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雷狠狠瞪視哈瑞：「來……」

「怦！」哈瑞還沒等赫雷說完就直接拳頭甩出，長長的手臂繞過還在場中的阿蠱，一拳狠狠砸在赫雷的臉上。

赫雷是在討打。因為他沒臉見我，沒臉被我打，所以，他選擇了哈瑞。

「喔————」全場歡呼，男人都為這種「血腥」的行為而激動，戰斗可以燃起他們心底的火焰。

哈瑞收回拳頭，甩了甩，沉沉看赫雷：「你放心，這一拳之後，我也不會再用能力了！」

「啐！」赫雷啐掉口中的血，摸了摸被打中的下巴，狠狠看向哈瑞的同時就朝哈瑞沖了過去。

阿蠱悠然地在他們之間轉身，甩起粉紅色的發辮走到了一側，抬起臉，對我甜膩一笑。

他身後赫雷和哈瑞已經扭打在了一起。

幼稚。

不過也好，這兩個男人都欠揍。

「打！打！打！打！」下面的喊聲如同洶涌的海浪，一聲蓋過一聲。

「冰姐姐！冰姐姐——」忽然，身後傳來路西法急急的呼喊。

我轉頭看他，他急急跑到我的面前：「冰姐姐！海格斯哥哥要解剖星川哥哥了！我知道你恨星川哥哥，但求求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讓他不要那么痛苦地死去，他，他反正也快死了……」路西法急得哭了起來，幾天不見，他竟是比我高了！

像是十七歲的少年在我面前無助難過地哭泣。

海格斯要解剖星川？沒道理啊，海格斯一向更喜歡活體，因為只有活著才能一直研究下去，死了還怎么研究？

「知道了，你把他帶回監獄，我去看看。」我指向一邊的冥鬼。

「恩恩。」路西法急急地擦了擦眼淚，匆匆帶走了冥鬼。

海格斯要解剖星川讓我有些意外，我現在心里對星川已經平靜如水，他再也激不起我心底半點波瀾，我對他……已經沒有心情去恨了。對他的那些復雜糾葛的情緒也因為徹底放下他而消失。

他對我來說，現在更像是一個葯，一個能救哈瑞的葯，所以需要他活下去，至於別的，什么都沒有。

站在萊修斯的實驗室外，聽見了海格斯陰冷的聲音：「萊修斯你怎么會這么心軟？！昨天你看見冰是怎樣地痛苦！我無法相信你居然就那樣傻站在邊上看！」

「海格斯，那時候你也看見了，小冰放下了，這對小冰是件好事，她因為恨地太累所以才那么痛苦，我們不應該再去跟小冰提起星川，在讓小冰想起恨。」

「小冰放下不代表原諒，星川的存在是小冰痛苦的根源，我要把他給小冰的痛苦還給他，你不要阻止我。」

「海格斯！」萊修斯急了，「你別折磨他！」

「讓開！我要把他改造成半人機器人，讓他永遠活下去，想死也死不了，哼！」

「怦！」我推門而入，正看到海格斯手里是一把用來鋸骨頭鋸子，另一只手正摁著拿電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