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昊,這種話,你可以對任何一個女人說,而我……不稀罕!」
說完,甩開了墨君昊拽著她的手腕,朝浴室里過去。
留下身後的墨君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頹然地站在門外,眼底不經意地滑過一陣陣的受傷。
「寒芷晴,你……真的可以這么狠?」
他看著那扇緊閉的浴室門,聽著里面傳來的嘩嘩落下的水聲,低低地呢喃著。
高掛的噴頭由上而下傾瀉著冰涼的冷水,順著寒芷晴的頭發,臉頰,清晰又透著刺骨的涼意從她身上落下。
寒芷晴站在浴室里,任憑雨水沖刷著她的大腦,想要讓自己完全冷靜下來。
剛才在外面的故作淡定,她不知道自己真的能裝得如此徹底。
一輩子?
呵呵,她不想跟任何人說這個可笑又讓人覺得惡心的詞語。
她記得那是一種多么諷刺的感覺,即使那時候的她多么得小,可清晰的記憶容不得她去摒除半分。
而此時此刻,對准她天靈蓋沖下的涼水不停地喚醒著她腦中的記憶,讓她越來越清醒。
當她再一次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墨君昊已經離開房間了。
此時此刻,房間里還殘留著纏 綿過後的春/情氣息,可原本火熱的溫度卻早已經被那蝕骨的涼意所取代。
寒芷晴站在浴室門口,腳步下意識地頓了一下,才扯動了幾下嘴角之後,走出浴室。
換上了先前墨君昊遞給她的紫色禮服,站在房間里,整理了凌亂的情緒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打開房門,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般,從樓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