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瑞笑嘻嘻看萊修斯，萊修斯也是長吁短嘆。

天人族的生長發育有別於我們人類，他們在成年前，生長速度是人類的七倍，三年長成成體，長成成體後，新陳代謝的速度又會變得緩慢，與人類相似。

而在這飛速的生長中會有三次突然生長，我們叫突變。

第一次是長成少兒體型，大概是七八歲的樣子，之後會持續一段時間。而後，是少年體型，便是我認識路西法的時候，那時是他的少年體形，這之後也會維持一陣子，之間還是會感覺到他在長高。

之後，便是第三次長成成年體型。每次突變不僅僅是在體型上，大腦的發育上也是一次突變。

而每一次突變據說會經歷像是分筋錯骨一樣的痛苦，因為他們的骨骼，肌肉和神經會在一個晚上瞬間拔長，這樣急劇的生長，自然是痛苦的。

我趕到路西法的房間時，星川果然已經到了。

路西法的房間是一個像是巢穴的設計，陽台的上方往下呈半圓形延伸包裹，而整個房間也是圓形，家具一眼可見。

「嗯……嗯……冰姐姐……星川哥哥……」一聲聲囈語正從那張大大的銀灰色的床上傳來。

星川看見我也是滿目地擔憂，他正握著路西法的手。

而路西法的床邊竟還站著海格斯，不僅僅是海格斯，海格斯把小卡也帶來了，而小卡正忙著在路西法的手臂上貼上各種神經傳導線。

我立刻看萊修斯，萊修斯尷尬地干笑。

真拿他們沒辦法。

「這也是為路西法好，可以時時觀測他的體征……」萊修斯有點心虛地說。

「萊修斯，你心虛什么。」海格斯倒是很淡定，「這樣的機會不能錯過，路西法今晚的數據或許會破解人類是如何進化成天人族，而且也會有利於我們對天人一族的了解，更有益於我們對增強天人族人類基因葯物的研制，小冰知道我們的性格。」海格斯倒是很坦誠。

「冰姐姐……」路西法痛苦地輕喚。

「我在！路西法！」我立刻上前。路西法的衣褲幾乎被小卡全脫了，只留下一條銀灰色的中褲。他從頭到腳全連著晶晶閃亮的，如同觸手的生物神經傳導線，像是被怪科學家做實驗一樣可憐。

「老婆，萊修斯說得也對，這樣可以隨時監測路西法的體征，安全些。」哈瑞算是安慰我。

「路西法，我來了。」我到他的臉邊，他痛苦地微微睜開眼睛，銀瞳已經不見，變成飛屍怪的徹底雪白。他全身汗濕，被單已經被他徹底映濕，他微微擰眉，痛苦地點點頭，忽然，他猛地閉眼，發出一聲痛苦地悶哼：「唔！」

「啊！」隨即，從星川那里傳來一聲痛呼，路西法竟是不知不覺地躥出了利爪，劃開了星川握住他的手，立時鮮血從星川你手中流出，染紅了被單。

「對，對不起……星川哥哥……」路西法閉著眼睛像是夢囈地說。

星川捏了捏手：「沒關系，路西法，你會熬過去的，我們都在。」

「謝，謝謝……」路西法幾乎是喘息地說，氣若游絲，情形真的很不樂觀，讓人分外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