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神仙打架(1 / 2)

仙魔變 無罪 1744 字 2020-06-14

倪鶴年走在鋪滿修行者和中州衛屍體的中軸大道上。

曾有那么一兩名中州衛軍士沖向他,然而只是接近他身邊,便已經飛了出去。

他的雙手根本連動都沒有動上一動。

或許是對於超脫這個世間的強者的本能畏懼,就如老鼠發現是只貓走來一樣,接下來便沒有任何中州衛接近他的身邊。

一輛馬車緩緩的從文玄樞身後的車隊中行出。

這輛馬車很新,只是這兩天似乎連續趕了太多的路,車軸磨損得十分厲害。

馬車的車窗和車門都是關著,濺了太多的塵土,給人的感覺倒像是從泥土里剛剛挖出來的棺材。

倪鶴年看著這輛行出的馬車,若有所思,停了下來。

「要上真龍山,終究還是神仙打架。」

看著從身側經過的馬車和皇宮里大道上的倪鶴年,一名中州衛傳令官面容上泛起了一絲苦笑。

不管是平時渾身銀甲、威武光鮮的中州衛,還是平時那些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般的仙一學院劍師,以及現在還在皇宮里和中州衛激戰的雷霆學院修行者,都只不過是這些大人物手中的犧牲品。

這場戰斗注定是以文玄樞一方殺死皇帝,或者皇帝一方殺死文玄樞而結束。

皇帝一方要殺死文玄樞,就必須消磨掉文玄樞手中的數萬大軍,讓倪鶴年這樣的修行者,能夠穿過大軍來到文玄樞的面前。

文玄樞一方想要殺死皇帝,至少要沖上真龍山,將皇帝找出來。

在此刻,不管皇宮里那些中州衛和雷霆學院修行者之間的戰斗到底如何,只要那些中州衛已經不足以阻止聖階修行者的行動,那這場戰斗,便已只剩下了神仙打架。

……

倪鶴年這種級別的修行者,在普通人的眼中,也的確已經和神仙沒有太大的區別,自然不會注意到普通軍士的神情,他的眼睛在被光明灼傷之後,便已經看不太清楚,然而他還是轉過頭,將模糊的視界從那輛行出的馬車上移開,他看著文玄樞,平淡的說道:「昔ri先皇和張院長立國,但有一批居留氏的修行者yin謀叛亂,做出了一些讓張院長難以忍受的事情,按理那些曾以為可以戰勝張院長的修行者,都會被處死,然而因為有些地下極珍稀的需脈,唯有聖師階的修行者才有能力采集得到,所以張院長和先皇便沒有處死他們,只是令他們服苦役贖罪。」

文玄樞自信微笑道:「兵者凶器,賢者用之,倪大供奉此時再來說這些人的來歷,是否已經有些為時已晚?」

倪鶴年永遠是一副前輩看著後輩的表情,他搖了搖頭,「我只是告訴你,那些人已經死了。」

文玄樞笑容收斂,神se變得冷漠而強大,「在七座城門落下,狄愁飛反叛時,這些人就注定會死,但他們是聖師,即便老了些,殘了些,你們要殺死他們,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這想必就是容家那兩名供奉和那些匠師沒有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我的那些人,是要在皇宮後方攻進真龍山,容家的人是在真龍山腳殺死他們的么?恐怕這些為長孫錦瑟拼命的人,長孫錦瑟連山腳都不會讓他們進吧?」微微一頓之後,文玄樞又譏諷的說道。

這一句話聽上去似乎毫無意義,然而像文玄樞這種級別的人物,在這種時候,自然不會說沒有意義的話。

「這種話對我而言毫無用處。」倪鶴年冷漠的看著文玄樞:「我的興趣不在真龍山或者其余的哪個地方,我只在意我的修行。對於我而言,像你這樣的人的價值,還不如鍾家的鍾城和仙一學院的賀白荷。這中州城便是人世間,我在這人世間成聖,這人世間便已經足夠我修行。yin謀算計,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我在這座城里是無敵的,誰也不能阻止我殺死你。」

這句話霸氣到了極點,然而此時沒有任何人出聲嘲笑倪鶴年。

因為倪鶴年在中州城里,的確是無敵的。[~]

在很多年前開始,中州城的修行者便都承認他在中州城里的無敵的。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有倪鶴年的存在,很多在世間已經強大到了極點的人物,才一直不出現在中州城。

對於中州城里的人而言,倪鶴年的這句話無法反駁。

文玄樞沒有再說話,只是轉頭看向他身側前方的那輛很新,但顯得分外風塵仆仆的馬車。

……

馬車里到底是什么人?

他身前那名心情悲哀的中州衛傳令官震驚的看著那輛馬車。在他所處的這皇宮中軸線附近的戰斗力,他已經看到了很多驚人的畫面,看到了皇帝和文玄樞不停的推倒手里的一張張底牌,而倪鶴年和文玄樞的對話,讓他這種普通將官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皇帝和文玄樞也已經推倒了手中更多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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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這輛馬車里的到底是誰?分量竟然比那些底牌還要重?

馬車緊閉的車門,就在這一刻打開了。

任何普通的木制馬車,在車廂門打開的時候,都會有聲音,然而這一扇車門打開之時,卻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因為這扇車門在打開的瞬間,就已經燃燒了起來,瞬間化為灰燼。

火焰是黑se的,灰燼是黑se的。

然後黑se的濃煙從車廂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