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三天前,陳哲和周鈺寒剛從畫脫困那一天。
天空兩朵白雲隨風飄盪,乍一看並沒什么奇特的地方。
如果你多看幾眼,馬上就會發現那兩朵白雲體積極小,壓得很低,而且度奇快,就連方向與風向是相反的。
幸虧這里人跡罕至,沒有人發現這一奇特景象。
兩人駕雲馭劍,前面的人相貌堂堂,眼睛狹長,眉毛斜挑,是一個年輕男人,屬於帥到掉渣那種級別的。
可是這人眼角含煞,眉眼總帶著一股子輕佻的傲氣。
後面是一個女人,表情平淡如水,眉目清澈如畫,看到這么一張古典婉約臉蛋,配著一雙明亮清清澈的眼睛,就好像沒有什么事情再能讓她動容一樣。
烈陽宗錢浩。
觀心樓何妍。
兩人聯袂到了一片極其茂密的森林上方,錢浩嗅了嗅氣息,點頭篤定的說:「就是這里在,有人在這里動了真元,而且實力很強。」
何妍點了點頭:「下去。」
錢浩性格囂張狂傲,何妍待人接物溫和有度,可是兩人在一起行動時,總是錢浩聽何妍的。
兩人從空急墮,撤了飛劍,散去雲彩,在空輕輕一躍,落在地上的時候如流雲流水。
樹木斜傾,這里好像打了好大的一場仗。
間有一大塊被道法硬轟出來的空地,焦黑一片,所有植物都消失了,就像是月球表面的巨大隕石坑一樣。
錢浩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著地上的焦手,放一捧在手里,輕輕一捏就化成一小攤灰,被風一吹就沒了。
「這位前輩果然好強的真元,我看著這真元聚而不散,至頂點時方才爆開,所以才形成了這種頭大尾小的深坑,從行功特征來看,只有循道宗的地熾炎龍才能這樣,這位前輩是循道宗人,我們得到的消息沒錯。」
錢浩拍了拍手自信的說,看著這道坑的大小,他皺眉道:「這威力可真是不小,照我看來,有可能是至少若虛境界的大修行人。」
何妍不置可否,她隨意的走動了幾圈。
「你看這里的劍痕,是不是有些奇怪?」她伸手一指,素手纖纖,陽光下白得耀眼。
錢浩眼光從她手上挪開,走到那劍刺的痕跡:「哦,是這樣這樣。」
他突然拍手笑道:「這位前輩分明已盡全力,如果是入聖三境,隨手一揮就可以到如此威力,看來這位前輩的實力,只差一步就邁到了若虛了,那他的身份昭然若揭了。」
循道宗差一步的修行人也就那么幾個。
錢浩低頭沉吟,而何妍背手看了一圈,就找了一截樹樁坐下不再去看了。
「很有可能是五行劍仙劉世同前輩,他把五行道術化到了劍術里,才能有如此威力的地熾炎龍,可是他的對手又是誰呢?」錢浩自言自語道,偏偏話又能讓何妍聽到。
他背對著何妍。
何妍輕輕捶了一下自己額頭,看著不遠處草叢露出的一角道袍,捂住了鼻子:「好刺鼻的血腥氣,有人受傷了?」
錢浩轉過身來,恰好看到了那道袍露出的寬大一角,驚喜的喊了一聲,急奔過去。
一個年道人伏在草叢,壓倒了一大片青草,他的長劍粉碎,脖子軟軟的扭過來,分明是被人扭斷了脖子。
「這……這……」
看到這人的面目,錢浩終於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是循道宗掌教的弟弟,張少陽……他死了。」
循道宗的掌教還真是夠衰的了,明明是身為天下第一門派的掌教,繼兒子死後親弟弟又死掉了。
在修行界,這是足以掀起大風lang的事情。
錢浩翻看了張少陽的屍體,看了幾眼:「這是被人生生的捏斷了脖子,以他的修為得是多厲害的人才能這么輕松的殺了他?怎么會這樣?是誰做的?」
來回走了幾步,錢浩還待查看周圍是否有凶手的痕跡。
何妍微微皺眉,以她的修養竟然也現出幾分不耐之色,錢浩終於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張撕爛的畫紙。
畫紙很普通,可是上面的真元波動極其強烈。
「修行界所有已知的法寶里,只有江山筆才會在畫上留下這么強烈的真元波動,這畫是一個禁錮的法陣,里面囚禁的難道是張少陽本人?不對,張少陽雖然修為極高,卻也不用這么厲害的法寶來禁錮,一定是修行界上非常的名的。」
他走到何妍面前:「難道是江山筆封印的魔頭跑出來了?咱們是不是應該趕快到循道宗,把這事情告訴張少沖前輩呢?」
何妍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