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到她(加更求月票求寵愛)(2 / 2)

這個目前她唯一想到可以替arc度過難關的人,卻是她不願意去想,刻意讓自己去忽視的人。

她以什么樣的身份去找他幫忙?

她跟他做了一場交-易,他替她毀掉了寒昊天,現在,她再過去跟他再做一次交-易嗎?

如果她真的願意放低一切的尊嚴去找墨君昊,哪怕跟他再做一筆他隨意提出的交-易也罷,他願意跟她做交-易嗎?

「其實,未必除了墨君昊之外,我就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

她蹙著眉,嘴硬道,哪怕此時此刻,她這句話說得沒有半點底氣。

「好,那你告訴我,還有誰?君奕桀?閻烈?還是姚北辰?」

他看著寒芷晴微變的臉色,繼續道:「這三個人確實可以,可是,你別忘了他們跟墨君昊的關系,墨君昊不答應的事,他們也不會答應。」

寒芷晴被尹醒言的話堵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其實,就算尹醒言不說,她也知道,這三個是除了墨君昊之外,還能幫到她的人,可是,她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找他們幫忙。

更重要的是,他們跟墨君昊之間的關系,也不會讓他們出手幫助她的。

眉頭輕輕蹙起,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總之,我不會找墨君昊的!」

她背對著尹醒言,逃跑般地從書房里走了出去。

她,不想跟墨君昊扯上任何關系,一點都不想。

吃過晚飯,電視里還在播報著這次席卷全球的金融風暴,arc集團的名字也在其中。

寒芷晴的臉色有些難看,握著電視遙控器的手在不經意間加重了力道。

視線投向手機,她的手,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有些顫抖地伸了過去。

翻開了里面那個存了好久想要刪掉,卻一直不肯刪掉的電話號碼,閉上眼,輕輕地撥了過去。

她不禁在心中暗笑:寒芷晴,到最後,你還是離不了他,不是嗎?

一向自詡無所不能的你,到頭來才知道,其實,沒了墨君昊,你真的什么都不是!

夜色下,墨君昊穿著一襲深灰色的棉質睡袍,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藍眸下,閃動著幾分不露於人前的落寞。

沉默的俊臉上俊眉蹙起,直挺的鼻梁也隨之散發著幾分痛苦。

寒芷晴,你的前二十年我沒有參與,我希望今後的每一天,你的身邊都有我……

當時,他多么認真地對她說過這句話,從未有過的堅定跟認真。

她的前二十年,他沒參與,他的前二十年,她也沒參與,可他只想今後的每一年,都有她的一切,而她呢?那么殘忍那么狠心地把他為彼此編制的夢給硬生生地撕扯成粉碎,甚至是當著他的面,徹底地撕碎。

墨君昊,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呵呵~~~寒芷晴,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到底狠到什么程度?」

他的眼底閃著幾分痛苦的淚光,手中端著的紅酒狠狠地砸向面前的落地窗。

暗紅色的液體順著落地窗漸漸落下,透過那明亮的月光,此時看上去是那樣的噬心跟刺眼。

「寒芷晴,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知道嗎?……」

他痛苦地蹲坐在地上,背靠著身後的沙發,一向自信又意氣風發的墨家公子,卻因為他心愛的女人,變得這么痛苦跟狼狽。

手,緊握著地上被他摔碎的紅酒杯碎片,掌心,不停地涌出鮮紅的血液,一滴滴,跟地上散發著暗紅色的名貴紅酒摻在一起。

那奪目又刺眼的血紅,在黑夜里看上去更加的錐心,更加的噬血,如一朵朵綻開的火玫瑰,刺傷了別人,也刺傷了自己。

寂靜的黑夜,讓他更加如瘋了一般地想著她,想得不敢入睡。

夢里的美好,都只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幻想,他知道,醒來後,面對他的,還是那冰涼的床單,夢中充實著他懷抱的那道身影,醒來後,都只是被蝕骨的涼意所取代。

腦海里,全是跟她經歷的一幕又一幕——

度假屋內他無賴地闖進浴室,要跟她一起洗澡,還胡亂地編出亂七八糟的廣告詞去堵她的嘴:

節約用水,盡量與女友一起洗澡。

他都不知道,原來他墨君昊還可以無賴成那樣,只因面前的女人是他深愛又此生不渝的女人。

他在她面前耍無賴了那么多次,明明她可以拒絕,可每一次還是順了他的意,被他一次一次吃-干(和諧)抹-凈。

寒芷晴,你做的一切,到底有多少真情在里面?

還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步步為營,讓我像個白痴一樣,心甘情願地踏入你設的陷阱?

這樣的交-易,你犧牲得可真大。

想到之前那些讓他高興到只想時間停止在那一刻的每一幕,此時卻只留下萬般諷刺。

每一都如千萬把刀刺,將他的心無情地千刀萬剮著。

「呵呵~~~寒芷晴,你真狠!你真狠!」

鮮血直流的掌心握著身邊的紅酒瓶,不停地重復著這句話,掌心上的血液順著手腕一點點地滴下,卻讓他沒有半點知覺。

借著酒精的作用想要麻醉自己,可該死的卻發現越喝就越清醒,越喝,跟她的一切就越清晰地闖入他的大腦——

芷晴?

嗯?什么事?

你把我介紹給你最好的朋友,是不是代表……

代表什么?

代表你開始慢慢接受我了?

我……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

墨君昊端著紅酒瓶,笑得痛苦,將紅酒往喉嚨里灌了下去。

「呵呵~~~寒芷晴,至少這一句,你沒有騙我。」

當時,他竟然傻傻地因為她帶著他去見她最好的朋友而高興得忘乎所以。

墨君昊,你要搞清楚,這也只是她跟你的交-易手段之一,懂嗎?

「呵呵~~~哈哈~~~~寒芷晴,我墨君昊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

他將酒不停地往臉上倒去,暗紅色的紅酒,洗凈他痛苦不堪的俊顏,此時,他只想將自己埋在這樣的深淵里,才會自欺欺人地不去想她了吧。

手機,卻在這時候突兀地響了起來,讓他整個人重新回到了現實的世界里,那個沒有寒芷晴,只有痛苦跟寂寞的現實世界里。

他有些惱火地抓起手機想要扔掉,卻在看到上面那幾個熟悉的數字時,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是他眼花,還是這一次他真的醉了?

醉得這么不爭氣,就算用酒精去麻痹自己,還能幻想著她會主動打電話給他?

就算他強迫著自己去放開她,甚至把有關她的一切都刪去,包括她的手機號碼,可是,就算這樣又能怎樣?

那一串他唯一願意去記的數字,早已經刻在他的腦中,烙在他的心上,就算他從手機上抹去對她的記憶,他的心,能抹去嗎?

「墨君昊,你瘋了嗎?為什么醉了還是放不開她!為什么!!!」

他將紅酒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上的手機依然響個不停,他卻只敢拿著,不敢接起。

「寒芷晴……寒芷晴……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他看著手機上跳躍著的那一串數字,痛苦地呢喃著。

好一會兒之後,他冷笑著將手機扔到床chuang上,自己走到了浴室。

打開水龍頭,冰涼又刺骨的冷水沖刷著他的大腦,也沖去了他掌心上滑落的紅色血液。

放大的水聲讓他不願意再去聽到手機響起的聲音。

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他才將龍頭關上,隨手拿起浴室的浴巾擦了擦濕漉的全身,在認為自己完全清醒了之後,打開浴室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