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皺眉看著張若靈，很不悅的問：「像覺得我打不過秦右陽？」

本來希望張若靈能誇一句自己，至少說一句「掌門當世無敵」「掌門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什么的，誰知道這個時候的張若靈笑著問陳哲：「掌門，這還用問么？」

陳哲瞪了他一眼，張若靈也不以為意，繼續打擊著陳哲：「掌門，您的境界只是有一只手觸摸到了若虛境界，但是真元和道法還處在分神期的水准，就算您天賦異稟，可以贏了所有若虛期以下的修行人，甚至可以和若虛境的大修行人擅長，也絕對不可能贏得了張若靈的。」

「廢話，我也知道。」

張若靈仿佛看到了陳哲心里所想的東西：「除非秦右陽拉稀了……不過大修行人是不可能的。」

媽的，你打擊我是不是？

張若靈繼續笑著說：「掌門，秦心命不該絕，卦上顯示絕對不是夭折之相，您不用著急的。」

陳哲對張若靈說的話，一句也不信，但還是希望這一句是真的。

張若靈和沈蓉蓉都不希望陳哲現在馬上去救秦心，都有道理，但陳哲還是心里著急，他看了張若靈一眼：「你覺得現在不應該救，那你有什么建議？」

「掌門，現在您亟需提升實力，要大量的斗法實戰，到了真正的若虛境就好了。」張若靈看著他鄭重的說。

陳哲問他：「我到哪兒找那么多對手去？」

「有的是，現在修行界日益浮躁，欠揍的人有的是，前幾天的歸仙派只是其一個。」張若靈若有深意的笑了笑：「掌門，秦心的事情交給我，到時候我會安排您去天心閣，等您稍安勿躁。」

說完，張若靈轉身離開。

陳哲一直不怎么相信張若靈，卻覺得他這番話還是可以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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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破舊旅館里，陳哲見到了江澤。

江城市城郊里，這間旅館里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建築工人，偶爾會看到幾個打扮粗俗妖冶的婦女進進出出，旅館是半地下室，里面一股刺鼻的味道，煙味，體液的味道，潮濕被褥的霉味，各種味道交織在一起，才一邁步進去，陳哲就覺得自己差點吐了，也真虧江澤能在這里住下啊！

最里面的一間房間是在樓梯下，比別的地方更矮更狹窄一點，估計價格也要便宜一些。

屋里只有一張床，一個破舊桌子，江澤坐在床上，看到陳哲進來後指了指床上：「坐吧！」

「前些天的事情，多謝你了，不然那個孩子肯定逃不過歸仙派的追殺。」陳哲笑了笑，拿起江澤桌上的一包廉價煙叼起來，江澤順手幫他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把剩下的煙盒扔進紙簍：「如果不是你那顆丹葯，我也不能達到元嬰期，沒什么謝不謝的，就當我還了你個人情。」

雖然跟江澤沒見過幾次，但陳哲還是比較了解這個外冷內熱的年輕人。

他笑了笑：「一碼歸一碼，我給你一顆丹葯，你卻救了我們一條人命，不是等價的。」

江澤吸了一口煙，沒說話。

這種廉價的香煙很嗆人，陳哲本來就不怎么抽煙，很不習慣的想要咳嗽，還是忍住了，他把煙灰抬到桌上的煙灰缸：「你以後有什么打算？」

「生活下去，修行下去，極道宮現在只剩下我一人，道法典籍也所剩無幾了。」江澤漫不經心的說。

陳哲眉毛一挑，看著江澤的表情：「不如……加入我們眾生道？」

江澤並不知道張若靈和陳哲幾人是眾生道的，聽到後頓了一下皺眉看著陳哲：「你們是那個曾經的天下第一大派，眾生道么？」

「難道有很多眾生道么？」陳哲笑道。

江澤看著他，眼神漸漸冷厲，一股殺機在室內彌漫：「你眾生道想吞並我極道宮？」

陳哲把煙按進了煙灰缸，本來狹小的空間，因為兩根煙變得煙霧繚繞，有點嗆人，抽煙不是好習慣，但一個抽煙的人通常互相借火要煙，比那些不會抽煙的人更容易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