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頭！」盤古道。

「興許是。」太初一陣激動，道：「這興許就是混沌最大的秘密，道友，看來我們此前的推演是真的。」

「的確！……但是，太初道友，我們危險了。」盤古沒有太初那么樂觀，反而很不安。

「嗯！」太初沒否認，卻道：「但是，本尊有預感，危機會有，但性命無虞。」

太初就不傻，自己進入的這通道，天道至尊之下的進不來。

這就說明了一個很大的問題，表示青光之地，要么沒有生靈，有生靈也是道之層次的至尊，要不活著進不來。

而且，他聯想九個氣旋，九個混沌，九個混沌每個混沌自成一個體系，且各自破滅新生了不知多少無量量劫。

這就表示，定有氣運通天，或者傳奇的人物，在他們所在的混沌大破滅的時刻，達到了道之層次。

而為何消失不見了？

可能就是因為超脫後，去到了更神奇的地方，而這更神奇的地方，所料不差的話，應該就是前面青光之地。

這里很有可能是九個氣旋外，當初鴻蒙破碎後的鴻蒙碎片。

當時，鴻蒙大半部分化為九個混沌，剩余的尚未破損的鴻蒙之地，興許就是此地。

而九個混沌中，達到道之層次的超脫者，可能都來到了此地。

至於有多少人？定是不多，但是各個都是最頂尖的道之層次存在。

當然，這是太初的預想。

至於他為何不怕，不像盤古這樣擔憂？

是因為太初更擔心自己的，是自己的身份。

自己的身份，都能追索到鴻蒙最初的意志時期，這樣的保證下，太初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害怕。

因為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還有比自己更匪夷所思的。

這個身世，若是真的，那么別說是鴻蒙碎片，就是鴻蒙沒有破碎他都不怕。

因為鴻蒙和鴻蒙破碎，都是自己『可能存在的前世』因素導致的。

有種最終大反派，幕後大黑手的感覺。

……

「嘩——」

只見一道震顫！

旋轉的兩人，就像噴泉被噴出，劇烈的翻滾停止了。

兩人來到了一處散發著青光的浩瀚空間。

無邊無際，沒有上下左右。

若是自身為原點的話，那下左右都是上，反之，下左右也都是下。

或者左下上都是上，又或者左下上都是下。

按照維度來說，這里像是十維空間。

且這里充斥著巨大的撕扯之力，這里沒有任何的法則和道，全靠自身。

簡而言之，這里是道之層次生存的地方，其下難以存活。

除非被道之層次開辟結界保護其中。

「道友這里是？」

「鴻蒙碎片！」

募得，兩人進入的剎那，一股冥冥的傳承，印刻在了兩人的法則之河中。

兩人驚訝的對視一眼。

太初松了口氣，果然是自己預測的鴻蒙碎片。

是九個混沌外，沒有破碎的一片鴻蒙空間。

「嘶——」

「不好，轟——」

忽然！

太初被嚇了一跳。

還在消化和思索呢，結果被盤古搞出來的爆裂聲，嚇了一跳。

「道友，莫要動用法則之河吸收本源，這里的本源不可煉化。」盤古又驚慌道。

太初有點郁悶。

盤古，你是盤古啊！？你能不能別這么咋呼，你不能消停點？

原來，是盤古在接受了冥冥中的傳承後，驚奇的發現這里是鴻蒙破碎的碎片。

他發現，這里似乎沒有本源可以修煉，但是一陣嘗試後，他的法則之河險些炸了鍋。

要不是立馬斬斷，可能就不是驚慌，而是受傷。

「太初道友，這……」

「停！」太初趕忙斷了盤古『熱情』的勸告，道：「我推測出來了，這里並非沒有本源，而是充斥著比混沌本源更高層次的鴻蒙本源，所以你剛才試探的吸納了一些，結果本源不相容，導致你險些受傷對不對？」

「額！對！」

太初又道：「因此，盤古道友你想提醒我，不要輕易吸收這里的本源對不對？」

「嗯，對！」

太初松了口氣，「好了，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明白了。這里本源層次太高，所以不是不能修煉，而是不敢輕易吸納。」

「對！」盤古有點臉紅，「你都知道了？」

「算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盤古問。

「推演和觀察啊！」

「可是，我們來到這里，還是忽然到來這里，你為何這么冷靜的觀察？太初道友，你為何一點驚慌都沒有？」盤古打破砂鍋問到底。

「因為早就預料到了……停！別管我怎么預料的，總之對我們來說是好處。……我們現在不是糾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要想辦法從這里出去，回到我們該去的地方。」

「我們該去哪？」

「當然是洪荒啊！不回洪荒在這里干嘛？這里又不敢輕易修煉，還很未知，在這里干嘛？目前我們暫時掌控不了。」

「可是我們怎么回去？」

「想辦法啊！」

「我……」盤古！

不怪盤古太慌張，只能說太初太冷靜。

從這里開始劃分，盤古此前知曉的一切，已經遠遠的落後了。

而太初頓悟成道時經歷的一切，給他支撐起了巨大的底氣。

太初遠比盤古明白的更多。

……

此地，充斥著青色的幽光。

這青色的幽光，像極了太初頓悟成道時空回溯時，看到的鴻蒙初開。

當時尚未破碎的鴻蒙，就是這般充斥著青色的幽光。

而幽光，就是鴻蒙本源。

此外，這鴻蒙碎片空間中，和洪荒乃至混沌是兩個極端。

這里沒有任何的天機可推演，因為沒有天機。

這里走一步看一步，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是什么，什么推演算計，這里統統沒了作用。

兩人只能自身為原點，法則之河為支撐，目光所看之地為前方，腳下為下方，頭上是上方……

這里沒有方向，時空亦是不存在。

但是，作為道之層次的生靈，對於這樣的時空無環之地，他們根據道心和自身為支撐，重新定義了，此鴻蒙碎片之地的方向。

唯心的說法：我思故我在。這里是：我在，四方時空定！

道之層次，有這樣的能力定義四方時空。

盤古和太初兩人，因道心和自身定義了方向時空，兩人向著前方而去。

簡而言之，兩人是一個維度。

這鴻蒙碎片中，若遇到其他生靈，不是正面看到，而是四面八方的出現。

除非有一方切入對方的時空維度中，這樣才能平衡對視，否則都觸碰不到，只能看到延伸的空間拉扯出的虛影。

這就是此地的神奇。

盤古和太初兩人簡單的摸索後，大體明白了鴻蒙碎片中的生存之道。

……