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是不顧別人的眼光,連連發問,使得場面一時變成了他和夏言冰的問答,但是有些心高氣傲,覺得他的問題很白痴的重生卻是受不了了。
「我們青鸞學院到底有些什么樣的保守?這些保守,都是張院長留下來的么?」那名因為馬車和林夕爭路,結果和林夕結怨,恰好也進了止戈系的稚嫩金衫少年裘路就狠狠的瞪了林夕一眼,搶著出聲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夏言冰的嘴角卻是有了一點悄然的笑意,他看著遠處登天山脈的方向慢慢的說道:「張院長的確在我們青鸞學院留下了很多特別的保守,有些是規矩,有些是習慣,你們到了學院之後,就自然會慢慢知道。」
「這些保守,學院的老師們都能明白是什么意圖么?比如為什么要叫系,要叫講師和教授?」林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搶在了裘路的前面,讓裘路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些張院長定下的名字我們的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圖,但和他定下的『止戈』一樣,都應該有特別的含義,只是他沒有告訴我們而已。」夏言冰看了林夕一眼,聲音突然肅然了起來:「說到保守,張院長有留下兩句話,敬畏能夠令人約束,保守能夠樹立信仰。我們青鸞學院最重要的保守,便是每年入學的所有重生,都要在入學的第一天,接受張院長的訓誡。」
林夕驚訝:「不是說張院長不在學院么?」
夏言冰點了點頭:「張院長是不在院內,但是他在離開青鸞學院之前,留下了一塊碑,他將想要對你們說的訓誡留在了碑上。並交待每年入學重生接受訓誡,是青鸞學院最重要的保守。」
「碑上…碑上有說什么?」裘路搶在了林夕前面出聲,但是出聲之後,他還沒來得及想到要問什么,情急之下,說出了這樣一句。
很多重生登時都撇了撇嘴,面露鄙夷神色,張院長的訓誡,又豈能先由講師說出口?
夏言冰搖了搖頭:「不知道,張院長留下的訓誡是一些符紋,學院至今沒有教授能參悟出其中含義。」
「看不懂的符紋?」林夕的眉頭登時擰了起來,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學院教授都弄不明白張院長是什么意思,我們又怎么能猜得出來。」
夏言冰的答案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引起了一片小聲的嘀咕。
……
一行身穿高貴黑色斗篷的人在無邊的夜色和枯草秋原之中無聲的行走著,提問和答問還在繼續。
「老師,為什么別的系都不用走,而我們還要接著走?不是說吃飽了才有力氣么,什么時候吃東西?什么時候停下來休息啊?」但因為慢慢熟稔和覺得夏言冰不難說話的關系,所以這問題也開始問得有些憊懶和調皮起來。
「夏言冰,不要對他們太好哦,邊軍的一句老話,溫柔的鞭子不可能讓馬跑得更快。」不斷沒怎么出聲的黑發男子,聽到這樣的問題時,卻是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夏言冰點了點頭,反問道:「你們知道為什么大半考生都想進入止戈系么?」
李開雲第一個出聲道:「因為止戈系是最接近榮耀的地方。」
「未必每個人都是像你這么想的。」夏言冰看著這個身材不高,卻是壯懷激越的少年,搖了搖頭,道:「止戈系未必是最接近榮耀的地方,但一般而言,卻是最接近真實的死亡的地方。」
「別系出來的人也會上戰場,也會面臨各種危險,但是我們止戈系,本身就是為了領兵、作戰、刺殺而存在,相對於其它系,你們之中將來絕大多數人,面臨生死危險的幾率更大,你們的敵人里面,也會有受過厲害鍛煉的對手。在這樣的對手面前,誰能活下來,完全取決於誰平時付出更多,誰更優良。」
「如果說整個帝國是一張弓的話,那我們止戈系出來的人,就是這張弓射出的箭矢,最具殺傷力,然而也最容易折斷,所以你們要盡可能變得更硬一些…**越是疲憊,就越是能磨礪一個人的意志力。這本來就是修煉魂力的一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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