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的媳婦和女兒,一個是潑辣家族婦女,一個是乖巧的初女生。一個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斤斤計較勢力貪財度日,一個數語外理化生宰宰學子奮發努力學習,從來沒碰到這種事情。
她們迭遇變故,剛開始被綁架,先是驚懼,再是木然,渾渾噩噩,只知道陳哲是救命恩人,沒有陳哲,今天這一家的命全交代這兒了。
「你們趕緊走!」陳哲握緊了手里的帝恨,母女兩人拖著一具僵硬的屍體要下樓。
手腕,前胸,後背,大腿,火辣辣地疼,今天的傷不輕,可是對方還有人,沒那么容易就走!
張白哂然一笑:「想跟我拼命?元嬰期的毛頭小子,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了?你走不了,別人更走不了。」
他伸手從背上抄起了一柄紅桿的馬尾拂塵,輕輕一揮,已經走到外面的母女二人被無數細絲纏住,尖叫著掙扎不已,卻仍然被拖了回來。
陳哲揮起帝恨劍,唰的一下,向那扶塵砍去。
那些細頭發絲的馬尾竟然韌性強勁,只切斷了數十根,根本就沒能全部斬斷,剩余的細絲反卷,纏住了帝恨劍,陳哲用力一扯,才把帝恨拿了回來。
並不是帝恨劍不夠鋒利,陳哲在劍揮過去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又綿又韌的力量在阻攔,張白竟然把自己的真元分成無數道,每一條細絲上都有那么一點。
這一點,陳哲就做不到。
張白昏黃的雙眸透出絲絲血光:「這就是分神和元嬰的區別,分神千萬,真元無所不在!」
分神,這么厲害么?
張白胸有成竹,把陳哲晾在那里,回頭把沒死的韓城從地上扶起,伸手叩擊他雙眉的印堂穴,**的膻穴,韓城眼睛慢慢睜開……
「吹牛倒是有一套,你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陳哲左起揮起帝恨,一步上前,劍光吞吐開合,閃爍不定!
「再厲害的招惹,也難抵萬千分神!」
張白根本頭也沒回,拂塵向後一掃,好像有無數根蛛網纏了過來。
陳哲知道他的拂塵不好對付,劍往回一撤,拂塵上的馬尾突然伸長,陳哲身子後躍,腿上劇痛,揮劍一掃,斷了數十根細絲,低頭一看,腿上有數十個密密麻麻的小孔。
好像……腿不聽使喚了。
陳哲剛一動彈,就覺得右腿發軟,招的地方更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
張白救醒韓城,看著他冷冷一笑:「要不是我有承諾,才懶得理你這廢物。」
韓城醒過來,神智尚不清楚,但對陳哲真是恨之入骨,看到陳哲的身影,立刻瞪大了眼睛:「還愣著干什么?你怎么還不殺了他?」
「他已經死了。」張白放下韓城,回頭看著陳哲:「給你兩條路,一種是乖乖交回青龍觀的帝恨劍,一種是我搶回來,不管怎么樣你都要死,不過前一種你會死得痛快一點。」
「交你奶奶!」
陳哲用劍拄地,搖搖晃晃的站住:「有種自己來拿!」
「那就是後一種了?放心,我不會讓你馬上就死……」張白眼瞳孔收縮,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慢慢擴散,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笑得陰冷:「腿是不是麻痹了?這就是血殺**,見血封神,你現在已經有一條腿不是自己的了。」
果然,陳哲被刺的只是小腿,但是現在大腿也開始麻木不仁。
看這樣子,血殺**隨血液流動,類似於毒葯,但又不是毒葯,只不過是一種運行奇特的真元而已。
陳哲低頭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倒轉帝恨,用劍柄在右邊環跳,髀關,承扶幾個穴道用力撞擊,先把真元封住再說。
張白呼出一口帶著血霧的氣息,頜首稱贊:「封住右腿氣息運行,倒也是一個笨法子,不過你少了一條腿,下次要怎么跟我斗?」
從修行以來,從沒有一次是這樣被動的。
陳哲連殺四個實力差不多的人,本來還有一點小小的得意,雖然陰謀詭計有,但是詭計也是憑借實力施展的。結果張白一出來,就把他的自尊心踹到谷底。
還是有點小小的挫敗感。
張白戲謔一笑:「不如我教你一招?你現在砍斷自己一條腿,就可以不像現在這樣用真元鎮壓,全部真元用上,沒准還能有一線生機,再不濟也能留著力氣自殺。」
赤果果的蔑視。
張白明顯能很輕松的殺掉陳哲,但他偏偏就喜歡一點一點的折磨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