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背對著張淑靜。但是她撲過來的一瞬間陳哲就已經感覺到了,許致成這樣該死的男人,因為他有一個不怎么樣的老婆張淑靜,張淑靜這樣,她有一個也同樣不怎么樣的父親張萬才。
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當然許致成更該死,因為他害死過人。
就在張淑靜伸手一巴掌向陳哲後腦勺拍下來時,陳哲已經轉身躲過去了,張淑靜沖得太猛,往前踉蹌了幾步,心里還在想:這個學生的動作怎么這么快?
說時遲那時快,陳哲挪步的時候,腳一抬,無聲無息,極為隱蔽的在張淑靜膝彎上點了一下。
這一腳借著躲開的腳步,又快又陰,在場的沒人能發現。
說到使用真元陳哲可以說是築基以下第一人了,一股真元躥進張淑靜的小腿,她只覺得自己的膝蓋一麻,本來停住的腳步又往前沖了二步,向輪椅上的許致成撞了過來。
坐在輪椅上的許致成來不及躲避,大叫了一聲:「撞到我啦!」
「你還不趕緊給我閃開,笨蛋!」張淑靜罵了一句,直接撞到了許致成身上。
輪椅被撞倒,夫妻二人滾成一團。
啊——許致成斷了的腿腳被碰到,疼得殺豬一樣的叫喚起來,張萬才和萬豐都是一臉吃驚,沒人注意陳哲偷偷的擺弄著手上一只造型奇異的戒指……
張淑靜壓在許致成的身上,要不是這里有外人,真想直接給他一耳光——這傻逼真給自己丟人,竟然被人腦袋套了布袋一頓亂捶,都沒看清誰打的,窩囊不?
「你他媽給我滾回家去,別給老娘丟人!」張淑靜罵了一句。
陳哲愕然……
這女人太不給她老公留面子了,當著外人就罵啊,他偷偷的拿出手機打開攝像……
他不知道,張淑靜經常當著外人把許致成罵得狗血噴頭,這都是常事了,別人都習慣了。
以往張淑靜罵他,許致成都是唯唯諾諾的不敢吱聲,但是今天他竟然還了一句嘴:「你不丟人?你以為是你什么好東西,不就是一個潑婦而已?」
「你還敢還嘴?」張淑靜氣得要死:「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要不是你在外面亂找女人,怎么會挨打?要我說你被人打死也活該!」
「我亂找女人?那還不是你逼得?你***自己找男人就行,就不准我找幾個女學生?她們比你強多了,你看你長得比頭豬好看到哪兒去了?」許致成吼了一聲:「你給我滾下去——」
他說著用手就推壓在自己身上的張淑靜。
「你敢跟我這么說話,要不是我爸你能有今天?你還是一個破普通老師呢,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覺得你算什么東西?」張淑靜扯著許致成的耳朵,許致成拽著她的衣服。
夫妻兩人一邊喝罵,一邊在地上打起滾來。
張萬才愕然不已,這是怎么了,要打回家打去了,你們兩個可給我丟了大人了。
他大手一揮:「你們兩個在干什么呢?萬豐,還不拉開他們兩個人,成什么樣子了都?」
這兩口子打架,自己拉……那不是找事兒么?
萬豐左右一看,發現陳哲就在旁邊,伸手指著陳哲:「陳哲,你快去拉開他們兩個啊,你的事等會再說。」
陳哲手的手機繼續拍攝,像看傻逼一樣看了他一眼……
有這熱鬧不看,我還拉架,你當我傻啊?
以往這對夫妻雖然感情也不合,張淑靜也當著別人的面罵地許致成,但是從來沒像今天罵得這么狠。
許致成大吼了一聲:「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潑婦,你還好意思說我?沒你爸你能當什么院長?」
他窩囊了二十來年,今天竟然莫名其妙的起來反抗,張開嘴巴,一口咬在張淑靜的臉上,鮮血流進他的嘴里。
張淑靜嗷的一聲慘叫,急忙掙開:「那又怎么了?你還不是上趕子追我,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有本來你別靠我爸提職啊?」
她雙手狠狠的抓向許致成的臉。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這對夫妻平時積怨夠深,卻壓抑住了一直沒能發泄出來,今天一泄千里,兩個人沒用拳頭沒用腳,你咬我一口,我抓你一下。
許致成滿臉鮮血,扯下了張淑靜臉上的一塊肉來:「你還好意思提你爸,七零年的時候靠著整人爬上來的么?他爸都是他檢舉以後給批斗死的,收了人家多少黑錢他自己不明白?跟那個什么院長還是情人呢。你們父女兩個蛇鼠一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學校別的男老師,還有學生都也有一腿……」
「那又怎么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前幾天你把那個姓苗的女生害得跳樓了,不也是我爸給你擦的屁股?要不是我家你早進局子了……」
夫妻兩人一邊嘶咬一邊互揭其短,連對方父母的丑事都挖出來,張萬才臉上的神色一陣紅一陣白,也頋不上領導風范了:「你們兩個住口,都給我閉嘴。」
但是沒人理他,萬豐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