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對周鈺寒的感情很奇怪,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沒什么甜言蜜語,更沒什么溫柔旖旎,大多數都是周鈺寒冷面相對,陳哲笑嘻嘻的逗弄她幾下。
這位周家上下都或敬或畏或愛的大小姐,恐怕這個世界也沒人敢開她的玩笑,陳哲偏偏要不知死活的調戲幾句,才覺得心滿意足。
兩人肯定不是朋友,上過床就不算朋友。
他們也不是情侶,情侶沒這樣的氣氛。
要說情人,又少了點卿卿我我。
孤獨一人時,陳哲經常會想起秦心,會想起蔣小喬,會想起沈蓉蓉,但極少會想到周鈺寒,但一碰到周鈺寒,眼只剩下她帶來的驚艷,再也想不起旁的人。
大概這就是周鈺寒獨特的地方吧!
懷女孩兒呼吸聲漸漸變得不自然,陳哲知道是她已經醒了,卻在裝睡,於是手在被子探索著,直到她呼吸粗重才睜開眼睛怒視陳哲。
「夠了沒有?」周鈺寒聲音依舊清冷,好像昨天撲過來扯陳哲褲子的人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要不怎么說陳哲一直不了解周鈺寒的心思呢?
她的想法跟任何人都不一樣,她可以瘋狂撲過來扯陳哲的衣服,但要讓她承認喜歡陳哲,門兒也沒有。
陳哲笑了笑:「哪兒能夠呢,這么長時間沒見,想得要命。」
周鈺寒不吃這一套,掙扎著爬了起來,卻被陳哲按在床上,又滾了一次床單。
周鈺寒怒目而視著嬌喘不止,爬起來的時候,又被陳哲動手動腳,占了不少便宜,周鈺寒卻大方而不閃躲,任由陳哲在身上摸摸抓抓。
陳哲心暗笑:其實她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的,只不過從來不肯承認罷了。
秦心是膽小而害羞的,沈蓉蓉是害羞而溫柔的,蔣小喬害羞時,卻反而還能主動挑逗。
只有周鈺寒,身體接觸時,陳哲極少能在她臉上看出害羞,只是涉及心理感覺時,才會有羞澀的感覺。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很喜歡我的。」陳哲看著周鈺寒起床,輕笑著說了一句。
周鈺寒沒說話,只是進浴室洗浴,當然陳哲沒放棄這個好機會,跟了進去……
兩人動作曖昧,氣氛卻很沉凝,陳哲更像一個調戲千金小姐的流氓地痞,早餐有人送來,周鈺寒吃得不多,要的食物卻多,兩人吃完後,陳哲才坐在她面前:「有什么心事,能告訴我么?」
「不能!」
周鈺寒冷冷看他一眼,抿著嘴唇,擺出一幅不樂意搭理陳哲的樣子。
陳哲笑了笑,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時間快到午,陳哲才離開,快走時笑著留了句話:「我晚上來找你,給我留著門。」
「不可能。」周鈺寒依舊背對著他,連點差別的話語都沒有。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其夾雜著一個男人粗豪的聲音,周鈺寒拉住了陳哲:「先別出去,容易被人看到。」
陳哲點了點頭,豎起耳朵聽了幾句。
聽外面說話的內容,是一個男人闖到賓館上想要見周鈺寒,而且還帶了人。
而周鈺寒下塌賓館時,早已經交代過:誰也不見。
保鏢們攔住那個男人,那人顯然覺得氣憤不過,在門外破口大罵:「艹,不就是一個表子么?在電視里舞台上裝裝也就算了,在我面前裝什么貞節烈婦?老子讓你在江城市的演唱會開不下去。」
周鈺寒什么脾氣?
有人罵得這么難聽,她眉毛一點點豎起,輕輕握住了拳頭。
「我出去看一下。」陳哲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被周鈺寒一把拉住:「不用你去,周聰在外面。」
陳哲嘿嘿笑了笑:「他性格沉穩,這種時候是不會動手的,這種得罪人的活兒,還得我來。」
他推開門,外面早已經吵成了一團,黑衣的保鏢這一共八人,擋在門口,對方也有七八個人,個個神色不善,最前面的是一個黑臉大漢,嚷嚷得最凶的就是他。
看到陳哲出門,他眼睛立刻瞪圓了:「操你奶奶,剛才不是說只有周鈺寒一人在屋么?這怎么還有一個男的?怎么個意思?」
這人側身時,露出背後的紋身,竟然是一個關老爺。
陳哲想起當時在看守所時馬六兒講的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