,就有方法,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神采,諸葛玉琪見此,知道司徒雄已有意跟他離開,當下走到張子俊面前,道:「張掌門,今天我要帶掘夫離開。」張子俊哦了聲,隨即那有若汪洋一般深邃的眼神看了諸葛玉琪一下,問道:「憑什么?」諸葛玉琪指著獨孤雄道:「憑他,還有……」還有什么並沒有說下去,只是眼神曖昧地盯著張子俊。張子俊聞言,臉色驚變,隨即稍釋,道:「好吧。」

在一邊賀流急道結:「掌門,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張子俊斷然喝道:「你不必說了,你們走吧。」此時張子俊已主導場上的局勢,他說放諸葛玉琪跟司徒雄離開,群雄沒有一個出來反對。諸葛玉琪正要扶司徒雄(在與楊濤的硬拼中,他也受傷了)下山時,後面突然傳來一聲獨孤雄凄厲的慘叫。諸葛玉琪聞聲回頭一看,只見獨孤雄一張蒼白的臉劇烈地扭曲著,胸前空洞洞的,紅血如柱,迸射而出,倒在地上無比悲慘的哀號著,而司徒雄手中則抓著一顆人的心臟,如瘋似狂地道:「叛徒,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原來,他剛剛乘獨孤雄不注意的時候,對他偷襲。諸葛玉琪一張臉嚇得蒼白,駭然地道:「你……」司徒雄威嚴如山地道:「叛我天星幫者只有死路一條。」此時的他沒有如喪家之犬般的灰心喪氣,反而威風凜凜,天星幫幫主的威嚴又回到了他的身體里。

諸葛玉琪道:「那現在我們走吧。」司徒雄搖了搖頭,道:「我是天星之主,如今天星既滅,我有何面目苟活於世間。」說完眼含溫柔,深情款款地道:「我能再見你一面,此生無悔。」說完手上多了一把短劍。諸葛玉琪見此,驚得臉色蒼白,道:「不要啊,你不要啊」在諸葛玉琪凄厲的慘叫聲中,司徒雄摔在地下,胸口插著一柄短劍,鮮血源源不絕地往外冒出。

她對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沒有愛,可他必竟是自己的恩人,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自己。此時他就要死了。諸葛玉琪玉淚橫流,道:「你為什么要那做,為什么?」司徒雄道:「每個人都應該為他們的錯誤行為付出代價,天星幫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應該為天星幫的今日付出代價。」諸葛玉琪本想說:「這樣的想法根本不是一個當權者該有的。」但望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司徒雄,她終究沒有說出口。精力越來越渙散的司徒雄看了一下諸葛玉琪,道:「你怪我嗎?如果我當初沒有懷疑你的話,采取你的計策,天星幫就不會有今天的慘敗。你會原諒我嗎?」

諸葛玉琪何曾不知道,天星幫的今天都是由司徒雄造成的,但此時又怎能責怪他呢,當下搖了搖頭道:「不會,這一些都不是你的錯。」司徒雄點了點,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說完安祥地閉上了眼睛。曾經威鎮西北的天星幫幫主,一方梟雄的司徒雄就那樣走了。看到司徒雄死了,在場的群雄紛紛松了口氣,司徒雄死了,代表著天星幫的徹底瓦解。雖然這一次,進攻西北死了很多人,不過相對於得到的利益,死了那些人又算得什么。

司徒雄死後,武林群雄一股腦地跑到張子俊面前,開香檳慶祝了(ps,時空飛機運來的)。張子俊欣然自得接受群雄的恭維。無論在哪里都是焦點的常青陽此時孤伶伶的一個人,倒顯得有些落漠。一會兒之後,張子俊嘆了口氣道:「若我早到一步,諸位同道就不會死傷那么多人。這一切皆是我之罪過。」名俠展鐵心忙道:「張掌門,你別那么說,關鍵時刻若非你的突然出現,及運籌為握我等早已死於司徒雄的炸葯之下了。」

「是啊,張大俠,你無須自責,你仁心仁德,大家有目共賭。」

………………

張子俊唉了聲,道:「諸位對張某人的厚愛,實讓子俊更加罕顏。「看著張子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傷勢痊愈,武功更精進一層的楊家家主楊濤馬上道:「張掌門,有話盡講無妨。」張子俊嘆道:「其實此次正道死傷之所以那么嚴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們當中出了內奸。」這句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恰到好處。正道雖然勝利了,可是付出的代價十分慘重。按道理,以正道的實力,一個天星幫還不足以讓他們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其中一定某一個壞節錯了。想著想著,他們不由想到了他們中間是不是像天星幫那個樣子,出了內奸。在場連常青陽也數在一起,共有九人,這九人都是當代江湖最有身份地位的人,腳一跺,天地都得顫一下,這想法,誰也不敢輕易說出口。

此言一出,眾人驚變,嘩聲一片。性格暴燥的宋飛虹道:「操,張大俠,那人是誰?讓宋某人將他揪出來,捏碎他的鳥蛋……」

張子俊嘆了口氣道「唉,張某罕顏,管教無方,此次叛我正道的人,也有我武當弟子。」宋飛虹聽背叛他們的竟有武當弟子,一張欲擇人而噬的凶惡表情馬上轉為和善,道:「這怎么可能?哦,是真的,人無完人,誰都會犯錯,張大俠無須自責。」

「是啊,是啊,宋兄言之有理,張兄無須自責。」

江湖群雄紛紛過來勸慰。張子俊點點頭道:「謝謝大家對張某的體諒厚愛,但每個人都應該為他們的錯誤決定而付出代價。本派弟子雷雲叛我正義,勾結司徒雄,已被我按門規處死了。」雷雲是武當最得張子俊寵信倚重的武當弟子,在武當派中,由於張子俊長年坐關,派中的事務都是由雷雲代為處理的。在江湖上,人家都說雷雲是張子俊的代言人。聽到背叛武當的竟是雷雲,鐵松陽臉色一變,驚道:「這怎么可能?」他與雷雲的私交不錯,清楚他的為人。張子俊清逸的臉上溢出幾行失望的淚水,道:「我也真希望不是他,可是……」說完從懷里拿出一張羊皮。羊皮是古代寫盟約專用的東西。張子俊那幾行眼淚有神奇的魔力,看他如此,場上手掌一方大權,鐵石心腸的武林群雄心中頓時充斥著跟張子俊一樣的失望,大部份人相信了張子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