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給爺笑個先(2 / 2)

剛才發的那個短信,就是給姚易竹的。上面的內容很簡單,綠野,等到7點。如果這個女人來了,他自會有千百種方法讓他息怒,如果她真的不來,那兩個人的這種關系也就壽終正寢了。雖然他很不想,可這種事必須是你情我願,強迫不來的。

賓館的前台已經認識了侍在端,也知道他是來跟一個漂亮女人來幽會的。但前台小姐並不反感這個侍在端,反而一直花痴地盯著他看,恨不得能和他一起進房間的,是自己。

「先生,那個房間今天沒有訂出去,還在那一間嗎?」直到侍在端不耐煩地敲了敲吧台,前台小姐這才反映過來,急忙問道。

「嗯,可以。」

前台把房卡給了侍在端,他抓起來就上樓了。害得那個前台小妹失望地盯著他拐過樓梯口的背影,傷心了好一陣子。

侍在端一進屋,換好鞋,把自己扔到床上,想著怎么跟姚易竹解釋,該用三十六計里的哪一招兒。不知不覺間,竟然迷糊著了。

外面的一陣響去,侍在端睜開了眼睛,趕緊抓起手機,生怕漏掉一個電話、一個短信,未接來電,沒有;未讀短消息,沒有。侍在端把手機扔到床上,嘆了口氣。幾年的時間,他和姚易竹,小心翼翼地保持著那不為世人所接受的關系,現在,終於要說再見了。或許,這個結果,無論對他還是對她,是自我的救贖,也是自我的解脫。

已經6點半了,再有半個小時,姚易竹不來的話,那條早已准備好的分手的信息就發給她。

侍在端無聊地打開電視,靠在床上,電視節目一點營養也沒有,除了花里胡哨的廣告還能讓人眩目可以一觀,那些又長又臭,不知所以然的電視劇,和裝腔作勢幾乎讓人暴走的談話節目,如果真要看起來,真是別樣的精神折磨。

馬上就要到七點了,侍在端把手機的秒表調了出來,盯著不斷跳動的數字,10,9,8,7,6,5……當「0」最終出現在手機屏幕上的時候,他長長嘆了口氣,拿起車鑰匙,一切都結束了!

他把門打開,回頭看了看長而幽深的走廊,下樓。

走到前台,把手里的房卡交給了前台小妹,小妹詫異地看著他,不過,侍在端滿臉失望的怒火,前台小妹沒敢吱聲,把房卡收回來,熟練地在操作著電腦。

「你要回去?」一個清冷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侍在端猛一回頭,卻見姚易竹似笑非笑地站在自己身後,手里拿著一款小手包,夕陽透過窗戶,射到她的身上,高挑、幽雅、神秘……

侍在端嘴角扯出一個大大的笑,頭都沒回,從前台小妹的手里搶過房卡,拉著姚易竹快步上樓,前台小妹張大嘴巴,看著這兩人,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愣怔了好半天,這才想起把電腦記錄刪掉。

「你叫我來干什么?」姚易竹任由侍在端把她拉進房間,把她摁坐在床上,這才問道。

「有一個傻女人,聽信了一個瘋丫頭的話,氣得肝膽俱裂。我呢,准備了大號的縫衣針,想把那傻女人破碎的心縫起來。」

姚易竹沒有說話,只是把眼睛瞪得老大,聽著他惡心的比喻,這個男人,越來越不像話了!有話不好好說,裝大瓣蒜,故作神秘,故作高深,說白了就是裝大尾巴狼,我看你能把這大尾巴狼裝多久,看你下一步想干什么。

接到那個短信的時候,她正在清水開會,聽著柴東唾沫飛濺的講話,她的心早就飛到會議室的外面去了。在會場上,她想的最多的就是,柴東這個混帳王八蛋什么時候動,澤陽早就傳出來說要動干部,如今兩個多月過去,這干部還沒動成。

開這樣的會,按照慣例,他們這些鄉鎮黨委書記都是坐在第一排的,察覺到柴東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姚易竹覺得像吃了蒼蠅般難受,真不知這侍在端說的話辦的事有沒有個譜兒,如果自己真能上位,而這個柴東又滾犢子的話,這樣就是皆大歡喜了。看了一眼坐在主席台上聽副書記宣讀文件的柴東,才發現他的目光正停留在她胸前凸起的部位,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今天穿了一件v領背心,因為坐得時間長了,前面那條溝露出來的有點多,她趕緊坐直了身子,把手伸到後面拽了拽後衣襟,心想看來縣里再開會的時候,得穿一件領子高點兒的衣服了。

她正惱怒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一看是侍在端發的短信,看到綠野兩個字,她的臉「轟」地一下便熱了起來。可一想到那個polly的囂張,就氣不打一處來。台上的柴東不知道姚易竹看了侍在端的短信,看到姚易竹白皙的臉面若桃花,再配合她前面的動作,還以為是自己目光的撩撥起作用了呢,露出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尋思著會散了以後,一定把這個小娘們兒拿下,當了這么多年的官兒,有多少年輕貌美的女人倒在自己的權力面前,只有這個姚易竹,無論他怎么暗示,如何提點,軟硬不吃,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得手,看著紅撲撲的那張小臉,柴東恨不得當場把她拿下。

他這些齷齪的想法,姚易竹哪里知道,如果鑽進他腦子里,看到他滿腦子男盜女娼,不讓侍在端打得他筋骨寸斷才怪呢,最起碼比那個蔣愛武的下場還要慘!

姚易竹不想給他打電話,也不想給他發短信,就想給他個意外。到了柴東講話的程序,這個柴東,每次講話都是又長又臭,一會兒強調幾點,一會兒提幾個要求,一會兒又提醒大家注意,姚易竹真心想沖到主席台上,沖著那張可惡的臉揍上幾拳,一想起令人惡心的咸豬手,姚易竹就感到異常奇怪,這樣一個道德敗壞、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上面怎么會允許他在重要位置上干這么長時間!

好不容易捱到散會,姚易竹沒等主席台上的領導們走下來,抓起包包小跑出了會議室,早就給司機發了短信,放了他的假,姚易竹開車出了縣委大院兒。根本就沒注意到柴東那張令人惡心的臉,要不是韓明啟給他說話,這個小娘們兒今天晚上說什么都是他的了!他是書記,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攔住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人從眼皮底下逃跑。

侍在端看自己一番表白,可惡的女人竟然沒有反應,不由有些生氣,便陰陽怪氣起來。

「美女書記,居高位久了,這么不親民。我等小民看您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心里緊張兮兮呀,您這張冰山病人臉是不是給露個笑容出來?如果不露笑容,最起碼扯個嘴角給屁民看看?」侍在端伸出手,掐著姚易竹的臉蛋,陰笑著說。

姚易竹鐵了心要跟他過不去,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我就是不說話,我看你拿我怎么辦?你不是有能耐對那個什么polly弄臟床單嗎?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樣?姚易竹忽略了一個問題,這件事不該她生氣,該生氣的應該是劉曉姿,只可惜,劉曉姿她不知道啊!

看姚易竹仍然冷冷的,侍在端笑著挑起她的下巴:「小妮兒!來,給爺笑個先!嘖,真是可惜了,你說好端端一個長相傳統的女人,怎么會是一副冰山臉?冰山臉就冰山臉吧,也只有我這顆火熱的心能捂化了。小妮兒!睜開眼睛,看看你面前貌似潘安的帥哥兒,不會一點心動也沒有吧?哇!石女,這就是傳說中的石……」

「滾蛋,你才石女呢!」姚易竹一用力,沒有防備的侍在端竟然跌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