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秘笈如果珍貴,那萍水相逢的胡大師為啥送給陳哲?他神神秘秘的有什么目的?不安好心怎么辦?
如果這東西一點兒錢不值,就更不能要了,平白無故的欠個人情,簡直是太劃不來了,虧本買賣不能做。
胡大師不去接這張皮革:「你是行家,先看看這個東西是不是好東西。」
陳哲搖了搖頭:「胡大師,您幫過我們的忙,我在心里承您的情,不過無功不受祿,這東西我們不能要。」
胡大師嘿嘿一笑:「這不是無功不受祿,而是這東西本來就應該是你的,至於我為什么這么說,以後有人會告訴你原因的。」
胡大師笑得頗有深意,等到陳哲去問他的時候,這胡大師轉身就走,分明就是怕陳哲推辭。
「等一下!」
小丫頭喝了一聲,然後飛身就去抓胡大師的手臂,卻覺得這胡大師的身體被自己一抓就消失不見。
不遠處,胡大師上了一輛汽車,揮了揮手,等到秦心再想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情景何其眼熟,陳哲疑惑的問:「這是替身符?」
「嗯,這人是符咒的行家,我一點兒都沒感覺到。」秦心點了點頭,拿著胡大師留下的劍譜,有點無所適從。
這張皮革,現在好像成了燙手山芋,直覺陳哲覺得胡大師沒有惡意。
但是男人一輩子總靠直覺做事,估計死得快。
這玩藝,靠譜么?
「怎么辦?這人根本就不給我們拒絕的余地,好可惡!」秦心拿著劍譜,扔也不是,不扔也不好。
「要不……我先不練,你看看這劍譜厲害不厲害?要是厲害,咱們就抄一份把原本送回去說咱們不要,要是不厲害那就更得送回去。」
這小色胚子,又想揀便宜還不想欠人情。
秦心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這種人要臉有什么用?」
「我的臉是專門給你親的!」陳哲大言不慚。
小丫頭臉一紅,羞怒的一把扯住陳哲的臉,狠狠的一拉,陳哲痛叫一聲「哎呦,怎么掐我?」
「你長的臉就是給我掐的。」
陳哲和秦心兩人一邊往回走,小丫頭翻開劍譜,仔細的看了幾眼:「這第一招平平無奇,無非是宮直進,直取敵首,各門各派都有,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原來是一個水貨劍譜么?那咱們不能要。」
陳哲剛要把劍譜拿過來,秦心推開了他的手:「等一下!」
秦心仔細的把劍譜拿得近了些,看著上面的字,小聲道:「這第一招,叫攻。」
靠!
陳哲一口氣沒憋住噴了出來。
第一招叫攻,第二招是不是叫受?
***這是不是基友專用的搞基寶典,難道胡大師……在向自己示愛……
「媽的,把老子當成啥基友了?我這就去找那胡言亂語的胡大師,不打得他萬朵菊花開,他就不知道晉陶淵明為啥獨愛菊。」陳哲差點吐出來,他憤憤不平,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找胡大師算賬,被小丫頭拽住了手臂。
「等一下,上面的說明我再看一下。」
秦心仔細看了幾眼,突然格格笑了出來:「這劍譜是誰寫的啊?好能吹牛,你看看這里?」
陳哲把腦袋伸過來,上面第一招旁邊有注釋:
天下最凌厲殺招,攻敵之無可避,攻敵無可防,凡天下劍法都蘊含其,化繁為簡,大拙勝巧,敵莫可與抗,唯束手一途……
還沒看完,陳哲就傻眼了。
這不是吹牛,是瘋子……
「那不是學了一招就天下無敵?」
這劍譜看來與胡大師本人一樣,都不怎么靠譜。
怎么感覺像楊過學獨狐九劍呢?
陳哲一把抓住了劍譜:「這個東西,扔了吧!」
「等一下,我再看看心法,也許劍招平平無奇,但是重在心法也說不定。」秦心執拗的又掃了幾眼:「唔,這心法倒好像有點意思,不過怎么也不可能像他說的那么厲害吧?」
陳哲看秦心似乎拿不定主意,就試探的問道:「那不如我就練一下這第一招,看看好不好用?」
「嗯,好像是可以的,我也去試一試。」
秦心覺得這劍譜不怎么靠譜,但是上面的牛皮吹得大,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這一試,就試出了古怪。
第一招「攻」的心法寥寥幾句話,不到四十個字,可是陳哲竟然練到了晚上還沒通透,明明看上去很簡單的行氣路線,似乎是違背修行的准則。
陳哲用出上面的招式,氣息就突然開始滯澀,以陳哲的水平,根本就不能行氣。
等到他氣息通暢了,那劍招偏偏就用不出來。
「奇怪啊……這招兒好像是矛盾的東西。」小丫頭坐在地上,支住下巴,苦思不解。
無論這招好練或者是難練,都不是問題,可是這招不通,那么就是大問題了。
秦心猶豫著自言自語:「這么奇怪……倒還真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