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修行人不會用這種聚靈陣築基或者渡劫。
一則這種陣法需要上好法寶當陣眼,價值不菲,不是一般人消耗得起的。二則,寶劍鋒自磨礪出,築基和渡劫都有危險,但是危險處也有生機相伴,借用法寶的力量還好說,借助陣法的力量築基,難免根基不穩。
通常只有二種修行人需要用這種陣法:
一種是妖類的修行,上天似乎不喜妖族,它們的修行要更加艱難。無論是築基還是渡劫,都要比常人來得凶猛。當然如果渡過劫難,它們的法力比普通人修行更厲害。
第二種是普通的人類,或者是強大的逆天,或者是他們造了殺孽,不容於天。天道不容殺孽,但是他們也不輕易懲罰修行人,只有在築基或者渡劫的時候降下更凌厲的懲罰。
蔣小喬之所以認識這個陣法,就是小時候在妖狐派的時候,不止一次看到同門用過。
當然妖狐派的聚靈陣沒張澤擺的這個奢侈,那幾件壓陣的法寶都是上好法寶,這陣法用完,法寶靈性十去其九,也就廢了,有的小門派全派也未必有這幾件法寶。
循道宗確實財大氣粗。
看到自己擺的這個陣法,張澤得意非常:「你們都沒想到吧,我張澤也有築基的這一天!」
蔣小喬黯然不語。
張澤看她不說話,更加得意起來,興奮得坐都坐不下,來回走了幾步:「我看到了陳哲,好像他也要築基了,這真是一個好機會。」
蔣小喬心一動,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提到了陳哲的名字。
但是總之不會是什么好事。
「你想要干什么?」她警惕的看著張澤。
張澤臉上的得意之色越來越濃:「你為什么不問我這陣法為什么擺得這么奢侈?要是我一個人築基,根本就用不到這么厲害的陣法,那是為什么呢?」
蔣小喬猜不出來。
張澤哈哈大笑:「因為這陣法我不打算一個人用,我打算讓陳哲也築基!」
自己擺了一個這么奢侈的法陣,這簡直不是以金錢來衡量的了,他打算幫陳哲築基?
蔣小喬心下奇怪,鄙夷的看著他:「你會那么好心?」
張澤心想到一個可以一起折磨陳哲和蔣小喬的毒計,他心得意,就忍不住想要說出來:「你想想看啊,如果我讓陳哲走到陣法間,他會不會馬上就要築基?」
陳哲的修為進步得這么快么?上次看到他還有不小距離的樣子,這才不幾天啊?
蔣小喬不說話,繼續看著他。
張澤滿臉嘲弄的意味:「他距離築基只差一線,一旦站到那里,馬上就會築基,想控制都控制不了,到時候……」
他冷笑著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里面是一串精致的紫色手鏈,在日光下閃起淡淡的波動。
「等到他開始築基,我就把這串紫電天雷鏈帶在手上,然後……嘿嘿!」張哲拿起那串手鏈放在手把玩兒,他越說越是興奮,不住的冷笑:「如果陳哲正在築基,然後我就在他的面前把你給上了……你說他還能不能沉得住氣?」
蔣小喬打了一個寒戰,驚恐的看著張澤。
這個家伙他瘋了!
築基不屬於修行的九重境界里面,它應該是一個關口,隔絕修行人和凡人的最重要界限,輕忽不得,在築基過程受到一點兒打擾都要馬上走火入魔。
更別說一個關系密切的女人在眼前遭受侮辱……
這個時候蔣小喬才真正的有點害怕了,她怒吼著:「你不能這么做!」
「哈哈哈哈,我為什么不能?你的父親把另一支紫電天雷鏈給我,我才是你的男人,你早晚都是我的,我只不過提前預支一點甜頭罷了。」
張澤一臉yin笑:「想想罷,我一邊在你身上采補,而陳哲則是走火入魔。在我一飛沖天的時候,就是他斃命的時候!」
蔣小喬臉色煞白,自己難道真的要受他侮辱還要連累陳哲么?
張澤走到蔣小喬面前扯住她的頭發:「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主意很好?你這個賤人竟然胳膊肘向外拐,利用妖狐派給我爹施加壓力,要不是這樣他早就死了一百回啦!不過這樣也好,這次我要自己對付他!陳哲這種下賤的人,竟然要我想出這么精絕的計謀,他算沒白在世上走一回!」
好毒的計謀啊!
蔣小喬身子顫抖,也不可抑止的恐懼起來!
「哦,時間差不多了,我該築基啦,哈哈,蔣小喬,你就等著做我的女人吧!」張澤往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