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只用了一個辦法,就逼出了帝恨劍!
帝恨劍是修行界最桀驁不馴的法寶之一,一旦周圍有可以威脅到它的攻擊法寶,就會把它引出來。
何況帝恨對何妍那把劍的氣息秀熟悉,兩把劍各自的前主人曾經各自持著它們斗法,不然為啥陳哲剛一看到何妍,體內的帝恨就有異動?
何妍一亮劍,帝恨就現身了!
它一出現就劍氣四散,鋒芒畢露。
陳哲大驚失色,先是把帝恨劍橫在身前做了一個防御的架勢,壓著嗓子怒斥道:「你要干什么?這周圍全是人,要是他們突然闖進來可怎么得了?」
修行界的第一鐵律,他們不可讓普通人發現自己用了道法或者是法寶,更不許用道法或法寶攻擊普通人。他們的存在秘而不宣,一旦被普通人發現,那得引起多大的騷動!
何妍眼波如水,揚手拋出一支金黃色的鈴鐺。
這支鈴鐺一拋出去,立刻旋轉著飄浮在空,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淡淡的金光,緊接著何妍的動作迅如鬼魅,在燈光下一閃站在帝恨劍前方,揚起手來,帝恨劍氣無聲無息的射到了她的袖子里。
她悠忽來回去,迅捷無倫的左一閃,右一躥,依法炮制把帝恨劍的劍氣都化解於無形。
陳哲看得目瞪口呆,產生了一種「這女人不是人類」的詭異感覺。
正常人……就算是修行人,他也沒看到這么快的。
她的動作雖復雜,經過的時間卻極短,而且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
何妍撩了一下額頭的發絲:「這個鈴鐺叫作掩耳鈴,可以讓這附近所有的聲音都化解。就算沒有它,我也可以保證不發出任何聲音!」
說到這里,她眼不自覺的現出一絲驕傲之色來。
這是一個極度自傲的美女!
看到陳哲眼的敵意,她微微一笑:「抱歉,驚嚇到你了,我並無惡意!」
她凝視著自己手握著的那把劍:「我這把叫落英,在修行界很有名,但是我聽有人評論說鴆羽……也就是帝恨,雖然排名不如落英,其實攻擊力可以排在前三,我有點不服想試一下!」
這樣也行?
這女人難道什么東西都得爭出個一二三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陳哲覺得她很可憐。
何妍撫摸著劍刃,她的手指在燈光下,雪一樣的白,滑過落英劍發出五彩繽紛的光芒,難怪叫落英呢!
陳哲覺得何妍心機深沉又心高氣傲,而且總帶著一股神秘。
心機太深沉的女人,就不那么惹人喜歡,陳哲皺眉問她:「青龍山那天晚上至少來了一百多個修行人呢,我又沒出頭,你為什么記得我?」
何妍眼神依然淡定:「修行界各門派的弟子大部分我都有所掌握,那天青龍山只有三四張生面孔,其有你,我就對你留了心。後來你被帝恨劍刺倒,它就消失了,我檢查你被刺傷的地方,沒有你的屍體,沒有你的血跡。那時我就懷疑這法寶落在你的手里,所有人都被你騙了,正好我今天遇到了你,果然不錯。」
陳哲驚悚的看著何妍。
這個女人,好可怕。
他從何妍的這句話聽出了好多迅息:
第一,她對各修行門派弟子都了解……
候選界的大小門派,沒落的,強大的,消失的,隱藏的,成千上百,各個門派的弟子更是不計其數,那天晚上,秦心也只認出了十分之一,可是何妍只有三四個人不認識。
這需要多龐大的信息量,多強橫的記性?而且陳哲相信她調查過所有人的弱點。
她要這些信息干什么?
野心非小!
第二,她在青龍山上,一直默不作聲,但是其實已經觀察了在場所有的人,並且把幾個不認識的人都記在腦。時間過了這么久還記得自己這個初識的人。
她聰慧無比,小心謹慎。
第三,那天自己運氣極好,搶到了帝恨劍卻頗為隱秘,根本沒人注意到自己。她只是憑借著推理,就可以斷定帝恨劍被自己拿到,然後果斷出手試探,證明了自己的推斷。
她思維嚴密,膽大心細。
第四,秦心以為自己沒被何妍發現,其實何妍卻早已發現了她,當時在場並不揭破,到了現在自己才知道。
她善於隱忍,步步精心。
陳哲警惕的看著何妍,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以達到心理上的一個安全距離。
她太危險了,以秦心那種神經大條的女孩和這種女人作對,沒有勝算。
不行,回去得趕快告誡秦心!
這是一個極度有抱負,極度有野心,極度深沉的可怕女人。
何妍似乎沒發現陳哲眼的警惕,溫和的笑了笑:「我說過我不會找你的麻煩的,就是試試。」
陳哲對這個女人實在沒辦法相信:「你是小喬姐的朋友,咱們還是別傷和氣了。」
找了一個借口,陳哲轉身就走,那個飄浮在空的掩耳鈴立刻飛在面前,發出輕脆悅耳的「叮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