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後經過那個放哨的綁匪時,阿曉和莉莉都偷偷的掃了一眼。
離遠了還看不出來,但是離近的時候,那綁匪的姿勢略顯僵硬,眼睛一動不動,只有頜下貼了一張小小的黃紙。
他是怎么做到的?
阿曉和莉莉情不自禁的對望了一眼,然後都看向遠處那個看報紙的陳哲。
不看還好,一看莉莉的眼睛就瞪圓了……尼瑪,他買了份英報紙……
他小聲咳嗽了兩聲:「你的報紙拿反了。」
陳哲小臉一紅,咳嗽了幾聲,眼珠子四下轉了幾下,發現沒人注意,悄悄的把報紙掉了一個方向。
現在總是正的了吧,因為愛國而英語學習成績不好的青年志士真傷不起啊!
「我其實還是能看出反正的,只是注意力不集罷了。」陳哲尷尬的解釋了一句。
能看出反正?
你大概英也就這點水准吧……
莉莉和阿曉對陳哲剛涌出的那點驚佩之情,瞬間消失不見。
陳哲元嬰離體,眨眼間就在那放風綁匪身上貼了一張縛身咒。
雖然他眼睛在報紙上,注意力放在四周,以修行人的靈覺去查控著周圍的動靜,還真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周聰是保鏢而不是擅於隱藏的特工和殺手,那種軍人氣質太強,很容易引起警覺,阿曉和莉莉也是那種外形特異的人,所以大家都不得不小心一點。
阿曉走在前面,使了一個眼神,莉莉立刻在後面喊了一句:「喂,阿曉,不要拋下人家啦。」
他追了幾步,阿曉就跑了幾步回頭喊道:「別跟過來,我們已經沒關系了。」
這兩個人竟然扮演了一對搞基的情侶,一個冷血的提出分手,一個悲傷的哭泣。
陳哲心贊嘆:這兩個家伙演的還真像基友,就是惡心了點,難道是本色出演?
阿曉罵了幾句,從樓前跑過,轉身後方,莉莉在原地嗚咽,這兩個人瞬間就到達了自己應該去的位置。
周聰冷哼了一聲,鄙夷的看了一眼哭泣的莉莉,從他身邊走過。
樓上果然有一個瞭望的綁匪,本來警惕的他搖了搖頭,回頭喊道:「一切正常,不是警方的人。」
周聰走過了那幛樓的門口,找了一個上面綁匪的視覺死角,突然伏身回去,和莉莉迅而輕捷的上了樓梯。
陳哲看了一下時間,過了二分鍾。
這些綁匪雖然不是搶劫的,但阿曉說這些人熟悉武器,都是比較扎手的人,所以他還是警惕的盯著那幢胡勝一伙盤踞的樓。
他眼睛在盯著報紙,但是感覺到另一邊一個提著一大袋盒飯的男人走了過來。
三十來歲的樣子,皮膚黝黑,眼神犀利,三十度的天氣還穿著一件厚實的軍綠色夾克,袖子是挽起的,露出扎實的小臂肌肉,看到陳哲後,立刻警惕的掃了幾眼,一只手拎著袋,一只手不自覺的放在腰間。
為什么這么熱的天要穿這種外衣?
陳哲敏銳的感覺到這人的腰間稍微隆起一塊……是槍。
「有人來了,帶著武器,很可能是他們的人。」陳哲小聲的提醒著。
唉,這里槍支還真不少,比起江城市危險多了。
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出手制伏這人,而這人似乎也驚疑的看了陳哲幾眼,走到陳哲面前時還故意放慢了一下腳步。
陳哲眼睛從報紙上抬了起來,和這人目光對視。
他微微一笑:「有事?」
「沒事了。」這男人客氣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轉身回快的腳步離開。
時間是二分五十秒。
這時周聰和阿曉已經來到了三樓,聽到陳哲的警告,特意往上走到了四樓。
那個佩槍的男人沒看到兩人,敲了敲門,三長二短:「我是老四。」
門開了,他走進去。
陳哲眼光一閃,另一個方向又走過來一男人,年紀比剛才的那個稍大,四十左右。
這人眼神並不犀利,甚至有點畏畏縮縮的,走路的時候不停的左看右看,走得極慢,看來膽子不大。
好像又是綁匪?怎么這么多人?
陳哲折起報紙,站起來迎面走過去:「大哥,有火不?」
「沒有,不抽煙。」這男人不耐煩的說。
這人是劉查,就是打電話的那個家伙,和莉莉還原的聲音一模一樣。
陳哲毫不猶豫,閃電出手,一掌拍在劉查的咽喉下方,然後一手拗住了他的手腕,稍微一牽,劉查就痛得冷汗直冒,可惜聲音被陳哲封住了。
輕輕一扯,劉查就不由自主的跟著陳哲走過去,看著就像兩個認識的人一樣,到了樹下,拍了拍劉查的肩膀,轉身離開。
而那個劉查依然在樹下站著不動……
陳哲對著耳脈低聲道:「劉查回來被我制住了,你們可以冒充他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