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劉雯叫李姨的年婦女,四十來歲,比劉雯的媽媽還要大好幾歲,保養得好是一方面,化妝品的功勞也必不可少,每個月為臉蛋身材投入的錢就夠買輛經濟車了。
這位李姨是傳奇人物,嫁了三次人,當年上學時就是一枝花,追求她的人無數。為了愛情,找了一位自己欣賞,也喜歡自己的學長,有才沒錢,這位李姨後悔自己不夠現實,趁著年紀還輕,毅然離婚改嫁了一個當年追求她的有錢人,大了自己二十歲。結果發現自己跟這位大叔沒一點共同語言,於是再離婚再改嫁,嫁了現在小自己十歲的老公,年少多金而風趣,可惜太風流了,遠遠不如第一任丈夫的專情。
據說,現在她又感嘆自己的婚姻實在毫無感情可言,和第一任丈夫藕斷絲連,現在在鬧離婚,人生繞了一個圈,最後也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
「喲,雯雯,剛才那小伙子是誰?挺俊的,可惜好像沒開車,干啥的?」李姨問劉雯。
劉雯臉色一紅:「就是我的同學……」
「同學?同學就能抱一塊親么?」李姨戲謔的看了她一眼:「年輕真好……」
劉雯面紅耳赤,李姨笑著跟他說:「雯雯啊,女人找老公可要仔細了,不要把一輩子都誤了。長相要好,家庭條件也很重要,人要幽默要風趣,最關鍵的要專情,要對自己溫柔體貼照顧,要像對公主一樣,當然要有共同語言,最好還能拿出大把的時間陪自己……別像李姨這樣痛苦一生。」
顯然,這位李姨並不看好劉雯的「男友」。
劉雯對這位李姨的生活態度不贊同,可是這位李姨人並不壞,待人接物有度,是一個極有風韻的女人。
劉雯笑道:「李姨,我知道的!」
李姨感嘆著:「年輕真好,要我再年輕二十歲……」
她一邊說,一邊掏出車鑰匙,上了一輛路虎極光。
等到她走遠,劉雯回家上樓梯,才低著頭紅著臉,自言自語的說:「英俊,有錢,風趣不風流,專情,有共同語言,溫柔,體貼,照顧,還要有時間陪自己……要的太多,還能幸福?」
……
陳哲一路上覺得心情舒暢,唱著一首《大花轎》,上了一輛公交車,想到班長嬌羞不勝的樣子,心里一顫,嘆了口氣:「真沒想到班長害羞時,會是這種樣子。」
陳哲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卻不知道有一場小小霉運將至……
江城市郊外的別墅,經過楊輝幾個人的拾掇,終於算是煥然一新,大廳間桌上擺了一面小小的青銅鏡,下面鎮著一張白紙,上寫某人生辰八字。
這天青銅鏡上,突然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驚到了蜷縮在一張舊沙發上看動畫片的楊睿。
小姑娘疑惑的看了一眼,確定聲音是從那面青銅鏡上發出的,她跳起來跑到鏡子旁邊,發現鏡子上反映出一個模糊不清的字跡,可以看出是一個「禍」字。
「師伯?師伯?禍福鏡上出了警兆了,快來看看啊!」
楊睿清脆稚嫩的嗓音響徹別墅,不一會兒,張若靈和胡大師兩個人急匆匆跑進客廳,楊睿指著那鏡子叫道:「快看快看,上面寫著一個禍字。」
張若靈和胡大師兩人站到禍福鏡前面,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太好看。
按理來說,楊睿應該和張若靈關系更近,但不知道為啥,她更害怕平易近人的張若靈,親近不苟言笑的胡大師。
小姑娘扯著胡大師的衣角:「那個生辰八字,是誰的啊?」
「是咱們的新掌門陳哲的!」胡大師嘆了口氣。
楊睿瞪大了眼睛:「那是陳哲哥有事了么?咱們快去救他啊!」
胡大師從兜里取出三個磨得光滑的古舊銅錢,閉目喃喃默念口訣,然後單手瀟灑的一甩,三個銅錢落到桌上出了一個形狀,然後皺眉看卦相。
「怎么樣?有危險么?要不要咱們去幫他一下啊?」楊睿急不可待的說。
張若靈皺眉看著卦相:「好像是大凶之相,有性命之虞。」
胡大師搖了搖頭:「嗯……這卦相有點復雜,不只是大凶之相,凶相背後無數分支,可能一命嗚呼,卻也不完全是死地,有絕地逢生之象,但絕不是吉卦,恐怕會橫生枝節,衍生出無數可能!」
他拿起這面破舊的鏡子,露出鏡子後面的兩排字跡:「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咦?好像還有一大氣運者相助,但這助他之人恐怕也非善類……」比起算卦來,張若靈還不如胡大師,他看著卦相疑惑的問胡大師。
胡大師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這人的氣運比起掌門還要強壯得多,而且確實有所圖,可惜在卦相上看不明朗……真是奇怪。」
「您的伏羲六十四卦,也有看不出的地方么師叔?」楊睿皺眉問他。
胡大師笑了笑:「當年傳下來的六十四卦本來就不完全,何況卦象也只有看出粗略的氣運,不能完全靠它……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我們出手相助,肯定會轉為死地,恐怕會連我們也一起被連累,除非……」
他說了一半,突然抬頭看著張若靈:「說到底,掌門雖有天機所指,大氣運在身,但不過元嬰之境,又身染九尾狐妖氣,氣運比他強的不是沒有。你是真的想奉他為主?還是想立他為傀儡利用?」
「人生如卦!」張若靈神秘一笑,眯著眼睛盯著卦象:「總要等到將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