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看得遠,才走得遠(1 / 2)

仙魔變 無罪 1598 字 2020-06-14

看著許天望的背影,許箴言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他對自己父親的性情十分了解,知道許天望雖然表面上是一個非常溫和儒雅的人,但實質上卻是骨子里十分冷酷的一個人。

只是他原本以為,許天望只是對別人冷酷,對自己的兒女,自然是要寬厚許多,不可能和對待別人一樣。然而今日的談話,許天望只是說出失望二字之時,許箴言就已經明白自己錯了。他知道自己在許天望的眼中也根本是和他那些手下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是真正的用死亡威脅來逼迫他提升自己的實力,若是他的修為提升速度無法達到許天望的預期,恐怕許天望也會將他隨便當成棄子一樣用,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憐惜。

……

「許天望對於自己和自己所能依仗的東西看得十分清楚…他知道以許家的根基,在別的方面對於別家而言根本沒有優勢,他知道江家看中他,只是因為他的個人修為和冷酷,這些年,他便是什么都不管,只在這一條路上走到黑。人貴有自知,所以用不了多少年,許天望肯定會成為刑司的司首,將來他肯定會成為你在朝堂之中繼續往上走的勁敵。」

就在許箴言看著許天望的背影陷入深深恐懼之中,知道自己想要保住性命的唯一辦法只有拼命修行之時,在龍蛇邊關的白山黑水之間,有兩人卻是也正站在一株被雷劈過的野柿子樹下,正好談及許天望。

說話的是一名須發潔白的老道,清瘦,仙骨道風,淡青色道袍大袖飄飄,給人感覺隨時都會隨風飄去。

他的身旁是一名年輕的將領,身穿普通黑甲,負著一柄黑鞘長劍,面目也是十分英俊,但嘴唇卻是比長公主還要薄,這在一名男子將領身上,在此種鐵血邊關之地,便簡直如同兩柄鋒利的小劍,使得這人看上去異常肅冷,殺氣異常的重。

「為了對付一名青鸞學院的新生,便如此大動周折,是顯示要動青鸞學院的決心,還是要刻意顯示自己的冷酷?」年輕將領沉吟道:「我本身也有些看不慣,按軍師的意思,既然許天望將來不出意外必成司首,將來必定是我更上一步的競爭對手,那這次我是要幫一幫這名青鸞學院的一年生了?」

「這名青鸞學院的一年生恐怕同樣是你將來的競爭對手。」

被他稱為軍師的老道搖了搖頭,道:「你現在還沒有到足以和司首競爭的位置上,而且還沒有能力對付許天望,你自然要先盡一切可能,解決掉這名你很有機會殺死的競爭對手。」

年輕將領皺了皺眉頭,「除了是未長成的風行者,他還有其它特別的地方?」

「你要明白,這天下,本來就是一些強者的游戲。」老道微眯了眼睛,看著他道:「雲秦朝堂,便是聖上、九個元老和青鸞學院之間的游戲。挑選一些人著重培養,為將來接替一些至高的位置做准備,這本身就是那九個元老最擅長,也非玩不可的把戲。」

「一個人的能力除非像張院長一樣,能夠強大到逆天的程度,否則在雲秦,一個人再怎么算計,努力,又怎么比得上這九個元老的刻意提拔?」

「胡辟易三十三歲便已至千霞邊軍正一品…還有聞人蒼月,一開始還不是聞人老首輔使力一路推上去的,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聞人家的這名遠親會厲害到連坐在重重帷幕之後的他也根本控制不住。」

「許天望是江家選的上位者,胡辟易是高家選的上位者,文軒宇是文家的獨子…這些都是你將來在雲秦朝堂之中的真正競爭對手。至於林夕,按我得知的消息,也已經有一家准備刻意提拔他,只要他在大荒澤不死,積累戰功出去,我敢肯定,他到時升遷的速度絕對不會比你慢。」

年輕將領神色沒有改變的點了點頭,對於他而言,只要最後的這句話,他就已經明白,他只是沒有過多的關注這種角色,不知道這個情報而已。至於老道前面說的,他本身便十分了解,對於他而言幾乎是廢話。

老道看了他一眼,也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卻是又搖了搖頭,道:「除了你不知道的這些情報之外,他這個人本身,也讓我覺得異常危險。」

「能成為青鸞學院天選和得到風行者傳承的,絕對要比一般人聰明得多,他自然明白現在的一些軍令都是故意對付他,然而他卻還是選擇了執行。即便不是聰明人,也總會想出一些推脫的方法…他這樣做,只能說明他是自己要玩這樣的游戲。他和許家玩,和當今聖上玩這樣的游戲…他的心氣極高,要么不長成,長成之後,恐怕比胡辟易和許天望等對手要難對付得多。」

「那我會做得徹底一些。」

這名嘴唇極薄,如兩柄薄薄小劍的年輕將領凝重的點了點頭:「若是別人殺不死他…我到時會選機會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