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打車去了薛渝所說的地方。照著薛渝的描述,走到了路邊一輛破舊的貨車旁邊,敲了敲車廂。
這停著好幾輛貨車,看來都已經在這里拋錨了許久,車胎都扁了,就好像沒人要了一樣,薛渝選的是第三輛,很不容易被人發現。
這些家伙,真有經驗。
敲了幾下,薛渝在貨車靠外一側把門打開了:「這里!」
陳哲繞到貨車另一邊,薛渝一把把陳哲拉進了車廂。
一進去,陳哲吃了一驚。
這里面簡直就是一個小小的卧室啊,一間簡易的床鋪放在旁邊,里面是一些食物和水,甚至還有一只尿桶……當然車廂里面的味道讓人很不開心。
車廂對面就是一座面積不小的別墅,也就是張澤的家,車廂上開了一個洞,一只望遠鏡就支在那里,為了防止反光被人發現,也做了處理。
「怎么就你自己在這里啊?」陳哲疑惑的看著他。
他知道薛渝也是一個領導,手下可以使用不少的兵呢,自己親自上前線了啊?
薛渝嘲諷的笑了笑:「我不敢叫別人,前幾天剛把張澤是嫌疑人的事情指了出來,就被駁回了,你知道張澤他們家在江城市投資了多少錢么?所以上面不允許我調查他,竊聽監聽什么的都不准。現在只我跟韓俊在這里,還有幾個他信得過的兄弟。」
沒想到自己把想到的東西跟他這么一說,薛渝這么上心。
一時間陳哲心里有點小感動,薛渝是一個好警察。
薛渝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天你跟我說的很有道理,有八成把握張澤是凶手,所以偷著來查一下。我是一個警察,誰有嫌疑我就查誰,誰是罪犯我就抓誰,經濟政治什么的跟我扯不上關系。」
這次又是他們私下里單干啊,真是。
在天朝,政治的手無處不在,你看通常警察局長還兼任著副市長,就知道公安和行政是一家,政治主導一切。
政治管經濟,管偵查,管審判,管經濟,可以在任何一領域插手。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張澤家里勢力夠大,哪怕證據確鑿,也未必能抓得了他。
不就是一個七陰蝕骨噬魂幡么,他能殺了了幾個人,未來江城市發展的大局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查到什么了么?」陳哲問道。
薛渝搖了搖頭:「很難,這只是他的家里,就算是他作案,很可能不在家里,我又進不去,只能在外面看一下,不過試試總比干瞪眼兒強。」
警察也是不容易啊……
「韓大隊沒在么?」陳哲問。
薛渝搖了搖頭:「開始時在,這兩天有事情,就沒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沒怎么離開那個望遠鏡,都是一邊說著話也沒閑著。
是自己把那段猜測告訴薛渝的,不知道為啥陳哲竟然對他有點愧疚:「要不要我幫著盯著,這段時間我的事情不多。」
「不用,我撐得住……他們來了。」薛渝身子一震。
「誰來了?」陳哲湊了過來,薛渝隨手遞給他一只手持的望遠鏡,旁邊有一個可以觀察的孔洞。
是張澤的車,陳哲精神一震,就是一輛蘭博基尼,和自己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樣。
果然是他啊!
現在可以百分之九十九肯定,許珊珊很可能真的被張澤殺了。
七陰蝕骨噬魂幡,也真的被張澤拿到了,以後禍害可能要大了。
兩個人都是眼睛不眨的通過望遠鏡看著張澤的車,張澤的別墅外面不是院牆,是圍欄,他的車了進了院子,停了下來。
張澤下了車,雖然隔得太遠,但是陳哲對他印象很深,一眼就知道是他。
張澤走到副駕駛,跑車的門緩緩升起,一個小姑娘走了起來。
薛渝驚聲叫道:「他帶了女孩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選的獵物!」
那個小姑娘年紀不大,身材纖細苗條,雖然面目瞧不清楚,但是因為陳哲對她太過熟悉,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小姑娘是誰。
「是小雪,是丁熙然!」
陳哲大驚失色,丁熙然怎么在這里?
難道她們岳陽派和循道宗真的達成了協議,或者是他們是一伙的。
要是說丁熙然會害自己,陳哲一百個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