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哲無法修行,僅次於讓他再也無法跟女孩兒親近了一樣。
對於修行,從抗拒到勉強接受到好奇到興趣到已經成了生命的一部分,現在卻突然沒了,就好像有人把他生命的一部分拿走了一樣。
沈蓉蓉跟楊輝一樣是體修,借助先天靈氣淬煉身體,以武證道,同樣能破碎虛空,只不過這是一條更加艱難的道路而已。她也是修行人,明白陳哲為什么如此難過。
修行不了,就不可能等得到天心閣的認可,將來不能把秦心接下來,就相當於失去了將來。
「誰干的?」沈蓉蓉笑容斂去,溫柔的捧著陳哲臉頰。
陳哲笑了笑:「那已經不重要了,我明明知道是誰干的,但我還要裝作不知道……」
「好吧,我不問了。」沈蓉蓉一向溫柔順從,此時卻像一個姐姐一樣抱住陳哲,兩人抱住片刻,陳哲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了,我不難過了。」
沈蓉蓉狐疑的看著他,陳哲笑嘻嘻的站起來抱住她:「晚上……」
沈蓉蓉臉紅微羞,耳朵透露出淡淡的粉紅色,輕輕點了點頭,不過陳哲這種突然斂去悲傷變成平時的樣子,她卻更加擔心。
陳哲晚上讓王秀秀在家里住了一晚,他通知了細心的薛倩第二天一早來接王秀秀,處理她家的事務。
秦心當初教的《行氣訣》,他每天都要練習幾遍,只可惜這次修習的時候,感覺不到元嬰壯大的感覺。
金丹元嬰為修行人之本,哪怕受一點傷,也要影響到今後的修行,何況是元嬰上產生了一個小小的裂縫,以後陳哲的修行止步於此,再不會有絲毫的提升了。
不過第二天一早,陳哲還是接著去上課了。
沈蓉蓉走的時候,擔心的看了他幾眼,陳哲笑著說:「不用怕,我無論如何都能想得開,也不用安慰。」
沈蓉蓉微微一笑,翹起腳尖在他嘴唇上輕吻了一下,回頭向自己上課的經濟學院走去,轉過頭去,她才露出滿面愁雲,悄聲嘆了口氣:「所以我才最擔心啊……」
回到教室,沒了劉雯,只剩下趙芳坐在那里,頓時覺得上課少了很多趣味。
因為要睡覺,陳哲特意選擇了一個靠後的位置。
江城大學的課堂,除了個別要求嚴格的老師外,剩下的對課堂紀律要求並不嚴,你只要來了,基本就會給你劃上考勤,要睡覺的話到後排去不影響別人就可以。
自從修行以來,陳哲很少上課犯困了,可是今天竟然打起了盹。
前面的趙芳回頭看了陳哲一眼,偷偷發了一條郵件給遠在海外的某人:「他來了,好像是沒事,就是不大精神,打盹兒呢!」
對方很快就回了短信:「他才認真了不到一學期,怎么這么快就打盹了?你去管管他……他是不是前段時間碰到了什么事情啊?」
趙芳回復道:「我管他?我又不是他的啥,我猜他是看不到你沒動力了吧?」
發了這條,趙芳嘴角一翹,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只可惜這條郵件發過去後,對方再沒了音信,趙芳失望的嘆氣收了手機,撕下一頁課堂筆記,用鋼筆在上面寫上:「有人讓你不許睡覺!」
把紙團成一團遠遠的扔過去,正砸在陳哲腦門,趙芳壞笑一笑,發現陳哲根本就是昏昏欲睡,沒感覺到有人砸他。
這樣都沒感覺?
這家伙是不是死啦?
趙芳無奈嘆氣……
陳哲正在睡覺,旁邊的劉奕捅了捅他:「老大,我都在你旁邊坐了半天了,你倒是看我一眼啊?」
「看你干啥?你長得美?」陳哲沒好氣兒的翻著眼皮,換個姿勢再睡。
看到他的臉,劉奕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會吧,看你的臉色好像被上百個大漢輪x了,你碰到什么不高興的事了,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死去!」陳哲嘆了口氣。
自己臉色很差么?
旁邊有一同樣打瞌睡的女生,他朝她借了一面鏡子照了照,還好啊,膚色健康精神奕奕的,狀態很好嘛!
旁邊這女生詫異的看著陳哲:「你好像三天三夜沒睡過覺的樣子了,這幾天怎么了?」
靠!
陳哲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
這一上午過得渾渾噩噩,似乎回到了去年混吃等死的日子,睡一覺前面已經換了一個老師,換了一節課,再睡一覺,前面沒有老師,到了午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