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們：「你們是最了解他的人，你們熟知他的一切學術報告，研究成果，還有所在進行的實驗，你們應該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海格斯垂眸深思，靠在萊修斯身邊，他看向萊修斯：「萊修斯？你覺得呢？」

「瘋子……」萊修斯低低地說了一聲，忽的仰起臉，「那樣的瘋子我們怎么會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萊修斯，冷靜。」海格斯按住他激動的身體，「末日前，海格瓊斯博士一直致力於人類進化的實驗，開發出人體基因的可能性，與大腦的開發……」海格斯的話音倏然頓住，眸中也浮出了少有的驚訝。

萊修斯的神情再次失落，安靜，撫上了臉：「他成功了……」

海格斯的眸光也變得黯淡：「但這個代價，太大了。他果然比我還要瘋狂。」

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處在沉默與安靜中。

萊修斯看上去打擊很大，海格斯也有一點。但，這就是事實，他們的偶像發動了世界末日，毀了世界，殺了將近九成的生靈。

然後剩下眼下這個充滿輻射與怪物的世界，讓大家自生自滅。

「滄宇……」萊修斯抱住頭發出了一聲輕喃。

海格斯立刻看我，眸光銳利：「所以你現在懷疑滄宇不是第一批人造能力者，而就是海格瓊斯本人？」

我擰緊眉：「我只是懷疑。」

「他們根本不像！」萊修斯抱著頭有些激動地說，「長生不老是不老，但不會改變容顏！」

「但這個世界各種能力存在，小冰也只是懷疑。」海格斯冷靜地說，「滄宇有可能不是海格瓊斯本人，但一定和海格瓊斯有直接聯系，他控制銀月城。」

「是的，只要抓住滄宇這條線，就能找到海格瓊斯。」我捏住了拳頭，如同將滄宇緊緊攥在手中。

「找到後呢？」萊修斯揚起了臉，看著我。

海格斯的目光也落在我的臉上。

我沉沉看他們：「殺了他！」

他們似是並不意外地吹落目光，各自擰緊了眉。

「啊————」忽然，一聲震天動地的吼聲震得整艘飛艦也微微震顫。

「怎么回事？」萊修斯和海格斯看向外面。

我知道這個能力，是比爾他爸：「該不會是阿克布大叔和梅森叔打起來了吧……我去看看。」

「好。」他們異口同聲，看向彼此，「我們需要冷靜消化一下。」

我看看他們，轉身離開，把單獨的空間留給他們，他們需要平靜一下。海格瓊斯是他們從小到底的偶像與奮斗的目標，心目中的偶像忽然變成了殺人狂魔，如果是我，也會一時無法接受。

我算算時間，梅森叔和賽茜姐也差不多把颶風號從水里開出來了。

當我駕駛飛車趕到昆特寨時，卻看見阿克布大叔和其他大叔們與梅森叔和賽茜姐面對面站立。沛洛斯和安吉麗娜他們又很尷尬地站在當中。

我立刻躍下，立在雙方之間：「不要打！」

「我們沒打。」阿克布大叔忽然深沉起來，維羅克大叔板著臉退回阿克布大叔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